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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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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4节
      玉梨还是只嗯了一声。
      谢尧说了早些歇息便离开了。
      走出门便听玉梨一声重重的呼气,他的脸色覆上冰霜,快步走了。
      到了院落外,与喜云擦肩而过,他睨视她一眼,喜云也是一抖。
      离玉梨的院子很远了,谢尧才对跟上来的松鹤说话,“她为何如此怕我,可是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
      坊间对他议论颇多,有好有坏,但有共识,便是他心狠手辣,暴戾嗜杀。
      松鹤:“不可能,王妃在溪合县时,从未关注政事,连先帝薨逝也未曾想过穿素衣服丧,属下猜测,她是对陌生人警惕不安,白日逃跑应当也是这个原因。”
      谢尧没有应声,松鹤抬头看去,他的神情可怕,比方才杀那两个丫鬟时更令人畏惧。
      谢尧问:“溪合县的梅卿,此人现在何处?”
      松鹤:“此人离开溪合县不久,到了京城,但在王爷挥军入城时失踪了。”
      “失踪了。也好。”
      饶是习惯了谢尧的脾性,松鹤也觉一阵寒意扫过,他想说什么,忽然闭紧了嘴。
      “有什么话就说。”
      松鹤道:“王爷不怒自威,深沉莫测,是挺让人害怕的。”
      谢尧横了他一眼,松鹤不觉害怕,还道:“就是这般,是个人看了都会怕。”
      让人害怕可以省去许多麻烦,谢尧早已习惯了如此,有时还会刻意让人害怕至恐惧,方才对喜云便是如此。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最要她亲近的人来到了身边。
      谢尧:“那怎么办?”
      “王爷可对镜练习一下笑。”
      平日他要么面无表情,要么森寒阴沉,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听到这话,谢尧笑了下。
      “不是这样笑。”松鹤正经道,“这样王妃会吓死。”
      谢尧:……
      谢尧走后,玉梨呼出一大口气。
      她想起来了,原著就是这样,谢尧问宋宜是否有心上人,宋宜很是温柔又甜蜜地提到了她的白月光,梅子渝。
      原著一直称呼他子渝,但现在他叫梅卿,玉梨回想,梅卿离开溪合县时,刚弱冠,告诉她他取了字,她听得心不在焉,压根没有联想到久远小说里女主早死的白月光。
      在溪合县时,因为她长相美丽,对她示好的青年很多,但都在知道她有个吸血鬼父亲后望而却步。
      梅卿是其中特别的一个,他家境也不好,但对她锲而不舍,会给她写诗,抄书挣钱来照顾她的生意,原本他性子淡泊,却要为了她去考科举,说得了官身后来娶她。
      他写的诗还不错,可是玉梨前世从幼儿园就在诗仙诗圣诗佛的熏陶下,对此并不如何惊艳。
      她也不信他考公的画饼之说,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得多了,女主人公大多是富家小姐,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现代就更不用说了,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已经成了共识。
      而且,对考公屡试不中的她来说,不太相信他能一战上岸。
      她确实没有心上人,早出晚归已经够累了,哪里来的精力吃爱情的苦。
      梅卿走了,她反而不必应付他的示好,更觉轻松了。
      可他确实是书中女主的白月光啊。
      方才谢尧问起,她脑中当先便跳出了这个人,还有他的死状。
      原书中他是被砍了头颅喂了狗,尸体面目全非,只留了能辨认的两颗痣。
      而从宋宜知道是谢尧杀了梅子渝起,谢尧和宋宜便再也没有过温情,只剩疯狂的互虐。
      还好她方才否认得快,但她又想否认得太快是不是更惹他怀疑。
      在忐忑不安中,喜云回来了,玉梨立刻走出去揽着她的手臂。
      喜云却回抱着她的肩,啜泣道:“玉梨,我……”
      玉梨惊讶她哭了,问她怎么了。
      喜云不能说,只把她抱着,不让她看清神情,“这宅子好大,我方才迷路了,我有点害怕。”
      她还在打摆子,分明是快怕死了。
      玉梨也惊魂未定,但见喜云怕,她忙道:“不怕,只要我不逃,你就不会有事。”
      喜云松开她,看着她,“可是,要是谢公子,对你不好怎么办?”
