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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太冷漠?无所谓,主神会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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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他很紧张,似乎有些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又似乎更怕得到过分肯定的答案。
      如果雁陵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像他一样独自捱过千年,那是不是证明对方也后悔爱过他?
      那便更不该重逢。
      下一瞬,谢怀燃给出了答案。
      “是他的残魂,”谢怀燃不爽地蹙了下眉,“看起来疯的不轻,还借助神器的力量把你知道和师尊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吗弄断了。”
      谢怀燃说的很快。
      话音落下,稚夜愣住了,脑海中所有情绪都空白了一秒。
      ?
      什么?
      把什么弄断了?
      窝在谢怀燃怀中的洛白画也听到了这话,耳朵蓦地热了,立刻直起腰:“谢怀燃!”
      他忘了谢怀燃的下巴还垫在他头顶,一起身,差点撞到对方。
      洛白画下意识心疼,但看到谢怀燃被撞爽的表情后,不心疼了,凶起来:“我看心悦不是被灵力打断的,是被你烧断的。”
      “其实若是剑随主人,”谢怀燃眼底带笑,“心悦应该是想你想到肝肠寸断。”
      洛白画不想接谢怀燃的话,转过头对稚夜道:“你别理他,他有病。”
      稚夜忍不住:“所以到底是什么断了?”
      说出谢怀燃的剑的名字实在是羞耻,洛白画憋了好久才道:“……他的剑,叫你知道和师尊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吗。”
      稚夜:“……”
      他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据他所知,谢怀燃在魔族为尊时,有一把由怨魔铸造的血弯刃,名字叫……
      爽。
      稚夜严重怀疑这两把武器的名字是连起来的。
      ——你知道和师尊两情相悦是什么感觉吗?
      ——爽!
      想到这儿,稚夜不禁抬手,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魔族有这样的魔尊,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还没被仙门剿灭的???
      洛白画感觉稚夜好像在三秒内老了好几岁,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因为雁陵黯然神伤,礼貌地没有细问,只是轻声开口:“所以,如果雁陵的残魂聚拢后还有意识,你想见他吗?”
      闻言,稚夜回过神。
      面临的问题实在是棘手,他不揉脑袋了。
      他想见到雁陵吗?
      其实是……想的。
      但他不敢。
      过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太过苦痛,稚夜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雁陵后悔的表情,哪怕他清楚这不可避免。
      “我……”稚夜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应该再打扰了。”
      说这话时,连洛白画都能看出稚夜是在佯装镇定与释然。
      “师尊,他好像比你还喜欢口是心非。”谢怀燃在洛白画耳旁轻声道。
      洛白画在衣物的遮掩下摸到了谢怀燃的手,用力戳了一下,示意谢怀燃闭嘴。
      他看到稚夜泛红的眼圈,想了想,用很温和的声音开口:“你其实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的。”
      “稚夜,”洛白画紧接着说道,“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但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稚夜像是听到了很遥远的词语,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朋友?”
      “不然呢?”谢怀燃拥着洛白画,心跟着洛白画说的话变软了,“虽然你是魔族,但你不是恶人,别因为血脉把自己困死了,没人规定魔族和仙门不能深交。”
      “当然,”几秒后,谢怀燃没忍住,又弯唇补充道,“你们只能是友情的深交,至于爱情和身体上的深交,只有我能和师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洛白画一巴掌扇到了嘴上,很快老实了。
      洛白画装作没听到谢怀燃的第二段话,努力维持平静的神情,然而耳尖却变得又烫又粉。
