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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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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古装迷情] 《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作者:雪明媚【完结】
      本书简介:
      (江湖篇背景感情戏而已,非武侠)
      (前期万人迷恶女训圣父,后期恨海情天宿敌文学+男救赎女的救赎文学)
      人人皆知,江湖上那位喜怒无常、暴戾孤僻、人人谈之色变的无量山掌门顾止,平生有三恨。
      一恨当年轻信,带了个细作回山。
      二恨当年年少,轻易地爱上了细作。
      三恨当年有眼无珠,一意孤行,与那细作订了婚。
      一时不察,以至订婚之夜,一剑穿心。
      镇山玉牌失窃,天山派倾颓没落,父兄师徒散尽,他惶惶如丧家之犬。
      据说,顾止恨极了当年那细作,逼她至穷途末路坠崖后,三年内又布下天罗地网,上天入地、倒海翻江地寻,发誓掘地三尺、死要见人,以求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南琼霜再听闻,也只是笑笑。
      他确实合该恨毒她。
      *******************************************
      南琼霜生得貌如嫦娥、质若冰雪,天然一张美丽得过分的水晶面孔,幼时被送入往生门,做细作培养。
      十四年来,玩弄人心,蛊惑魂魄,手上血债不知几何,从未觉得自己亏欠其中任何一个。
      与天山派云端高阳般的少掌门订婚,不过是她任务中,不可缺少的一步棋。
      那不世出的天之骄子,光风霁月,端方温润,但凡山内意见,无有不听。
      却为她与阖山闹得不可开交。
      为她罚禁闭,瀑下入定,祠堂长跪,为她扛门派联合会审。生死一刻,把她推出去,自己一人独面阎王。
      南琼霜并不动容。
      她知道他爱她。
      爱慕她者无数,当然了。
      -
      于是,订婚之夜,她拢好了衣领,轻推开垂眸吻她的青年,袖中剑出鞘,直刺入他左胸。
      做坏事是有代价的,尤其是刺杀这样一位端方君子。
      所以那天,未等他咽气,反倒是她脚一滑,在他面前,在他哀恨恸碎的眼光里,直挺挺地坠入万丈深渊。
      -
      她从没想过与他还有再见的一天。
      #高岭之花被老婆刺杀后又亲眼看着老婆死在面前#
      貌如嫦娥心狠恶女vs光风霁月痴情圣父(前)自厌弃世疯批国师(后)
      注:
      1.女主动心前对男一男二近乎情感操控,在动心前不会对任何男人忠诚,作为攻心刺客,撩男主是工作,撩男二是兼职;后期圣父男救赎恶女,虐恋但he,1v1,男救赎女的救赎文
      2.前期万人迷恶女训圣父,主要是修罗场,后期宿敌文学恨海情天。后期感情冲突相对激烈,不是细水长流温馨向文,感情线大开大合
      3.前期江湖背景的感情戏而已,不是武侠,无练武升级流,江湖背景感情戏!
      4.江湖篇基本纯感情流,宫廷篇感情剧情五五分。江湖篇、宫廷篇完全是不同口味,几乎是两个故事。宫廷篇不是落地权谋,各朝代官制大杂烩,考据党达咩哦。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腹黑 高岭之花 救赎
      主角视角南琼霜顾止
      一句话简介:强者脆弱,弱者征服。
      立意:恶女回头金不换
      第1章
      顾止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心爱之人的剑下。
      天山含雪峰兰阁禁地内,月照半山。
      死寂的月光下,南琼霜脸色苍白如雪,缓缓松开五指,漠然看着他倒下去。
      那双惯是温软笑意的眼睛,悲而狠,决绝又寒凉。
      看着他那双失了神依然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她模模糊糊想起来。
      今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
      对面山崖幽暗,夜里山雾弥漫,看不清对面山崖的情况。
      天山派兰阁禁地建在一座孤峰上。这孤峰高逾千尺,窄而细,如一柄直捅入夜空的匕首,与左右两侧群山,各以三根粗铁链相连接。
      平日里天山派的人出入禁地,只从这六根铁链上走。如今夜雾太大,不仅看不清,铁链上又尽是霜露,南琼霜想了想,在山崖边停下来。
      她的绝技,在容貌和手腕,不在武功。贸然冲上铁索,八成要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看回那掩着帘子的兰阁内,发觉自己心情还算平静,只是细细地发着抖。
      反正人不死也是重伤,放一晚上,肯定也死透了。她镇定地想,在这多等一会,等到天亮,也不耽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在山崖尽头拴着铁链的巨木桩旁蹲下来。
      这向下一蹲,腰间一个东西硬硬的,卡了她一下。
      她拿出来。清冷月色下,是一块花纹繁复的玉牌,条条纹路流淌着光泽,写着“镇山玉牌”四个大字。
      玉牌触手温热,她手一抖。按理来说,该是她刚才将它放在怀里的缘故,可是她却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这块玉牌,是从顾止胸前摘下来的。
      那时他微微抖着,捧着她的脸,轻轻气喘着,吮她的唇。她仰着头,顺水推舟地被他打横放在兰阁简易的塌上,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
      呼吸着他的气息,口里一丝甜腻腻的血腥味,混混沌沌睁开眼,看见窗外冷彻月色。
      她都有些不知所以了。
      他吻过了她的唇,又从发顶细细吻起。她的额头,眉眼,耳廓,鼻尖。再到了领口的时候,她觉得这样不行,全身要烧化了,连理智都化得一塌糊涂。
      所以她轻推起他,一根食指点在他唇间,呢喃道,“怀瑾。”怀瑾是他的字。
      青年睁开眼,俊雅温润得像一尊脂玉雕像,“怎么?”
