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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葬场后他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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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可顾时只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她漆黑的发闪烁着乌木般的光泽直到发根,顾时却认为,那头发像一团在湖底活生生把他绞死的水草。
      他提振起勇气,像一个不服输的少年打算跟一条漂亮的蟒蛇共度一夜一般,走到榻上,躺在泠川身旁。
      泠川抱着他,她的脸就亲热地贴在他的胸口上。
      “顾时,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世间哪有男人受了妻子的骗还能高兴的?”
      “我骗你什么了?”
      泠川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顾时信誓旦旦地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泠川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必不可能这般柔情款款,她是那种吃了一份亏就要讨回来十份的女人。
      泠川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是你的疑心太重了,总怀疑我有异心。难道我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当你的妻子吗?”
      泠川亲了亲他。
      她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简直就像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一般,顾时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她甜蜜的笑容里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他没忍住把手放在了泠川的脖子上,他的手直发抖,泠川对他垂死挣扎的杀意浑然不知,只柔情款款地把脖子搭在他的手上。
      “我一心一意地爱你。”
      泠川说着,却听到一首曲子颇为古怪的小调从窗外传来,那是黄杏上次和她约定好的暗号。
      她的脸色变了变,黄杏怎么挑这个时间过来了……
      她总不可能在顾时的眼皮子底下跟黄杏接头。
      怎么办?
      她的冷汗从额角流了出来。
      第48章
      泠川若无其事地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伸手搂住顾时的脖子,试图用一个吻封住他的感官。
      她几乎有些像是妓子在卖弄风情一般,使出浑身解数吻着他,整个上半身都卖力地贴在他的身上。
      黄杏似乎不肯善罢甘休一般,又站在窗外吹了一遍那曲子。
      泠川用腿去夹住顾时的腰,欲盖弥彰地亲吻他的耳畔。
      “即使这样,你也不肯相信我一心一意地爱你吗?”
      顾时的脸因生理反应而微微泛红,他故作冷漠地回答道:
      “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和爱也没什么关系。”
      泠川气急败坏,又生怕他注意到窗外的笛声,只得继续贴到他的身上,卖力地亲吻着他。
      她用自己的脖颈去交缠他的脖颈,腿去勾着他的腿。
      “这怎么就不算爱?我若是不爱你,为何要这样对你?”
      终于,那笛声歇了一歇,泠川松了口气,放开了顾时。
      他侧躺着,用后背对着泠川,他不想看见她的眼睛,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对她产生欲念。
      他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泠川解决掉。
      只要她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一切问题便会彻底消失。
      他深深地厌恨着自己,刚刚还沾沾自喜下定了狠心,转瞬间就沉溺在了愚蠢懦弱的感情中。
      泠川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无能。
      他转过身,泠川袖子的线条从浑圆的肩头向下铺就,从她的衣领里可以窥见一小片欲盖弥彰的圆润。
      她轻松惬意地侧卧着,一阵怪异的笛声不死心地响起,泠川却忽然一耸肩,紧张了起来,她手臂上的肌肉都收缩到了一起。
      顾时的眼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安的蛛丝马迹,她究竟在害怕着什么?
      泠川急匆匆地转过身,她的嘴唇抖了抖,凑上来,继续毫无道理地亲吻着他。
      顾时顺势搂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用手去感受她的心跳。
      “你在紧张什么?”
      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为何那笛声一响,你便急匆匆地凑过来跟我亲热?”
      这声音听在泠川的耳中,犹如听到一声闷雷。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猛然加快,那剧烈的搏动从他的手掌心传来。
      顾时心想,泠川还活着,这就是证据。
      他带着点威胁意味地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先是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阵儿,又轻轻摸索她唇缝里的牙关,最后猛地把她的牙齿撬开,手指伸进她的口腔里。
      “为什么呢?”
      泠川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心跳猛地又加快了几分。
      他的手指骨架很粗,硌着她的牙关,她觉得自己衔着一个硬物。
      “泠川,你到底有什么事瞒了我?”
