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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批反派总在半夜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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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陛下呢?”谢无居顾不得他话中的刺,急声问。
      都怪他太无用,马不停蹄,还是晚了一步。
      陆长荆正准备再嘲讽一番,扭头随意一瞥,本该刺谢无居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倒是刺得自己闷疼。
      谢无居顺着他怔愣的目光望过去,也是一顿。
      天子浑身湿透,被高大健硕的男人背在背上,两条修长的腿就搭在男人腰上,严丝合缝相贴。
      最重要的是,天子的唇带着不正常的殷红,还有些肿。
      即便天子威严不容窥伺,可目睹这一切的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暗中难免浮想出某些暧昧隐晦的猜测。
      场面一时诡异安静。
      直到一道气急败坏的谩骂声破开雨幕:
      “沈招!你胆敢蒙骗本王!
      我说你怎么如此心急催我动手,敢情是怕谢无居抢你功劳抢你恩宠?
      你这个贱人!为了给你主子表忠心居然利用我?!你们骁翎卫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日后你爬上萧拂玉的龙床,莫不是还要让陆长荆给你当陪嫁的妾?!
      不要脸的死断袖!本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平王被几个骁翎卫死死押住,目眦欲裂望着那个男人背着天子走过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自己居然被摆了一道!
      说不定这对狡诈的君臣早就滚到一张榻上了,否则为何连暗地里骂他都一样骂他的肚子?怕不是在榻上一起骂过他!
      见沈招神色悠闲不理他,平王立马冲萧拂玉道:
      “萧拂玉,太皇太后薨逝不满半年,你敢对我赶尽杀绝,就是不孝!
      今日玄机营的兵在这里,禁卫军也在这里,文武百官都在营帐里听着!你敢说你和骁翎卫那群男人清清白白?
      难怪那日沈招入宫请你批款项能批几个时辰,哪里是什么款项,分明是你用来养骁翎卫那群面首的赃款!仗着自己有张蛊惑人心的脸,一个宁徊之不够你玩,你还要玩一群?
      萧拂玉,大梁江山迟早毁在你这种断袖手里!既然注定要毁在你手里,为何我不能抢过来?!”
      萧拂玉拍了拍沈招的肩,“放朕下来。”
      沈招蹲下身。
      萧拂玉下了地,来福在一旁替他撑着伞,他才发觉身上贴着沈招的衣裳都快干了。
      “朕从来不在意败者的谩骂,从玄机铁骑抵达木兰围场时,你就该明白,就算没有沈招搅混水,今日你照样玩不过朕,”萧拂玉走到平王面前,人群朝两边分开一条路。
      半干的衣裳黏在身上并不好受,他踩了一脚平王肥厚的手,并命来福堵住了平王的嘴,而后径直路过众人停在主营帐前,“待朕沐浴更衣,再来收拾叛党。”
      “谢小将军。”
      谢无居拱手上前行礼,“臣在。”
      顿了顿,又闷声道:“臣来迟,没能帮到陛下。”
      “你来得不晚,朕很满意,”萧拂玉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转而看向角落里沉默包扎手臂伤口的禁卫军副统领,眼底浮起一丝兴致。
      “你唤什么?”
      年轻人面色带着重伤后的苍白,身形却是挺拔,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起身行礼,不卑不亢道:“微臣季缨。”
      “季统领,今日救驾,你属头功,”萧拂玉笑道,“朕记住你了。”
      身侧传来一声轻嗤。
      萧拂玉斜眼望去,只见男人双手抱臂,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正直勾勾盯着他。
      像只故意弄出动静表达不满的大狗。
      “来福,去备热水。”
      来福忙道:“奴才这就去。”
      “沈爱卿,拿上朕先前吩咐你准备的东西来营帐见朕,至于这些叛军,先关押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说罢,他抬步进了营帐,两个宫人上前替他脱去外袍鞋袜。
      待一切就绪,沐浴用的热水也已备好。
      轻薄内衫滑过他起伏的腰线落在地上,萧拂玉抬腿跨入浴桶,闭眸靠在浴桶边沿。
      “陛下,沈大人在外头候命呢。”来福立在浴桶后,小心翼翼捧着天子乌亮柔软如绸缎的长发梳洗,“今日陛下淋了好一会雨,奴才煮了碗姜汤,陛下沐浴完正好驱寒。”
      “嗯,让他进来。”萧拂玉一手搭在浴桶边沿,声音被水雾染上一丝沙哑。
      片刻后,高大的身影迎面走进来,停在屏风外,“陛下,万安。”
      男人刻意停顿了一下。
      突兀的停顿,总是难以让人无视。
      不过亲了两次,居然就会耍这些拙劣的把戏了。
      “让你找的证据,找到了?”萧拂玉懒懒出声。
      这次他要解决的不只是平王,而是皇室宗亲里所有不安分的人都要借此机会彻底拔除,才能让他安心。
      “当然,”男人的身影似乎离屏风近了一点,“需要臣进来呈给陛下么?”
