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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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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对不起姐夫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
      :小贝在隔壁淡淡举手对着镜头比心,让这件事更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
      :猫,你说话啊
      他把小纯往镜头前托了托,“好好工作贝老师。”
      金色弹幕再度降临。
      [纯今晚和谁睡?]
      :???你俩是分房睡的状态吗?
      :速速给我睡一起啊
      :一定是因为冷战才分开睡的吧/拜托
      :我要看你们睡觉
      :朴实的愿望
      顾知宜的指尖揉着小纯后颈,声音很安然,“小纯,和贝言睡还是要和我睡。”
      小纯软乎乎地倒到他手腕上,爪子伸出去够他。
      弹幕飘过哈哈哈,而贝言id弹出一条:
      [见色忘友。]
      顾知宜盯着那条金色弹幕看了会儿,垂下眼睛唇角像是含笑。
      很轻巧,带着点微妙看破意味。
      :噢姐夫!
      :猫啊
      :笑死了给哥说爽了又
      :好好好小贝,你也觉得对方很漂亮吧
      :猫这不值钱的一生
      :真好哄啊猫
      金色弹幕干巴巴地评价道:[坏。猫。]
      顾知宜眸光从镜片后斜斜扫向镜头,懒散倦怠中,貌似早把屏幕那头的心思看了个透。
      他撑着脑袋,用戴着婚戒的手缓缓遮住小纯的眼睛。
      [走了,我流量太大,你直播间要卡死。]
      顾知宜勾唇,很客气,“榜一老师慢走。”
      行吧,显然还是有气。
      -
      拍摄间隙。
      贝言望着工作人员在自己面前来回调整机械臂,耐着性子把哥的话听完以后,问他:“哥,你今天不去医院输液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很重要。”贝序推着自己的轮椅往前靠,“我问你,顾知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贝言侧目:“什么事。”
      贝序闭嘴又咬牙,“重点不在这里。”
      贝言嚼嚼嘴里的草莓仰头看他,他说,“顾知宜,乃至整个顾家的深浅你都一无所知。”
      贝言递了盒西瓜给哥哥,“甜吗。”
      贝序深吸一口气,“贝言。”
      贝言淡定收手连连示意对方接着说。
      贝序敲在轮椅扶手,“就像你说的,如果顾知宜真的站在这样的地位上,你觉得他靠的是什么呢?他还是以前你记忆里那个白纸一样的顾知宜吗?”
      “他用了多少手段、他现在是不是伪装出来的?接近你是否别有目的?这些你能判断出来吗?”
      贝言咀嚼的速度变慢了。
      “叮咚。”
      贝序稍微收了气,看着贝言翻出手机。
      “谁?”贝序冷静下来不少,随口问。
      贝言将手机屏幕转向他。
      “顾知宜问我晚饭吃什么。”
      贝序的火气腾地被这一个名字给再次撕开,他蹙眉道,“你们不是在闹别扭吗?”
      贝言:“吃饭归吃饭。”
      贝序:“他这是在伪装妥帖。难道他还有精力每天做晚饭?”
      “早饭也是他做。”贝言打字回复。
      对面忽然不出声了,贝言又一次将手机屏幕转向贝序,上面显示着最新回复。
      贝言:「玉米甜汤?」
      顾知宜:「嗯,你定。」
      贝言补了句:“顾知宜好像不太忙。”
      “贝言。”贝序扯了扯领口,“他是总裁,以这个职位来说怎么着都不可能清闲。”
      贝言看着聊天记录里每天准时出现的晚饭询问,她想了想,在聊天框里打字。
      贝言:「你这工作忙吗顾组长。」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隧道灯光在挡风玻璃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风吹开碎发,顾知宜微微低头,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划开震动中的手机。
      引擎在封闭空间里发出低吼,后视镜映出那双淡然眉眼,痣色也平静。
      “老大,董事会那边——”蓝牙耳机里的声音被微信提示音打断。
      他点开对话框,回复:
      「不忙。」
      跑车突然加速冲出隧道,一连拐了好几个弯,犹如暗色闪电,堪堪劈在偏僻山前。
      顾知宜下车,迈步往前走,身后是锁车的滴声,车灯应声闪烁两下。
      二十米开外,铁铲的冷光正抵着几张惨白的脸。而其中有张脸看到他后突然扭曲起来:
      “哥!哥!”
