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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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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第9节
      陆鸢从石头后探出脑袋,朝她们笑了笑:“你们方才可是在说我?”
      两个妇人的瞳孔都蓦然一缩。
      这寡妇在这听多久了?!
      两人面上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
      其中一个妇人讪讪笑道:“你听岔了,我们在说隔壁村的寡妇。”
      陆鸢也没有点破,笑了笑,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两个妇人相互舒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在背后说人。
      下回要再在背后说人,得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才成。
      陆鸢洗了一会儿衣服,身后忽然传来妇女声音:“苏寡妇,今儿个怎这么早出来洗衣服?”
      陆鸢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聊过天的黄兰。
      陆鸢唤了声:“陈二嫂。”
      一唤顿时一愣。
      等等……
      陈大山,陈家二嫂?
      黄兰自来熟似地在陆鸢旁边蹲下,把衣服倒进水里,用洗衣棒搅拌了几下再捞了起来。
      陆鸢看了眼黄兰,试探性的问:“陈二嫂,之前照顾祁晟的大山,是陈二嫂的什么人?”
      黄兰讶异地看向她,说:“大山是我男人,你不知道?!”
      陆鸢默默地摇了摇头。
      感情刚听到的那些话,都是从黄兰嘴里说出来的。
      黄兰:“你怎忽然问起我家男人了?”
      石头后的两个小声嘀咕的妇人,吓得顿时噤声,洗衣速度也忽然快了,心里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陆鸢:“忽然想到了陈二嫂夫家姓陈,刚好照顾祁晟的也姓陈,觉得巧,就问问。”
      围山村的村民大多都不同姓,也不是本地的。
      原本有几户山里搬下来的山户,也有很久以前逃荒来的,更有后边被流放来的。
      两个妇人听到寡妇的回答,松了一口气,洗衣也缓了下来。
      陆鸢询问:“陈二嫂,我想问一下,咱们平时要买东西,都去哪买?”
      黄兰:“二十里地外的平安镇上呀,走一个时辰就能到。咋地,你想买东西?”
      陆鸢道:“想去瞧瞧。”
      黄兰:“你要想去的话,得赶上赶集日,那会才热闹呢。”
      陆鸢问:“啥时候是赶集日?”
      黄兰:“就后天,平时赶集日,你家那个老太太会叫人拿她的绣活到胭脂铺子去。”
      陆鸢:“赶集那日,陈二嫂你去吗?”
      陈二嫂:“当然去了。”
      陆鸢:“我不认路,到时候陈二嫂能不能也捎上我?”
      黄兰嘴是真的碎,但为人也是真的热情:“能呀,怎么不能,多一个人还能聊着天去呢!”
      “你是不知道,咱们平安镇的赶集日可热闹了,平日里大家伙都会攒一点东西,然后拿到集市上摆摊,以便补贴家用。”
      “我去瞅瞅有什么又便宜又实用的,买点回来。”
      听到这,陆鸢就来了兴趣,问:“谁都能摆摊吗?”
      黄兰:“那当然不是,摆摊得先交两文钱的摊位费。”
      身无分文的陆鸢,顿时打消了摆摊卖云耳的念头。
      还是先了解清楚,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买卖。
      两人浣洗完衣服,一块回去。
      在半道上,陆鸢正在想事,身旁的黄兰忽然往前一指,道:“那不是你家老太太么,她这是要去哪?”
      陆鸢回神,循着黄兰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何老婆子脚步缓慢地往村庄内里走,也不知道去找谁。
      陆鸢回了院子,问春花:“知道何奶奶去了哪吗?”