      第25章 朕送皇叔去给朕修皇陵
      萧拂玉冷哼:“不劳烦沈爱卿,来福。”
      “是。”
      来福放下手心里梳洗的头发,起身绕到屏风外,瞅着男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冷哼道:“沈大人,给奴才就好。”
      “哦,来福公公可要接稳了。”
      来福伸手去接男人手里的小木盒,用力拽了两下,那厮按在木盒上的指骨纹丝不动。
      再咬咬牙加上些力道,谁知对方手劲倏然一松,他连人带盒往后栽倒在地。
      “哎哟!陛下您看他!”来福龇牙咧嘴捂着屁股,疼得半晌没能爬起来。
      隔着屏风,萧拂玉看不见外头情形,却也猜到一二,无奈叹了口气。
      和某些乱臣贼子比起来,来福还是嫩了些。
      沈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木盒,当着来福的面在掌心抛了抛,挑眉道:“来福公公不中用,还是得臣亲自呈上来。”
      说着起身,绕过屏风往里走去。
      来福:“陛下——”
      萧拂玉瞥了眼已经大步走进来的男人,“你先下去。”
      来福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退出营帐。
      屏风内水汽缭绕,天子姿态懒散,裸露着雪白肩头靠在浴桶边沿,半个眼神都不给走进来的男人。
      “东西给朕,”萧拂玉搭在浴桶的右手摊开。
      沈招打开木盒,拿出那叠厚厚的书信。
      “陛下确定要这样看么?”沈招盯着那颗流进他指缝里的水珠,舔了舔唇。
      萧拂玉终于掀起眼皮乜他一眼,“那就把东西放下,你滚出去。”
      “臣说笑罢了,”沈招将那叠书信放进他手里,“这叠书信全是方才叛乱之时,臣从平王营帐里翻出来的。”
      萧拂玉粗略翻了翻,基本上都是与皇室宗亲以及朝中部分官员的密信。
      有且不包括卖官如何交易、官员之间如何互相徇私包毙,贪污的赃款如何平分,以及——
      以保留这些书信作为威胁,逼迫心怀鬼胎之人上平王的贼船。
      萧拂玉勾了勾唇,“连营帐里都能搜出这么多,平王府里怕是更多。”
      “或许朕得给这些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然后再一锅端了。
      “爱卿这件事做的不错,”萧拂玉将书信放回木盒里,重新阖上眼,“先退下吧,待夜里摆宴,朕自会论功行赏。”
      男人站着没走。
      “陛下记了季统领头功,又要给臣记几等功呢?”
      萧拂玉重新睁开眼。
      “沈招,朕记得方才在后山咬的是你的舌头,不是你的脑子,朕如何决策,轮得到你盘问?
      为君上尽忠,本就是骁翎卫的本分,”萧拂玉从浴桶里抬起手,漫不经心甩了男人一脸水,“爱卿可莫忘了自己的本分。”
      水珠顺着男人锋利的面部轮廓淌下来,滴在地毯上晕出一片深色。
      那天子用来沐浴的水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香得很。
      萧拂玉平日里就是用这放了香粉的水沐浴,然后到处勾引男人亲他的嘴吧?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沈招半眯起眼,舔了舔唇瓣的水珠。
      “臣告退。”
      半个时辰后,沐浴完的天子在宫人伺候下穿衣束发,眉目终于舒展开来。
      唇上那股被狗舔舐过的黏腻感终于洗干净了。
      随平王谋反叛乱的禁卫军都被押在木兰围场关野兽的铁笼子里。
      “陛下,姜汤来了。”
      萧拂玉正沉思着要如何处置这群反贼,来福端着瓷碗进来,吹了吹尚在冒热气的姜汤,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来福,你说……若朕处死所有被平王鼓动造反的禁卫军,百姓是否会骂朕残忍?”
      来福不动声色服侍他喝汤,恭敬道:“陛下是天子,若不处置这些反贼留他们一命,来日给他们机会再生事端惹得上云京动乱不安,遭殃的不还是百姓么?”
      “百姓若不能体谅陛下苦心,便是愚钝,陛下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