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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想让我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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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有肉有蔬菜,有碳水主食有甜点,已经称得上丰盛。
      只是怎么吃,都不像是一顿家里的饭。
      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裴挽意会对姜颜林持有一个“不会做饭”的认知,也是在所难免。
      而她对姜颜林的很多认知,也从一开始,就偏离了真正的轨道。
      于是互相抱有成见,又互相试探着那点捉摸不定。
      是胜负欲还是想要靠近,她们都没那么清醒。
      因为“清醒”,是“本能”的反义词。
      饭后裴大小姐很有自觉地帮忙收拾厨房,作为第一次来的客人,这已经很算懂礼貌。
      姜颜林也满意她的懂事,不然就别想来第二次了。
      讨厌带人回家,主要是因为讨厌收拾残局。
      “之前就想说了,你洗碗很熟练,也很细致。”
      姜颜林在旁边喝水休息,心安理得地看着裴大小姐给自己洗碗。
      裴挽意擦干一个盘子,放进碗架,随口回答:
      “以前也在中餐厅打工过,就洗盘子。”
      姜颜林有些意外 ,但又不是很意外。
      两次一起野营,已经足够她看出来,裴挽意是个生活技能上没有任何问题的人,反而比普通家庭的女孩还少了一些娇气。
      这些技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的,也不像是衣食无忧的人该有的。
      但姜颜林明智地没有多问,她们还不是聊这些话题的关系。
      也可能永远不会是。
      她没有问,裴挽意却主动提了两句:
      “当时洗盘子的工作没做几天就被辞退了,因为我洗得太细致,效率太低了。”
      姜颜林没忍住笑了一声,“确实很细致。”
      也确实没什么效率。
      所以更对口的职业方向,应该是家政钟点工。
      念头一闪而过,姜颜林却没出口调侃。
      她看着面前的裴挽意,目光在她那专注的脸上一扫而过。
      ——短短七天,她们就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在祁宁之后,姜颜林已经有两年没正常交往过任何一段关系。
      所以这两年以来,她已经快要忘记正常的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姜颜林厌倦了被名义绑定的关系,那一个称谓,就像那一张结婚证,那一枚戒指,给了每个人抢夺“署名权”的机会。
      用“这个人是我的”来强调两人之间的关系,掩盖安全感的缺失,实际上却从来没真正成功阻拦过想要毁约的人。
      社会新闻不断地提醒着每一个抱有侥幸的人,爱和法律都无法将一个人彻底绑在你身边,当对方真的想走,连理由都不需要。
      所以这一个“名分”,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保护作用?
      有和没有,区别又在什么地方?
      这世道无法强求每个人都有契约精神,所以姜颜林不会告诉任何人——在她眼里,“名分”和“结婚证”,都是给不安者的自欺欺人。
      这想法太离经叛道,就连在无话不谈的朋友们面前,她也很少提及。
      只是时间越长,她就越走在一条偏离常人的道路上,难以回归,也不想回。
      裴挽意是常人吗?
      姜颜林不这么觉得。
      但两人至今也没有谈论过这方面的话题,一切都还有待考证。
      不过是气氛正好,所以难得糊涂,难得放纵。
      落地窗前的窗帘被拉上,关了灯的屋子里,只剩投影仪的光亮。
      电影的画面在幕布上跳跃着,一幕一幕闪过,荧光打在脸上,遮盖了轮廓。
      是谁先凑过来亲吻的,已经不那么重要。
      姜颜林的长纱外套被扔在了地毯上,她怀疑裴挽意在两小时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动作才会如此行云流水。
      但裴挽意的白衬衫摸起来质感很好,很适合糟蹋两下。
      所以姜颜林也毫不客气地下了手。
      沙发的抱枕被推开,地毯上散落衣衫。
      姜颜林在这个密不可分的吻里,察觉了一点裴挽意的喜好。
      ——喜欢捏每一处软的地方,每一次,都有些用力。
      而更隐晦的是,姜颜林已经感觉到她在尽量收敛力道。
      就像落在唇和下颌的呼吸,节拍越乱,就会有一次放缓休整。
      终于在一次稍不留神的紧握里,姜颜林吃了痛,反口就咬在了她的肩头。
      “抱歉。”
      裴挽意好脾气地吻了吻她的唇,温和安抚。
      但她吐出的呼吸,却滚烫得在皮肤上留下灼热。
      姜颜林很快就发现,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并不算惩罚。