      春花摇了摇头:“她没说。”
      晾晒衣服时,春花也过来帮忙,她人小力气也小,只能是拧她和秋花的衣裳。
      拧得半干,就爬到杌子上,把衣服往晾衣竿上甩去。
      陆鸢看着摇晃的杌子,赶忙把她给抱下来:“还是去带你妹妹吧。”
      把衣裳都晾完了,太阳刚升起。
      陆鸢想砍一些竹子,尝试做一张简单的竹床。
      等到挣钱才买床的话,不知何时才能睡上床。
      虽说昨日晒过稻草垫子,但只要是铺在地上,她就没安全感。
      再说她这几天总觉着腰酸背痛,说不定也有地上湿气重造成的原因。
      竹床她没做过,但在外公家见过,也刷视频刷到过,大概知道个流程,所以想尝试尝试。
      她记得后山坡的菜地旁,就有一小片竹林。也不知是有主的,还是野生的,得等何老婆子回来,问过她才知道能不能砍。
      等了大概有一刻,何老婆子才从外边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跛脚的老汉。
      那老汉五十左右的年纪,身上的衣服虽有补丁,却也是干干净净的。
      就在陆鸢不知道咋回事时,何老婆子便和那老汉说:“说好的,一个月三十五文,早中晚都来一趟,先让你干三天,实在做不好,我也不能要你,三天也只能给你三文钱。”
      那老汉应道:“不过就是给阿晟换垫子,裤子,擦身翻身这么些活,简单,我做得来。”
      听到这话,陆鸢双眸微微睁大。
      他们这对话的意思,是不用她伺候祁晟换衣擦身了?
      何老婆子怎地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管为何,这对于陆鸢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老婆子自然有她的思量。
      这日日做这些磋磨人的活,日子长久了,苏氏也会心生厌烦,到时候她孙儿即便模样再俊俏,苏氏看着也会生厌。届时又谈何和孙儿做夫妻,做娃儿他娘?
      老汉进了屋,何老婆子使唤陆鸢:“你打一盆水送进去。”
      又压低声音说:“顺道给我瞧瞧这李老汉干得咋样。”
      陆鸢点了点头,转身去打水。
      端水进屋的时候,陆鸢听见老汉小声惋惜道:“这么好的后生,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可惜了。”
      陆鸢闻言,看向床上的男人。
      其实只要能证明他还是能感知外界,能听得到人说话的,就有可能通过说话和感知,激活残留的神经通路,届时就有可能会醒过来。
      但要是脑死亡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放下水之后,她也没出去,只是在老汉脱祁晟裤子的时候,她避讳地移开了目光。
      老汉是个男人,没啥好顾及的,而且手法也糙,陆鸢在一旁都能听得到粗布在皮肤上摩擦的声音。
      祁晟的意识是被粗重的手法给搓醒的。
      意识逐渐清醒,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人提着……
      提着他那处!
      这是做什么?!
      细微刺痛感传来,他就明了。
      擦洗!
      是谁?!
      大山已经不过来了,那就只能是寡妇了!
      她、她她,竟就这般拿着,提着……
      最近的刺激着实太大了,刺激得祁晟已然生无可恋了。
      陆鸢待了一会,就出去了。
      老汉给祁晟擦洗后,顺道给他翻身侧卧一会。
      他出了门,拍了拍手,与他们说:“我已经清理过了,一会帮阿晟翻正身就好。”
      说到这,又道:“多大点事,一刻时都不用,晌午我再过来。”
      李老汉腿脚不便,也干不了重活,只能种点菜。这每天过来三刻,就能有三十五文工钱,不挣白不挣。
      李老汉一走,何老婆子忙问:“李老汉干得咋样?”
      陆鸢点头:“搓得还挺干净,挺全面的。”
      那力道都能赶上搓澡师傅了,泥垢也都下来了,能不干净么。
      何老婆子闻言,松了一口气,庆幸道:“那就好,早知道一开始就寻李老汉了。”
      但琢磨了一下,陈大山退还了二十文,说到底她也是挣了的。
      过了一会,陆鸢才转身回屋,打算把水端出来,顺道把换下的裤子与垫布也拿出来。
      进了屋,搬起水盆准备出去时瞟了一眼祁晟。
      就这一眼,她看到了祁晟的脸色再次如昨日那样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