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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批反派总在半夜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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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看来爱卿的酒还未醒。”上云京谁不知道,骁翎司的意思就是天子的意思?
      萧拂玉转身,执起案几上已凉透的茶水,泼在男人头顶。
      水珠尚未淌过男人胸膛,就被蒸腾出了热气。
      “现在醒了么?”
      沈招掀起眼皮,漆黑眼眸盯着他,忽而道:“臣以为陛下让臣这样做。”
      萧拂玉气笑了:“朕何时说过?”
      “陛下独独让臣去送他,就应该猜到臣会这样做,”沈招漫不经心回着话,脸上毫无敬意,“陛下既然都罚了他禁足,这么一个在御前犯错的玩意还要臣供着送回去不成?”
      萧拂玉挑眉。
      他的确猜到了,想给没有自知之明的主角攻一点教训,但未曾想到,这两年风餐露宿吃不饱饭,反派对主角攻的怨气会这么大,纵马拖行这种事说干就干。
      “沈爱卿,谁准你在御前这样回朕的话?”萧拂玉微微俯身,绣春刀锋利的刀尖贴在男人滚动的喉结上。
      “陛下恕罪,”男人敷衍道,“不如陛下也罚臣五十鞭子,臣绝对自己走回去。”
      “朕看你眼里就没有礼法,”萧拂玉挑开了他手上的绳子,转身走向床榻。
      “你今夜便跪在朕床边思过,宁府那被你吓晕的老夫人何时醒,你何时起来。”
      沈招慢吞吞站起来,走到龙榻边跪下,恶狼似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榻上的人,“陛下是在替宁府出气?”
      萧拂玉垂眸,看见反派头顶的【98】再次变成了【99】。
      第15章 朕不高兴
      “宁府算什么东西。”
      萧拂玉执刀的手微抬,刀尖挑开男人额前湿漉的碎发,勾唇道:“朕不喜欢有人擅作主张。”
      “怎么,朕罚你,你不服气?”
      “臣不敢。”男人眸底瞬间浮起粘稠的阴翳,又很快被醉意盖住。
      萧拂玉不置可否。
      别看沈招此刻跪在他榻边,心底指不定如何想着谋反逼宫,将他这狗皇帝碎尸万段。
      不过很巧,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年主角受荒废朝政,却不知朝中人心浮动,皇室宗亲暗中拉帮结派,早是一池浑水。
      等他拔除了朝中蛀虫,收拢谢家,谁还需要一条不听话随时反咬的恶犬?
      “好好跪着反思,不要惹朕。”
      萧拂玉丢开绣春刀,指尖缓缓勾下床幔。
      明黄的床幔外,烛火昏暗,隐约照出男人健硕的上身轮廓。
      难怪一顿午膳能吃那么多,全长在身量上了。
      萧拂玉略带刻薄地收回目光,平躺在榻上,阖上双眼。
      可正如沈招所说,一个时时刻刻都准备造反的逆臣贼子就跪在床边,能安心就寝么?
      莫说侧卧之榻,便是龙榻之下,又岂容旁人觊觎。
      本想教训教训这不听话的反派,反倒自己难以入眠了。
      萧拂玉再次挑开床幔:“跪到外边去。”
      “陛下怕了?”
      “朕怕什么?”
      萧拂玉居高临下垂下眼帘,对上男人深黑不见底的狭长眼睛。
      “还能是什么,”沈招扯了扯唇,语气不怀好意,“怕臣吵着您呗,总不能是……怕臣对您做什么吧?”
      “既然知道,就安分一点,”萧拂玉没再提让他跪出去的事,床幔重新合拢。
      睁眼直到子时,他渐渐有了睡意,意识沉入黑夜里。
      跪在榻边的人动了。
      高大的身影慢悠悠挪到龙榻边,挑开了明黄床幔。
      “陛下,咱们走着瞧。”
      他满怀恶意低声呢喃,粗粝的指腹扣住天子的下巴,五指稍稍收紧就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红指印。
      睡梦中的人似乎不太安稳,被他掌心烫得细眉蹙起,马上就要睁开眼。
      男人不慌不忙,一遍又一遍用阴冷的目光扫视天子瓷白的面容,最后又若无其事收回手跪回原地。
      天亮了。
      深秋的清晨没有鸟叫,萧拂玉是被一阵闷响惊醒的。
      “来福,”他扶着额头坐起身,拧眉道,“外头怎么回事?”
      “陛下,养心殿侧殿的房梁年久失修塌了一根,正命人修着呢。”
      萧拂玉半眯起眼:“平王世子可有恙?”