      不久前的那部无聊的韩国电影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姜颜林来不及细想,就被整个人推在了落地窗前,地毯和散落的抱枕缓冲了接触,裴挽意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扣着,按在了地毯上。
      这一刻,姜颜林本该觉得不适。
      她通常不会允许谁这般居高临下,全权掌控着自己的每一寸。
      但以这样的仰视角度看着裴挽意,清清楚楚窥探了她脸上的细微情绪,与她眼底幽深的光亮。
      姜颜林竟然也感觉到了一点愉悦。
      在外人眼中的裴挽意,是出身好样貌好的大小姐。
      她有前仆后继的追求者,有独当一面的工作能力与才华,还有着常人难以招架的智商与情商。
      可这样的裴挽意,看着实在太完美了一些。
      姜颜林是最恶劣的那种人。
      她喜欢掀开完美者的假面。
      明知是一潭深水,也要踮起脚尖,光着脚探进去,试试水温。
      而现在,似乎才刚刚触碰水面。
      裴挽意伸出手,遮住了姜颜林的这双眼。
      太干净太纯粹的黑,映出了清澈的影子。
      所以就轻易地看见了自己。
      她单手覆盖着姜颜林的眼帘,俯身亲吻,品尝,倾轧。
      被黑暗笼罩的身体被迫放大感官,一点温度,一点触动,都挑乱呼吸。
      姜颜林的报复也来得很快,她稍稍用力,就咬住了她的唇,牙齿轻磨,缓缓用力,又轻放开,再更缓慢地用力。
      裴挽意久违地感到了折磨。
      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中,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跳动的脉搏。
      一声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巨响,都在疯狂叫嚣着。
      快一点,再快一点,就现在。
      ——把她彻底,吞咽入肚。
      第22章回忆熬的汤,与贪婪的狼
      chapter 22
      和裴挽意做的感觉, 直观体现在了一个字上。
      ——“累”。
      身体上的,大脑里的,余力像海绵里的水, 被她一点点用力挤出,卷入唇舌, 又继续吸取。
      到最后, 本能的痉挛都难以触及大脑皮层,只有缺氧般的稀薄感笼罩口鼻, 在难分你我的汗液里近乎溺水。
      姜颜林扬起下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 僵直了许久才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腕, 拿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被迫停止作乱的人“嘶”了一声,忍不住在她胸口低语:
      “姜颜林,你是不是属狗的。”
      她说完,埋头轻咬了一口,牙齿轻磨。
      姜颜林都懒得骂她, 空白了许久的大脑慢慢平复着, 最先冒出的念头是——品牌方新送来的产品是几条低领裙子,她这几天怕是没法穿来测评了。
      身上真正属狗的人还在漫不经心地玩着,时不时放点力道,又很及时地收手。
      姜颜林不想管她,抬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在哪。
      纤细的手臂刚探出去,就被人拉回来。
      裴挽意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姜颜林抬起眼皮,斜了她一眼。
      电影早已放完, 投影仪自动锁屏,壁纸在幕布上轮换。
      裴挽意的眼睛就在这点光亮的映照下, 显得格外柔情。
      姜颜林看了她片刻,另一只手忽然伸到小木几下面,拉开那个收纳盒,掏出了一个还没拆封的盒子。
      看到盒子上那粉色的玩具图案,裴挽意总算松开了手,十分识趣地问:“想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姜颜林已经开始拆盒子。
      “别急,才几点。”
      裴挽意看情况不妙,顿时想起身抽离。
      姜颜林却早有预料地压住了她的腿,胳膊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拆掉最后一层包装。
      “这一款我还没试过呢,帮我做个测评,好吗?”
      裴挽意可不想玩脱,只得侧过头来吻她的唇,近乎讨好。
      姜颜林的身体和大脑都还没缓过来,抗拒的念头都没法生出,就被她带动,下意识张开,回应。
      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毯上,沦为了一地狼藉的新成员。
      姜颜林仅剩的那一点冷眼旁观的理智,也在这一秒叹息一声。
      做人很累,做动物很纯粹。
      她想要快乐,那就及时行乐。
      姜颜林曾有过一段时间,很着迷于探索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