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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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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91节
      约定什么时间?
      只疑惑了两息,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想了想,道:“顺其自然吧。”
      陆鸢摇头:“不行。”
      顺其自然的话,到时候换了床,换了住处,或是哪天不经意看见他换衣服,她都会胡思乱想。
      祁晟暗呼了一口气:“那你定。”
      陆鸢:“再过三个月,怎么样?”
      三个月,或许生活也慢慢稳定了,同时她也能找到这个时代该有的避孕方式。
      陆鸢都已经接受了现状,接受了已经成婚的事实,倒是不反感夫妻生活,只是让她犹豫的,大部分都是这避孕问题。
      她倒不至于让祁家绝后,只是现在不管是在讨生活上,还是她身体的情况,都不允许在短暂时间内有孕。
      祁晟翻身,躺平时,在被衾之下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应:“我不着急,你的顾虑,我大抵能猜到一些。”
      “如今日子都不安定,我们不适合同房,也不适合要孩子。”
      陆鸢欣慰他体贴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这人真是容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生活了这么段时间后,哪里还有半点的纯情?
      连说“同房”“要孩子”这些话,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再过段时间,她调戏他时,他是不是还能面不改色的调戏回来?
      “睡吧睡吧,不说这些事了。”她道。
      越想,小脑袋就越黄,真怕睡着后会做旖旎的梦,在梦里说荤话被他听到了,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祁晟“嗯”了一声,也就不在与她聊天。
      ……
      祁晟似乎适应了两人的生活,早间陆鸢起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缝瞧了眼,便翻身继续睡。
      陆鸢从床上下来,梳头时暼了眼熟睡的祁晟。
      这些天运动量上来了,他睡眠也比先前好多了。
      平时都是她一醒,他不管睡得多晚都会跟着起来,现在都会睡懒觉了,难得。
      双日早上,陆鸢从屋子出来,一阵寒风袭来,冷得拢了拢衣襟。
      她看了眼天色,乌蒙蒙的,今日应是没有日头。
      祁晟也从屋中出来,看着眼前的身影,问:“怎了?”
      陆鸢道:“天色瞧着有些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雨。”
      祁晟看不清天色变化,只道:“把草帽戴上,若是下雨,还能遮一遮。”
      陆鸢“嗯”了一声。
      毕竟昨晚就已经发酵了面,她也不能不出摊。
      两人盥洗过后,就带着东西出了早市。
      祁晟背着背篓,一手则扛着不是很重的小四方桌。
      陆鸢则依旧是提着装着油锅的桶。
      二人要走一刻多才能到东市。
      在城里住的好处就是东市早市的时候,除了一些固定的摊位外,能占一个好的摊位。
      城里家家户户大多都要去早市买菜,人流也比夜市的人多。
      人多的同时,卖早点的摊子也多。
      刚开摊子的时候,油条虽卖得挺好的,但也只是和夜市差不多。
      而且也没石磨磨豆子,是以也卖不了豆乳,只能是卖油条,也就少了一些收入。
      放下东西后,陆鸢与祁晟道:“你去医馆吧,剩下的活,我自己来就成。”
      祁晟戴着的纱布清透,能遮住强光的同时,也可以勉强视物。
      他去医馆也已然轻车熟路,所以陆鸢并不担心。
      祁晟点了点头:“我针灸过后,就过来帮忙。”
      陆鸢“嗯”了一声,目送祁晟离开。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
      医馆内,祁晟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等着留针时间过去时,忽然听到轰鸣的雷声,便担心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眼前的景物似乎一瞬间清晰了许多,他愣了一瞬,开口与身后的大夫道:“我好像能看得更清楚了。”
      大夫闻言,走到他跟前,竖起了两个手指,问:“这是几根手指?”
      祁晟准确的说:“两根。”
      大夫眉梢抬了抬,又站远了一些,一双手都用上了,问:“现在呢?”