      岂止是会对她不好,喜云觉得,谢公子可能要把玉梨养来吃了。
      玉梨却道:“我顺着他来,不惹他生气就好了。”
      喜云很担心玉梨,也担心自己,两人互相安抚,鼓励对方许久才安定下来。
      喜云熟悉大户人家的日常,让人叫了水来,服侍玉梨沐浴。
      在衣柜里寻来的衣裳料子很好,喜云没见过,但也分得清好坏,这位谢公子看起来不会虐待玉梨。
      玉梨沐浴了,躺到床上,许久无法入睡,直到疲乏得不行,才不安地睡去。
      喜云的房间在厢房,她还未睡下,瞥见屋外有人走动,推门去看,就见谢公子独自一人推门进了正房。
      喜云立刻吓得面无人色,等着玉梨喊她,然而过了许久,正房既没有亮灯,也没有出现任何动静。
      天蒙蒙亮,玉梨渐渐醒来,想到自己嫁人了,不用去卖早点,闭上眼又想睡,想到嫁的人是谢尧,一个激灵袭来,睡意全无。
      陌生的床帐,陌生的陈设,空气里的气味泛着幽香,但也是陌生的。
      玉梨哀叹一声,想翻身起来,察觉这被褥又暖又软,保持着侧趴的姿势不动了。
      待天再亮了一些,她担心谢尧来看,才起身下床。
      房中没有人,她自己打开衣柜,寻了一身看起来素净些的衣裳,弄出些动静,喜云就扣门进来了。
      玉梨兀自穿衣,喜云忙放下热水来帮忙。
      这些衣裳花纹繁复,但并不艳俗,布料又轻软暖和,玉梨很喜欢。
      喜云细致地隔开颈后的伤痕,帮她穿好了。
      期间玉梨不住往外面瞟,喜云则不住扫视屋内。
      待捧脸盆的两个丫鬟走了,玉梨才问:“谢公子呢?”
      喜云回:“不知道,今日一早就没见到他。”
      喜云看着玉梨的脸色,问,“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玉梨点点头,“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一觉睡到天亮呢。”
      喜云有些不好启齿似的,扫了一眼她的身体,“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啊。这屋里的床可舒服了,脖子后面也不疼了。”
      喜云埋头纳罕,昨晚她分明看见谢公子进了这正房,她等着玉梨呼救,等到睡着也没听见动静,后来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一早还是别的丫鬟把她叫醒的。
      难道姑爷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片黑暗中看玉梨。
      ……更加毛骨悚然了。
      玉梨担心今日谢尧还会来,想到昨日喜云对他印象挺好,让她去找个人打听一下府里的情况,最要紧的是摸清谢尧的作息,他什么时候会来,好提前做好心理建设。
      玉梨不知,要去打听谢尧的作息,喜云堪比上刑,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去了。
      喜云叫住一个丫鬟,问到主人,丫鬟很是恭敬,但只说不知。
      丫鬟说话和表情都很自然,挑不出一丝不对,喜云却觉跟她们隔着遥远的距离。
      喜云鼓起勇气出了二门,在大门上见到了黑色深衣的护卫,走近之后见外头院墙内十步一岗,可见的地方就看见了不下十个护卫。
      一想到这些人里头,可能就有拧断那两个丫鬟脖子的人,喜云有些腿软。
      喜云没有打听到谢尧的动向,有些自责,告诉了玉梨很多护卫的事。
      玉梨却比她平静,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不出这个院子,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喜云也笑,“对,他们一定是姑爷安排来保护夫人的。”
      玉梨转头看她,“你怎么也叫我夫人了?”
      喜云想到昨晚谢尧跨过尸体的叮嘱,选择了不让玉梨知道他有多可怕,她说:“姑娘身份换了,如此唤才是应当的。”
      玉梨觉得怪怪的,但也没有说什么。
      丫鬟送来早点,看起来很精美,味道也不错,可玉梨心神不宁,尝了一口就没了兴趣。
      人在高压下,吃什么都没味道。一整日,玉梨都只勉强吃些东西,把命吊着不饿死就行了。
      用过晚饭,谢尧还是没来,玉梨总觉得他会来,不敢洗漱就寝,在屋里干坐着。
      第4章
      到了戌时,才有丫鬟来传话,告诉她公子今晚不来了。
      玉梨重重松了口气,立即洗漱宽衣,灭灯上床睡觉。
      今晚睡得快一些,还是一觉到了天亮,只不过知道谢尧不在,玉梨安心睡了个回笼觉,到天大亮了才起来。
      一天一夜没见到谢尧,加上睡得好,玉梨今日精神好了许多,早点吃到了一块红豆糕,仿佛重拾味觉,大呼好吃。
      又吃了几口别的,都甜而不腻,精美又好吃。
      除了糕点面点,还有菌菇瘦肉粥,看起来是慢熬的,清淡鲜香,稠稀恰当,可惜没有配一碟咸菜,不然她能喝三大碗。
      相比于昨日只吃了几口,今日玉梨可说是活过来了,一旁服侍的丫鬟对望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看玉梨吃得香,两个丫鬟收了剩下不多的残余,欣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