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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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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142节
      他拿起筷子,问:“你觉得谁更有胜算?”
      徐幕僚道:“有大人坐镇,他们的胜算只有两成。”
      杨县丞挑了挑眉,琢磨了一下,道:“不,有六成。”
      徐幕僚诧异地看向自家大人,看到大人的眼神,他反应了过来其意思。
      “大人是觉得,每人两成加起来的六成?”
      杨县丞问:“你觉得他们联手的可能又有几成?”
      徐幕僚仔细琢磨了一会,应:“也是六成。”
      “若他们联手,咱们是该好好想想应对的对策。”
      杨县丞笑了笑:“我就等他们联手,单打独斗怎么可能胜得了,我且都要寻外援才能攻虎啸寨,解救安平镇,更莫说是他们。”
      “我们现在只有三十人,他们三队加起来是六十人,比我们多了一半,极可能是强攻。”
      徐幕僚看了眼自己大人放在桌面上的朴刀,说:“强攻不太可能,就属下所见,大人以一抵三十不成问题。”
      杨县丞轻一哂笑,道:“你呀,还是太看得起我了。”
      “说实在的,若他们没有联手,你觉得谁比较有胜算?”
      徐幕僚道:“应是陈副将,他跟随大人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应战经验丰富。”
      说到这,徐幕僚继而分析道:“陈副将应战经验丰富,祁砦官则善于利用山林地形隐蔽作战,而嵇捕头先前查案就观察入微,敏锐超群,若是他们仨真能合作,确实胜算大。”
      杨县丞夹起了馎饦,吃了一大口热乎的,道:“你与我想的一样。”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传来问责声:“日日都是羊肉馎饦,就没点新鲜吃食了?!”
      是杨主簿的声音。
      杨县丞挑了挑眉,不耐地问:“他又怎了?”
      徐幕僚应道:“这日日都是米饭,馎饦和羊肉,估计是吃腻了,想让人去山里打些野鸡,捕些鱼。”
      他们进山时,带了三只羊上山,米和面也有一些,青菜则是菘菜。
      杨县丞蹙眉:“吃肉还嫌弃上了,什么德行。”
      “我记得他也是农户出身,怎养成这德行?”
      徐幕僚道:“他在公署行事不怎么清白,所以养得膘肥体壮。”
      杨县丞夹起一大箸馎饦,吃得响亮,连着汤都喝完后,放下海碗,道:“找个机会,下些猛药把这公署的蛀虫都驱一驱。”
      徐幕僚颔首:“明白。”
      外头隐约还传来杨主簿的怒声:“怎的,我也使唤不动你们了?”
      杨县丞暼了眼外头,道:“找个人供他差使,别让他闹事。”
      徐幕僚点了点头,收拾了碗筷后,就出了议事堂。
      另外一边的三队确实都已经联合在一块。
      在进山前,陈副将就把祁晟和嵇捕头私下喊到了一块。
      只用了简短几句话就联手了。
      无非是他们根本就没法一对一赢过他们的县丞,第二则是兵不厌诈,他们三支队伍都是剿匪的队伍,都是属于一道的,没有道理不合作。
      赢了之后赏银平分。
      赏银少一些,总好过一文钱都没有的好。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合作才有胜算,便暗中合作了。
      他们几日都没有动作,就是在等一个突破口。
      终于,这个突破口给他们等到了。
      这些天,打猎的同僚直接被他们逮了。
      被五花大绑绑在树桩上的捕快,一言难尽地看着前面三个上峰。
      “不是,都是自己人,不至于这么狠吧?”
      陈副将道:“那不狠不行呀,咱们现在是官,你是匪,是对立的,必须这么做。”
      捕快:……
      嵇捕头道:“给杨主簿出来打猎的?”
      捕快惊讶道:“头,你怎知道的?”