      好在被浓黑的长发遮掩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深呼吸一下,洛白画轻声道:“谢怀燃说的没错,我始终认为仙门对魔族等量齐观的偏见是错误的,如果你不讨厌的话,我可以成为你在玄灵山的后盾。”
      “无论你是想见雁陵,还是不想见,我都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你不愿见,我和谢怀燃就不催你了,明日我们会离开黎阳城庄。”
      “不过,若是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玄灵山找我,到时候我亲自——”
      谢怀燃觉得洛白画对稚夜实在是有点好过头了,心底泛上一阵酸味儿,吃醋吃到眼神都阴暗。
      他扣着洛白画的手指黏到洛白画身边:“师尊,让他来的时候告诉我便是了,稚夜位同魔将,能够被我感知到。”
      洛白画隐约察觉到谢怀燃在吃醋,想转身哄一下,却被拱到差点坐不稳。
      他不开心了,不哄了,淡淡道:“那到时候你去将他带进清霜峰。”
      谢怀燃在洛白画的耳尖上轻咬了一口,表示可以。
      洛白画推开谢怀燃,热着脸,加速对稚夜道:“我还有话要说,关于雁陵。”
      “你讲。”稚夜认真看向洛白画,灯火微光落进眼底,亮晶晶的。
      “你不见他,是怕连回忆都被毁掉吧,”洛白画摇了摇头,“可是我觉得不会,如果雁陵有意识,他一定不会讨厌你。”
      “你觉得他是被你毁掉的,但我觉得恰恰相反,”谢怀燃终于正经起来,不再闹了,补充道,“他很爱你,哪怕在走火入魔时,他的情绪也只有愧疚,他觉得他没有保护好你。”
      “所以,不要怕。”洛白画轻轻笑了一下,“你有爱你的人,也有我们这些朋友,往事虽已不可改变,但可以用未来覆盖。”
      楼外传来一阵风声,夹杂着厚重的雪片拍打到窗棂上的声音。
      洛白画转头看了一眼,从谢怀燃怀中挪出来,站起身:“天色已经太晚了,我们该走了。”
      谢怀燃拿起一旁的伞和外披,跟在洛白画身旁。
      二人正要走下楼梯,稚夜却蓦然开口,叫住了洛白画:“仙尊!”
      洛白画回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有话要和你说。”稚夜很着急地站起身,向洛白画走来。
      洛白画猜稚夜是要单独与他说些什么,伸手轻轻戳了谢怀燃一下:“你去楼下等我。”
      谢怀燃帮洛白画批好外衣,指腹蹭过洛白画的耳垂,淡青玉坠在毛绒衣领之上晃动了一圈。
      “要离开师尊的话,”谢怀燃低声说,“师尊得给我点儿奖励。”
      洛白画脸热了,不想再耽误时间,于是小声道:“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让你亲。”
      “亲多久?”谢怀燃笑了。
      “……一刻钟。”洛白画紧着声音,说了个自己都不敢想的时间。
      谢怀燃微微挑起眉,又一次因为洛白画而心悸到无可奈何。
      一刻钟听起来长,但他们先前睡前亲昵的时候,洛白画被他圈在怀里亲,有时可不止一刻钟。
      怎么现在倒像是从没有亲过这么久似的?
      谢怀燃没有说破,只是弯着眉眼用指尖按了一下洛白画的唇:“说到做到。”
      洛白画被弄痒了,咬了一下谢怀燃的手指,把谢怀燃赶走。
      转过头时,稚夜恰好走到他身侧。
      “我……”稚夜声音有些低哑,虽然犹豫,却还是说完了,“我决定去见雁陵一面,只是赌场这里还有些事务需要我处理,我可能得过几日才会去找你。”
      洛白画没想到对方已经改变了想法,连点了好几下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还有就是……”稚夜抬起眼,认真地看洛白画,“谢谢你。”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洛白画很轻地弯起眼睛。
      “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稚夜纠结着道,“如果你不嫌弃,我找人送几车的金条给清霜峰。”
      洛白画:“……”
      怎么魔族都这么有钱??
      他这次没有答应,很谨慎:“心意我领了,不过,玄灵山已经因为谢怀燃而富得流油了,再来钱,我怕我们被其他的门派造谣。”
      稚夜被逗笑了,想起谢怀燃请缨来接他的那段话,回过神来:“所以,尊上已经告诉你他的身份了?”
      “魔尊而已,不难猜。”洛白画点头,毫不在意,“上次来你这里,我便知道了。”
      稚夜了然。
      接着,他倏然睁大眼睛:“既然这样,作为小报答,我告诉仙尊一件和尊上有关的事情吧。”
      “什么?”洛白画提起了兴趣。
      稚夜伸出手,将洛白画拉到身边,凑到洛白画耳旁,小声道:“尊上他……”
      ……
      谢怀燃只在楼下等了一小会儿,洛白画便下楼了。
      大雪纷飞,空气寒凉,谢怀燃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在看到洛白画的瞬间,笑意就已经不自觉落尽眼底了。
      “师尊,”他将伞倾向洛白画的一侧,遮挡住所有风雪,“稚夜和你说什么了?”
      洛白画抬眸,看了谢怀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