      喊声里混着鼻涕泡破裂的声响。
      众人回头一看。
      山风寂静,来者平静注视着他们,身形挺拔,西装一丝未皱。
      也许是瞧见对方脸上的铁锹印子脏得扎眼,顾知宜偏了偏头,像在打量灰尘,说他:“闹够了吗?”
      “把募捐的钱交出来!”领头的农民攥紧铁锹,指节发白,“明星来我们村募捐,结果连这点钱都贪!”
      “哥!你听我说!”顾岑优在嚎。
      “啊,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顾知宜视线扫过去,哭声戛然而止。
      他垂眸掸了掸西装外套,问,“让我来救你、为你善后,你有跟他说过是这样的丑事吗。”
      顾岑优根本发不出音。
      众人紧张粘连的视线里,顾知宜回身,慢条斯理作出说明,“募捐的钱会如数奉还,同时会多出五成的封口费。”
      农民们面面相觑,领头的急忙道:“钱在呢?”
      顾知宜看过去,顾岑优顿时瑟瑟缩缩,根本顾不上擦眼泪,“钱、钱在后山。”
      领头的农民铁锹还指着,手却先软了三分:“你…你得跟我们去找…”
      “可以。”顾知宜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只是看了眼表:“带路。”
      他前脚离开,顾岑优后脚就从地上拍拍站起来,含糊不清地骂了句什么,远远望向那长队伍。
      顾知宜走在田埂上,西装颜色比夜色还深。前面举火把的村民频频回头,脚步不自觉地就按着他的节奏来。
      倒像是给他开道的。
      顾岑优又骂了一句,话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今天不死在这儿我跟你姓。”
      …
      十七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回来了。
      而打不开车门的顾岑优连忙从车旁站起来,在这群人里寻找顾知宜那张脸,寻找冰冷的痣。
      他不希望看到。
      可黑暗里,顾知宜走出来,牛皮纸袋在修长指间轻晃,像拎着份晚报般随意。
      而那帮扛着铁锹的村民居然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有个年轻人还殷勤地举着火把给顾知宜照路。
      “不可能……”他脸色惨白,下意识往后蹭了半步,却一脚踩进牛粪坑里。手机也掉了进去。
      车门锁发出咔嗒轻响。
      顾岑优扑上去拽门把,没摸到指纹锁的感应区。
      “上、上车…”他嗓子突然哑了,指甲在车身胡乱刮出几道白痕,“我要上车…”
      顾知宜背着手站在三步外,月光把影子拉长笼罩。
      车门无声上扬,像黑色的翼。
      顾岑优的膝盖突然打了个颤,衣料摩擦出细碎的窸窣声。
      “上车。”顾知宜径直路过,连余光都没分给他掉落的手机,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见人没动,他搭上方向盘,“你也可以走回去。”
      引擎启动的嗡鸣吞没了下一句:
      “选。”
      顾岑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呆在这里,真的会死掉。
      他愤然脱掉沾了牛粪的鞋,拉副驾位,车门没开。
      顾知宜在回信息,抬眼一瞥,“后面。”
      顾岑优都忍了,甚至在路上连一句话也不说,他确实怕开车那位不带他。
      可回程路上还是出了岔子。
      后视镜晃进一道刺目的远光灯,顾岑优回头,看见辆车正逼近,目的不明。
      他骂:“什么东西!跟踪吗?!疯子!”
      顾知宜看了眼后视镜,右手突然将档杆推到底,时速表指针猛地偏转向右。
      车身在盘山公路甩出漂亮的弧线,甩开了后方车辆。
      实话说,第一个急弯时顾岑优还觉得安心,欢呼声还没说出口,下一个急转弯就被甩得猛然撞上车窗。
      明明已经把车甩开,车速却不减返增。
      他回过头惊恐地发现,顾知宜左手解开了西装纽扣,眉心竟然在微微挑着,浅痣一侧,平静下透出几分危险。
      …真正的疯子根本不在车后。
      就在驾驶座上。
      果然,在他被剧烈甩了不下七八次后,车猛地一停。
      “滚下去。”
      顾知宜目光不变。
      顾岑优全然失去力气,眼冒金星只想呕吐,听到这句话后连骂对方的精力和勇气都已经丧失,推开车门就瘫了下去。
      车开走。
      …车门差点把他裤子划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