      嵇捕头道:“我与杨主簿共事都十年了,自然了解他的性子与为人。。”
      “就杨主簿那肥硕的身体,都是因为有一张管不住的嘴。”
      “好吃。”
      “而在这寨子里,吃食种类有限,日日都是老三样,且这年节还吃了不少羊肉,我笃定他不到三日就会闹,闹久了,大人也会头疼,会安排人出去给他找新吃食。”
      捕快道:“就是这个理,从进寨子第三天开始,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骂得大家都心烦,大人怕影响军心,才让我出来给他打猎。”
      陈副将接口道:“还是嵇捕头了解杨主簿,但咱们大人刚上任不久,肯定还不够了解,不然也不可能把你这头小羊送进咱们口中。”
      捕快闻言,小心翼翼的问:“三位想做什么?”
      祁晟笑了笑:“不想做什么,就是打算策反你,为我们所用。”
      捕快瞪大了眼,随之掷地有声的说:“咱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就是把我给……反正我也不干背叛的事。”
      凛然大义地说完了这些话,又怂了下来:“几位不会真的对我用刑吧?好歹咱们也是同僚,可千万别。”
      嵇捕头转而与另外两个人道:“看吧,就是有恃无恐,他肯定不肯被策反。”
      “而且这都是些熟人,换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认出来。”
      陈副将道:“灯下黑听说过不?越是觉得轻易就被发现,就越有可能瞒过去,换个身形差不多的人,换上他的衣服,在泥地里滚几圈,把脸弄脏,提着两只野鸡回去。”
      “能成就行,不成就是每方多一个俘虏,咱们不亏。”
      说着,陈副将不怀好意地看向被绑的俘虏,露出了略为阴险的笑意。
      被绑着的捕快瞪大了眼,惊问:“你们这想干什么?!”
      几个人朝着他微微一笑,陈副将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扒你衣服,不然哪来的衣服?”
      入了山,演起山匪来,入戏得很,连捕快的衣裳都脱下,穿上了寻常衣裳。
      叫了人,直接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毕竟是自己人,山里也冷,也就给他扔了一件厚衣裳,然后继续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虽真是自己人,但也不能有任何松懈,万一跑回去告密,他们这一出就功亏一篑了。
      第99章
      陆鸢这些天都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 祁晟出门的第十一天,还没回来。
      回南天还是没过去。
      早间从夜市街回来,一回至屋中,怕湿气入了屋, 便立马就关上了房门。
      因着外头晾衣服晾不敢, 都是放在屋子里头, 得空了就拿着把蒲扇扇几下。
      陆鸢摸了摸晾在屋子里的衣裳。
      从前天晾到今日早间,总算是干了。
      这鬼天气还是早点过去吧, 不然整个人都觉得像是被浸泡在水里一样,就没干爽过。
      陆鸢把孩子的衣服都收了下来, 拿去她们的小屋子。
      进了屋子, 把衣服叠起放到柜中。
      秋花放下了笔,扯了扯她娘的衣摆。
      陆鸢转头看向她, 问:“咋了?”
      秋花问:“爹呢?”
      陆鸢慢声细语的应道:“先前就说过的呀, 他外出公干去了, 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秋花张开手掌, 然后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掰着算时间, 两只手都算完了,有重复左手数。
      她数完之后, 抬起头看向她娘:“已经好久,好久了, 十个晚上, 十一个白天了。”
      陆鸢闻言,笑了。
      这小小年纪, 时间都已经算得这么清楚了,还是很了不起的。
      春花也接着妹妹的话问:“爹出去好久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估摸着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毕竟杨县丞算是知县的助手,除了剿匪的事,还有别的事务要做,这去太久了,知县也不会允。
      估计最久只能外出半个月,算算日子也快要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拉练是什么个情况。
      下午,陆鸢陪着两孩子午睡,睡得比较晚,是以也起得迟了,眼瞅着快要傍晚了,便赶紧去做饭了。
      只要在家,陆鸢就会自己做饭。毕竟老太太做饭,只要熟了就成,味道不咸不淡,不算难吃,但算不上好吃。
      正做饭,一听到马蹄声时,所有人都跑到了巷子去。
      巷子了,祁晟风尘仆仆地牵着马。
      他外出,还是进山里,什么条件都没有,形象自是和年初一回来时有得一比。
      还是胡子拉碴的,但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磕碜的了,再说那马一瞧就是自家的,两个孩子也没了任何的怀疑,颠颠地朝着祁晟奔跑了过去。
      祁晟只是摸了摸两孩子的脑袋,自己什么情况,他是了解的,也就没有抱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