      “当真不会有人来么?”
      “不会。”顾止一笑,“禁地一年都没几人来。要来此处一趟,得层层审批。何况夜里,除非当真练得好的,根本想来也来不了。”
      他的轮廓在月色里镀上一圈光芒,衬得人好看极了。她抚着他的脸,笑:
      “那你怎么带我来?”
      顾止笑起来,低下头去顶她的额头,又蹭着她眉毛,“皎皎,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明知故问。”
      她也跟着笑起来。
      “我说要来就带我来,你不怕明日长老们开大会骂你?”
      “皎皎……”他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眉眼温柔得要溺毙人,语气却很无奈,“你怕我被骂,就不该磨我……我哪禁得住。”
      她真是哑然失笑了。
      顾止不语,只是低下头去,从领口往下,用柔软的唇,一寸寸,珍而重之地覆盖下去。
      他未曾见过之处,新鲜的未曾
      涉足的土地,芬芳温软如牛乳,美丽柔软得让人心颤。
      他向来谦让无私,唯独对她,有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占有欲。
      这里,吻一下,是他的;那里,吻一下,也是他的;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他的。
      都是他的才好。
      南琼霜浑身要烧起来了,只能一只手腕搭在额上,喘息着,汗涔涔地任钝刀子割。
      他也随手将衣裳褪去了,突然含糊地“咦”了一声,“皎皎,你这里有颗痣。”
      她哪里有痣,她当然知道。
      只是那地方……
      朱砂色的痣,太甜又太扎眼,长在那个位置,诱惑又招摇,好像一点鹤顶红。
      他闭上眼,唇覆上去,深深吸吮着,反复摩挲,竟真觉得甜丝丝的。
      南琼霜倒吸一口气,咬住嘴巴。
      忽而窗子里吹进一阵山风。她身上汗湿得不行,风一吹,整个人冷透了,往他怀里倚去:
      “好冷。怀瑾,关窗——”
      顾止刮去她鼻尖的汗,在她鼻尖上轻啄了下,探身起来去关窗。
      这一探身,她鼻梁结结实实被什么砸了一下,捂着鼻子,“砸到我了——”一看,是他整日贴身挂在胸膛的……镇山玉牌。
      她如被人兜头一盆冰水浇下,从头皮冷到脚趾,冷到骨头缝里。
      镇山玉牌,看见了就不能装没看见。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愿不愿意看见那玉牌。可是看见了,她要求自己必须高兴。
      南琼霜告诫自己,你为了什么来的,费了多少心思,你自己知道。
      镇山玉牌难以下手,即便他们订了婚,日后她有许许多多这样同他贴身的机会,如今日这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还是少。
      禁地之境,太适合下手了。
      箭在弦上,早搭了几百年。
      今日,不得不发。
      *
      她看着镇山玉牌出神。
      还温热的,是他的体温吗?
      她胸口忽然一阵钻心的痛,不敢看也不敢拿了,急急收回袖中。
      她在月下,在将她吹透了冻得发抖的山风中,站了不知多久。木木地也没有什么心思,以为自己流了泪,很警觉地抹了一把。什么也没有,如释重负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