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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到了死对头给我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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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还有之前不自量力的武东凯,那个挑衅他的小徐,妄图对初初不轨的教师,只要触碰到他底线的,他一概不会放过。
      可是迟行迹呢?
      为什么他一次次触碰他的底线,他竟然还容许他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甚至那一晚在车上,像是失心疯一样对他有欲望。
      难道只是因为他和迟行迹睡过吗?
      还是说,因为养了太久他的崽子,所以他也变得心软了?
      解闵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迟行迹高台上的行为太离奇了,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解释。
      “司长,你感觉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韩鹭几个人进来了。
      解闵此刻被强制按到病床上对身上的伤进行消毒处理,这会儿那些破皮的伤口刚处理好,所以他还没出去。
      解闵看到他们,摇了摇头,从病床上下来。
      “没事。她呢?”
      他想到什么,问道。
      “哦上将他已经去处理后续事宜了,让我们留下——啊那个,初初没事,就是受到了惊讶,正在隔壁病房输液,这会儿睡着了。”
      韩鹭以为解闵问的是迟行迹,直接自信地说了一半,看到解闵面色有些不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他问的是初初。她立马尴尬的转折了过来,有些怪自己嘴太快了。
      当时他们距离迟行迹和解闵不远,但那时场面太混乱了,所以他们也没听清楚两个人说的是什么。
      但是他们都看到了,迟行迹为了拦住解闵,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严丝合缝。
      后面她就不敢看了,抱着受到惊吓还在微微颤抖的初初赶紧来了医院。
      解闵听到迟行迹和那小鬼的事,随意嗯了一声。
      他直接穿好鞋准备出门。
      “司长你……不再休息一会儿?”
      方以知刚刚在一旁看着医生给解闵处理伤口,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
      加上解闵皮肤白,那青紫红肿看的人都发毛。身上挨一拳头都得疼好久,不敢想解闵会有多疼。
      但解闵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仿佛那些伤不是他的一样。
      他有些不敢对现在的解闵下定论了,之前在联盟学院的时候,自己曾大言不惭说罩着他,后来听说了武东凯的事,他还是有些不太确信,但此刻才对解闵的危险有了实感。
      尤其是在高台上吊着黄千屿的时候,好像一个来索命的鬼魅。
      解闵不想跟他们进行无效交流,直接就回了家。
      他也没有去看初初,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需要独处。
      可是事与愿违,他刚回去,迟行迹上门了。
      对方依旧穿着那身制服,但神色看着跟平常不太一样,就是状态,也很奇怪。
      解闵说不上来,但他此刻并不想见迟行迹。
      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就在他准备将人拒之门外的时候,迟行迹伸手挡在了门缝里。
      解闵下颌紧绷,“你想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儿说,我要休息。”
      迟行迹顿了一下,开口道:“你要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那个粉色液体,学名甲苯洛辛,就是你当时在规训区后山中的那种,应该是黄千屿指使祝小真放的,但是另一种还没有线索,我审过了,黄千屿说那个不是他弄来的,当时你从那里发现了与解珣相关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解闵拧起眉,“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复迟行迹的问题,而是迅速捕捉到了迟行迹的一句话。
      什么叫“另一种”?
      他当时不是中了那傻逼药才睡了迟行迹的吗?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吊着口气被关在试验舱里两年。
      等出来又被送回规训区,要不是解珣突然失踪,解中庭也不会想起他让他出来。
      他一直以为是这样,难道不是吗?
      迟行迹一顿,他好像有些讶异,“甲苯洛辛只是强烈刺激性起,不会致命,你……”
      当时他清醒后解闵倒在他身上,全身的温度变得冰冷无比,好像前一晚的灼烫的另一个极端。
      而且解闵的呼吸与脉搏已经感受不到了,要不是他还能感受到解闵微弱的心跳,仿佛趴在他身上的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迟行迹当时非常惊恐,连忙带他出了山林,正好陈斯文派来接应的人来了,他迅速将解闵送进了医院。
      当时在急救室短短两个小时内,他接到了解闵四次病危通知,要不是有一个知名专家提出放进试验舱保命,他可能当时就断气了。
      迟行迹也皱了下眉,他以为解闵知道自己不只中了药,而且还吸入了剧毒气体,难道解闵没有意识到吗?