      “无恙,就是被吓着了,哭了好一会,”来福话锋一转,“得亏沈大人清早去瞧了一下,把小世子救了下来,否则难说啊……”
      萧拂玉这才想起殿中跪着的男人不见了,“宁老夫人醒了?”
      “是,骁翎卫寅时便来回禀了,宁老夫人已醒,宁公子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都不妨事……”
      皮外伤?
      不愧是主角攻,命可真大啊。
      “陛下您说宁老夫人醒了沈大人便也不必跪着了,这不一大清早,沈大人便忙着替陛下安抚小世子,就等着陛下醒来复命呢。”
      萧拂玉脚刚贴地,来福连忙蹲下身替他穿靴。
      “你倒是会替他说话。”萧拂玉揶揄道,“朕记得当初让你教他行礼,你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来福谄笑:“陛下打趣奴才,奴才这不是看着陛下终于不——”
      来福话未说完一抬头,瞥见天子下巴上那几个显眼的红印子,顿时大惊失色。
      “陛下!您的脸上……”
      萧拂玉隐隐有某种预感,淡定道:“拿铜镜来。”
      来福连忙端着铜镜递到他眼下。
      萧拂玉看了一眼,笑意不及眼底:“让沈招滚来见朕。”
      话音刚落,男人身影还未到,散漫的声音就已从外传来。
      “陛下唤臣何事?”
      萧拂玉手腕一甩,铜镜砸在男人脚边。
      “……”沈招顿住,撩起眼皮望向他,短促地笑了声,黑靴随意踩在铜镜碎片上,“陛下每日起身都这么大气性?”
      “跪下。”
      沈招收敛笑意,阴晴不定盯着他。
      “给朕唤几个禁卫军来按住他,”天子眼尾被薄怒染红。
      禁卫军很快赶到,一左一右压着人跪了下去,膝盖正好压在一堆铜镜碎片上。
      萧拂玉自榻上起身,走到沈招面前,掐出男人的下颚。
      “爱卿这般不老实,是存心惹朕生气么?”
      “陛下恕罪,臣忘了陛下是断袖,轻易摸不得,”沈招面色不变,语气松散,任由铜镜碎片刺进膝盖里。
      “不论朕是不是断袖,你也不配,”萧拂玉报复似的,指甲在男人下颚上划出一道血痕,唇瓣贴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朕交代你的事办好,少想些有的没的。”
      “是。”沈招喉结滚了滚。
      两侧的禁卫军松开了人。
      “给朕滚回骁翎司去。”
      沈招站起身,指腹擦过下颚的血,又放在唇瓣舔了舔。
      许是方才那人指尖触碰过的缘故,血里头还掺杂着天子身上的馨香。
      不让人摸不让人碰,又留着香气等着勾搭谁?
      得亏他不是个断袖,若是陆长荆那个见色就昏头的蠢货,还不得被玩死。
      沈招看了眼天子下巴上的印子,后退几步:“臣告退。”
      待人离开,萧拂玉方才想起另一件事,“宁侍郎昨夜夜扣宫门,胆子也不小,朕看在他母亲遭遇无妄之灾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你去宁府敲打一番,罚他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朕看他这吏部侍郎也不必做了。”
      “是,”来福应了声,低头服侍天子穿衣。
      “陛下,”一个小太监从外头走进来,“谢小将军在殿外求见。”
      萧拂玉此刻显然心情不愉,没心思应付人,“让他明日再来。”
      养心殿外。
      谢无居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头戴抹额,整个人神采飞扬,还时不时低头整理衣襟,显然精心打扮过一番。
      谁知进去通报的小太监没等到,反而瞧见一个男人大摇大摆从天子寝殿里走出来,脸上甚至还挂着某些奇怪的痕迹。
      谢无居皱眉,正好对上男人轻蔑的目光。
      小太监终于出来了。
      谢无居牵着马就要上前,却被拦住。
      “小将军,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不见人。”小太监微笑道。
      身侧传来一声嗤笑。
      谢无居转头,抿唇不太高兴:“陛下不见我,却见了他?”
      第16章 朕不喜欢太温顺的
      小太监耐心解释:“昨日沈大人闯了祸,陛下发了好大的火,罚沈大人跪了一夜,今早才让人离开。”
      昨日的事,谢无居自然知道。
      他险些以为宁徊之死了,结果也不过是些皮外伤。
      陛下如此动怒,果然还是放不下宁徊之么?
      作为好友,谢无居该替宁徊之高兴。
      但此刻心绪之复杂,却绝非纯粹的高兴。
      他想,若是两情相悦,他自是该替宁徊之高兴,可宁徊之又不喜欢陛下,所以也没必要高兴了。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