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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古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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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萧宴宁:“……”梁靖向来喜欢打直球,每次都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人心生喜意。
      萧宴宁和梁靖坐着福王府的马车一起入宫。
      刚到宫门,两人下了马车,身后就传来了金丛的呼喊声。
      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能入六部为官的人没一个是傻子,何况金丛已是刑部侍郎。
      要是眼下形势不明,金丛肯定会拿着平王的口供第一时间入宫向皇帝禀告,到时可得头份功劳。
      现在萧宴宁前途一片光明,这种情况下金丛要是撇开梁靖向皇帝邀功,那就是在自找不痛快。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梁靖才不会做。
      金丛走到两人跟前,先是向萧宴宁行礼,然后看向梁靖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梁靖朝他点头回应。
      金丛用很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下梁靖,发现他换了崭新的衣衫不说,连头发都洗了,看样子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好在同朝为官,他也一样,不会在这方面被比下去。
      三人一同入宫。
      他们到的时候,秦追、杜检和也在。
      这明显是等梁靖和金丛一入京,他们就聚在一起了,现在就差于桑那边有关几个皇子的口供了。
      按理说,几个皇子细皮嫩肉又没受过什么罪,于桑应该是最快审问完,结果他那边反而最慢。不知道是不是几个皇子都在他手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查案了。
      秦追默默看了萧宴宁一眼,心下叹息一声,因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萧宴宁对梁靖的偏爱肉眼可见,这点连秦昭都比不上。
      梁靖不过入宫述职,哪有皇子巴巴跟着的,生怕皇帝把人吃了不成。
      而皇帝没搭理梁靖和金丛,他看向萧宴宁,眼皮一抽:“你怎么又进宫了?”出宫时飞快,入宫倒也飞快。
      萧宴宁脸不红心不跳道:“儿臣想到还有一事要禀,正好就和梁靖、金侍郎一起入宫。”
      皇帝呵了两声,他的下巴朝梁靖的方向抬了抬:“你是有事要禀,还是担心他?”
      萧宴宁硬着头皮一脸正色道:“父皇,梁靖奉命行事,审案之事他做的可能不够圆满,下次他会努力做好的。”
      话可是皇帝当众说的,梁靖截击平王是他的旨意,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承认呢。
      皇帝又冷呵两声,他这才看向金丛和梁靖:“起来吧。”
      金丛面上不显,心里生惧,他们这些朝臣不是不知道皇帝偏爱萧宴宁,看到他们私下里相处的模样,只能说他们想象力还不够。
      就梁靖私自带兵之事,换个人恐怕都难以全身而退。
      梁靖在皇帝心里算个屁,要不是看在萧宴宁的面子上,梁靖哪还能安稳站在这里。
      想到这,金丛心下泛酸,折腾了一圈,谁能想到站到最后的是萧宴宁,梁靖这个伴读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看来,以后梁靖是个不能随意得罪的人。
      在就地审问完平王,梁靖和金丛就先上了一份折子告知皇帝。
      现在不过是给皇帝过目平王口供。
      皇帝让查平王,包括查通州平王府。事发突然,平王那拨人根本来不及送出消息就被拿下。金丛审问平王时,梁靖连夜带人前去搜查平王府。
      平王在通州的声望很高,梁靖带人前去时还遇到了点阻力,幸好皇帝威严更甚,没人想担谋反的罪名,那点阻力也就不成事。入了平王府,平王书房内的暗格中很多书信都没来得及销毁,梁靖掀开看了。
      其中就有关于艰难河堤决口的事。
      康王和平王说起江南水灾,可以利用这件事把静王和秦昭拉下水。
      平王那边的诡谲之士便一不做二不休出了个馊主意,让人把河堤给炸毁了,那时正逢太子对静王等人处处逼迫。这么做的本意是想让静王、秦昭和太子相互怀疑,相互攀咬。
      这一炸把后路也给炸了。
      康王没想到平王会这么做,两人还在信中吵了起来。
      平王也没想到自己身边竟有这般鬼才,又没办法说不是自己的主意。
      事已至此,只能往前不能后路,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迷离,平王事后还派人炸了第二次。