      二人看着对方的神情,好像终于意识到有什么是他们互相不知道的。
      解闵咬了咬牙,“你是说,我还中了另一种?”
      迟行迹没说话,看着他,不言而喻。
      解闵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不信会这么简单,他将门猛的关上,将迟行迹关在了外面。
      他没心思管迟行迹问他的问题,他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则病例,现在!”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那方立马发来了一个文件。
      解闵顺着那个信息,越看脸色越奇怪。
      他还是不敢相信,又联系了当时负责试验舱治疗的医疗团队。
      “您好,这里是——”
      “四年前,我是被谁送到试验舱的?”
      电话那边愣住了,好像没听懂。
      解闵再次解释了一番。
      “您一年多之前醒来的时候不是问过吗,是迟行迹上将啊。”
      “他让你们救我?”解闵语调有些怪。
      那边有些不解,但还是耐心回答解闵的问题,“对啊,迟上将当时送您来的时候自己也中了药,但是就打了一阵特效针就匆匆走了,只吩咐我们尽全力救治,一定要保住你的命。后来上将还来过几次,但几个月后就再没来过了。直到您醒来提出离开。”
      解闵沉默了。
      “您是不是身体有后遗症啊?我们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如果您身体不舒服,我们可以给您安排再次检查治疗……”
      那边说了一堆,解闵没听进去,直到对方主动挂断。
      他看着自己的那则病例,沉默了许久。
      「疑似吸入高危剧毒气体,结果有待检测」
      迟行迹当时也中了药,他不知道。
      他醒来后意识渐渐回笼,对自己做过的事有印象,也记得和迟行迹在雷雨交加的夜晚睡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中招后强迫的迟行迹,然后迟行迹为了报复他将他折腾的只剩一口气关在试验舱出气。
      整整两年,他泡在冰冷的溶液中说不了话,吃不了饭,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像小白鼠一样只能靠着一堆奇怪的输液维持生命体征。
      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迟行迹不是折腾他的人,反而是救他的人。
      “呵。”
      解闵觉得很可笑,不光自己,还有迟行迹。
      真他妈跟个傻逼一样。
      那他那两年对迟行迹的恨算什么?在冰冷溶液中靠着对迟行迹的恨意熬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算什么?
      为什么这么久了迟行迹不告诉他!
      解闵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但又被那病例单堪堪拉回了一丝清醒。
      他当时被从试验舱放出来后,问的第一句就是谁送他来的,得到的结论是迟行迹之后他便完全以为他的猜测没错。因为以他对迟行迹的了解,做出这种事太合理了。
      而他出来后三令五申要求离开,所以那些人也没有强迫留他。其实只要他多问一句,问那些人要一下他的病例单,他就能像现在一样很容易就得到答案。
      他自然知道黄千屿是放那个药诱导他的罪魁祸首,但对迟行迹的新仇旧恨在试验舱的两年蓄到了极致,他无时无刻不想让迟行迹也感受一下那种痛苦。
      所以忽视了其中的漏洞。
      解闵暗骂一声,正准备出门,结果刚拉开门,发现迟行迹还没走。
      他冷脸站在门口,似乎预料到解闵还会出来。
      “关于解珣的线索可能有问题,你当时找到的东西我没来得及仔细看,需要——”
      “进来吧。”
      解闵有些无力,让开了身体,让迟行迹进来说。
      迟行迹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抬脚进屋。
      解闵打开电脑,投影在迟行迹面前。
      一张照片。
      “这是当时那块布料下面的一个袖扣,是解珣常穿的衣服上最常戴的一款,这个袖扣的款式听说是解珣他妈生他的时候给他设计的,应该没有人会有同款。”解闵靠在沙发上,随口道。
      他自然不会放过设计他的那群人,他查解珣,也是为了最后给那些包括黄千屿在内的人一个死的明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