      他压在她的身上,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快点说啊。”
      顾时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威胁意味更甚。
      “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想同你亲热亲热罢了。”
      顾时叹了口气。
      “简直就是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泠川,你就赌我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把腰带抽下来,兜在她的脖子后面,玉色腰带灵巧地绕过来,在她的脖子上打了个结。
      他直接把腰带的另一端拴在了床头。
      白皙的脖颈上横着一条玉色腰带,把她分成了两个人。
      腰带以上,是娟秀端正的面庞,而腰带以下……正在被一点一点地褪去衣衫。
      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就像被拴住的一条……
      屈辱感让泠川的脸涨得通红,她破口大骂道:
      “你又神经兮兮的来疑心我!快松开,我不是能被你这般折辱来取乐的。”
      “我是无端疑心你?那我现在就派人捉拿了外面那吹笛子的,再酷刑伺候,好好审上一审,你说怎样?”
      泠川瞬间蔫了。双眼一眨一眨,求饶一般地看着顾时。
      他不耐烦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内侧。
      “没出息……连这点谎都圆不上。”
      泠川的双颊涨得焦红,耻辱,紧张,恐惧糅合在一起,让她的心脏飞速跳着。
      怎么办……若是黄杏被抓,自己的整个计划就要暴露了。
      “你表现好点,我便放你一马,暂且不跟你计较。”
      事已至此,越抹越黑,多说多错,泠川也只能咬着牙任由顾时在自己身上作乱。
      顾时忽然觉得泠川有事瞒着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样她便能欠着他点什么,好方便他随时从她身上讨回来。
      窗外那笛声又响起,顾时恶劣地伸手去挑起泠川的下巴,她既觉得羞耻,又无能为力。
      中衣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她把手一个劲儿地缩回袖子里,顾时把手伸进她的袖笼,把她的手指强行拉出来。
      手指缠绕的感觉让顾时有些厌烦,干脆将她的整个手掌都牢牢地攥在手里,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近乎凶暴的力度有增无减,顾时见她的眼中闪出了晶莹的泪花,一阵阴暗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她欠他的,他全部都要这样讨回来。
      黄杏还是不死心地在外面吹着笛子,笛声掺着低沉的蝉鸣声,若隐若现地游荡在空气里。
      “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哪里当差?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扰了贵人休息?”
      青叶从小径的尽头猛地走出来,露出颇为严肃的神情,质问着黄杏。
      黄杏只坐在一处偏僻的凉亭上,对着她平缓地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
      “抱歉,我这就回去。”
      “站住,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青叶堵住她的去路。
      黄杏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子递给青叶,流下两行泪说道:
      “我不过是心中苦闷,来这里吹笛子解闷罢了。还请姐姐不要追究……若是捅到姑姑那里,恐怕是轻则挨打挨骂,重则……”
      她低声哭泣着,青叶把手背到身后去,抿着嘴说道。
      “你无非也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来攀高枝罢了,今日遇见我算你走运,下不为例,别让我再听见这不入流的动静。”
      黄杏点了点头,匆匆走了,背过身去,瞬间换上了一副冷然的神色,再无楚楚可怜之态。
      她握紧了自己的袖笼,走到一处水边,把袖子里的信浸入水中,狠狠揉碎了,再埋进一处土里。
      得赶紧回去才行。
      次日,泠川凌晨四点便醒了,再难入睡。
      顾时就睡在她身边,她面色惨白地看着他,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一大半,如今她只能拖,拖到约定之日,一吃假死药便万事大吉——或者死了拉倒。
      她看着顾时端正俊秀的侧脸,捂着胸口,一阵一阵地大喘气。
      刚刚退烧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可她昨夜为打消顾时的怒气,却只能欲拒还迎地配合。
      今日又没睡好,头昏脑涨,心脏砰砰直跳,还有些微妙地腰酸。
      她本就柔韧性极差,只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的那根筋,一抽一抽地疼。
      罢了,她只能祈祷顾时真的消气,不再跟她计较……她弱弱地躺了下来,咳嗽了几声,身子还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