      祁晟虽瞧着还有重影,但也能清楚分辨:“四根。”
      大夫的样貌落入他的眼中,不似以往糊成一团,现在清晰了许多,他能看清眼耳鼻嘴的位置且大概模样。
      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丽娘,想见见她的模样。
      忽然又一声轰隆声响起,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雨滴声。
      祁晟眉头皱了起来,朝着帘子外看了出去,与大夫道:“大夫,还请把我头上的针拔下。”
      大夫道:“还差些时辰。”
      祁晟却道:“若没有太大影响,先帮我拔了,我担心我内人。”
      这么大的雨,摊子还有那么多的东西,也不知她能到哪躲雨。
      大夫琢磨了一下,不过是效果差些,总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也就给他拔了。
      大夫拔着银针,吩咐药童拿了把雨伞过来,与祁晟道:“伞下回再拿过来还,切记你这脑袋可别乱淋雨。”
      祁晟道了声多谢,便撑着伞匆匆走入暴雨中。
      祁晟循着旧路返回东市,依着记忆到了陆鸢摆摊的大概位置,走近了,便看到打碎在地的瓦锅,还有一滩还没被雨水冲散的油污。
      祁晟心下一紧,四下张望能避雨的地方。
      他脚下步履有些乱了,走到躲雨的地方,问避雨的摊贩:“你们可有看到原本在那个位置买油条的妇人?”
      他这着瓦锅摔破的地方。
      有人道:“我好像看到她被人撞到摔了一跤,油锅也摔了,那油锅滚烫,也不知道有没有烫伤。”
      祁晟听到这话,心忽地一揪,脸色都变了。
      “可有看到她往哪去了?”
      “人摔了之后,便抱着桌子往那个方向走了,刚走也没多久”摊贩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摊贩所指的方向,正是回去的方向。
      祁晟一知道具体方向,脚下一转,便朝着摊贩所指追去。
      路过一半,祁晟追到巷子里,看到屋檐下的桌子和背篓,还有坐在门槛上的人,才胸腔起伏明显,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他脚下只停顿了两息,就疾步走了过去。
      她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便抬起了头。
      祁晟在这一瞬,也看到了她大概的容貌长相。
      一点都不丑,反倒清丽秀气。
      他便是还瞧不清晰,也能看得到她的双眸,如他所想那般的漂亮、明亮且灵动。
      陆鸢看到尚在急喘气的祁晟,站了起来,惊道:“你拿着伞,但这身上怎么也全湿了!?”
      她视线落到他的鞋子和滴着水的裤脚上,惊讶:“你这是从刚水里爬出来吗?”
      祁晟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下一瞬松开了手中的伞,双臂一伸,蓦然把同样湿漉漉的陆鸢紧紧抱入了怀中。
      陆鸢有些茫然,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急切,也伸手环抱住了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但牵扯到手上的烫伤,她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祁晟闻声,连忙松开了她,急切地问:“怎么了?”
      陆鸢把左手露了出来。
      祁晟视物不够清晰,但也看到了她左手虎口的位置红了一大片。
      他拿起她的手,问:“油烫伤的?”
      陆鸢点头,语调委屈:“那人撞了我之后,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还怪我挡了她的路,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就跑远了。”
      说到后头,语声有种想哭的腔调:“我那个锅子和那一锅油都毁了,好歹能值个几十文钱呢。”
      祁晟一时语塞:“你都被烫伤了,还记挂着那些杂物做什么?”
      陆鸢心疼道:“那不然呢?我这心比我手还疼……不是,是一样疼,手好疼。”
      她忍不住疼,眼睛都冒出了泪泡。
      祁晟听着她的腔调,心头涩得发紧。
      他把伞捡起来,递给她:“你撑着伞,我来把这些东西搬回去,回家再立刻给你上药。”
      家里还有她用来护发的紫草油膏,正好可以用来治烫伤。
      再者她全身湿透了,若不再快些回去换衣裳,很容易就会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