      这样只会加深误会。
      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个萧宴宁,事情走向就诡异起来。
      攀咬是攀咬了,怀疑也怀疑了,但三方竟然没打起来。
      事后平王还称萧宴宁是搅屎棍。
      就把所有书信全部封箱。
      面对这些证据,平王想抵赖都不行。
      他哪怕一言不发,照样能治他的罪。
      情况和萧宴宁当天所猜测的大差不差,这些年平王和几个皇子都有书信往来。
      平王和太子之间是寻常书信,同康王、瑞王的书信都在暗格中,里面难免要提及一些敏感的话题。安王不怎么写信,每次逢年过节都是送点明面上的东西,慎王则把平王当做记忆中的长辈,问候之言有些亲近。
      因为蒋太后的关系,平王和静王的书信来往,除了亲近,还有指点。
      皇帝把平王的证词掀开看了两眼,又随手放下。
      皇帝看向秦追和杜检:“徐渊和袁古方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秦追和杜检上一步禀告。
      袁古方和徐渊一样,蒋太后生辰当天直接被扣押入狱,且家人被分别关押审讯,证词上自然会有不同处。
      秦追道:“臣同杜大人奉命查义勇侯自尽认罪之事,袁大人承认义勇侯自尽前,她确实私下单独见过义勇侯,义勇侯在他的劝说下担了所有的责任。”
      不承认也没办法,康王都被抓了。
      袁古方这个康王岳父死守着秘密又能如何,况且事发突然,他入了宫就没再回家,一些秘密很容易就搜查出来了。
      皇帝没吭声,他是万万没想到康王还真和义勇侯府有牵扯,如果康王没被发现,那太子死后,康王清清白白,哪怕身体不好,也会有朝臣推举他。
      康王表面看起来身体不好,人又无害,可私下里不知道抓住了多少人的把柄,又在不动声色间拿捏住了多少人的弱点,不知道挑动过多少人心中的不平。义勇侯府想更进一步,再也没有比从龙之功更好。
      康王隐藏在暗处,背后又有平王支持,一步险棋换一步登天。
      皇帝看着袁古方的证词,他闭了闭眼,又道:“徐渊呢?”
      “徐大人家有不孝子。”秦追轻声说。
      徐渊一心想做纯臣,然而他家有人犯了死罪,正好被康王拿捏住把柄。
      徐渊不想儿子死,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康王用安王的事把静王他们推到明面上,他在暗中等着静王他们和太子打擂台,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没有萧宴宁,他的计划可能就成功了,毕竟就算是太子,到了最后想到了防备萧宴宁都没想过防备康王。
      康王实在太过无害了,他低调不起眼,却很会拿捏人心,把那些官员收拢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为他所用。
      皇帝因康王神色晦暗不明。
      萧宴宁看着地面,康王从小身体不好,裴德妃从小就对他期望甚深,很多时候康王就算是病了,还在挂念着读书,生怕自己落下功课。
      康王对皇位的执念可以说远高其他兄弟。
      皇帝道:“快过年了,这些糟心事年后在处理吧。”
      秦追和户部尚书杜检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怕夜长梦多。
      杜检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逼皇帝一把,如今事实清楚,把人留到年后又能如何。
      逼皇帝做个决定,说不定还能卖个好给萧宴宁。
      一代皇帝一代臣,如今他也要为杜家的子孙着想。
      只是还没等杜检开口,萧宴宁道:“父皇,三哥既然是冤枉的,那把他给放了吧。”
      安王在诏狱都快蹲出花来了,现在有了证据证明他是被人陷害,再不放说不过去。
      皇帝看着他没有说话,萧宴宁又道:“平王叔被抓,通州有些不平静,东海怕是会趁机而动,三哥将帅之才,不如让三哥前去通州震慑东海。”
      “此事不可。”皇帝还没开口,杜检忙道:“如福王所言,安王的确有将帅之才,只是安王在诏狱时日已久,还需休养身心,再者东海毕竟是芸妃娘娘母族,安王威慑东海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谁知道安王在诏狱呆了这么久心有没有扭曲,让他前往通州有些不妥。
      萧宴宁:“三哥的心性父皇最是了解,东海若真有异动,三哥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把大齐百姓的命拱手让出。”
      杜检还想说什么,皇帝抬了抬手,他看向萧宴宁:“你就这么信任安王?”
      萧宴宁:“是。”
      皇帝道:“你说的有礼,等安王出诏狱,朕问问他的意见。”
      萧宴宁:“那儿臣一会去接三哥出诏狱。”
      等接了安王出狱,他就先把人带到福王府。
      一来安王府需要修整一番,二来,萧宴宁也不想安王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