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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你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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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你如狂 第100节
      手机开着,苏依蛮低头去看。照片里的人确实是她, 但她那天心绪繁乱,根本没注意有人在拍她, 听见快门声只以为是游客在拍风景。
      “我不知道。”她如实说。
      谢叛打了通电话, 对面那人保证一定会处理好。电话挂断不久, 关于“红墙美人”的热搜被撤,凡是苏依蛮的照片全都删得干干净净, 带她的话题也都发不出去。
      冉威觉得谢叛有点儿反应过度了:“至于吗, 不就是嫂子的几张照片吗,而且拍得那么好看, 有必要让撤吗?”
      “她有多好看,都不是给别人看的。”
      更不是给别人意淫的。
      谢叛没把那些嘴巴不干不净的男性网民揪出来打一顿, 就已经很克制了。
      “行吧。”冉威算看出来了, 在苏依蛮的事情上,谢叛就是个醋精, “那确实该撤。嫂子这么好看, 就应该藏在你屋里,只给你一个人看。大家说是不是。”
      兄弟们纷纷笑着调侃了几句。他们这些人说话没个把门的,但苏依蛮跟谢叛走到了这种地步,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你们误会了,谢总跟我只是上下级关系, 你们不应该叫我嫂子。”
      一句话让冷场了五秒钟。张彦看看谢叛,再看苏依蛮:“嫂子,别介啊,叛哥都这么努力追你了,他对你的好我们几个兄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就给他个机会呗,别抻着了。”
      “我跟他真的早就结束了。”
      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叛只是看着她,回想昨天跟她见面,她的态度明明缓和了不少,做/爱时还算柔顺,把他搂得很紧,叫声黏腻缠人,还会主动跟他接吻,分明就有了和好的迹象。
      怎么才一天过去,她突然又冷下来。
      联想起昨晚她喝醉后说的那些话,谢叛意识到有些地方开始不对了。
      眼睛往下看她背着的手,他问:“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你既然跟朋友有事要谈,那我改时间再来吧。”
      “现在说。”
      男人的语气不容拒绝,眼神极有压迫性。
      苏依蛮只好朝前走了走,走到老板桌前,把一份文件送到他面前:“谢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还请您过目。”
      办公室里更为安静,张彦一帮人大气都不敢喘。
      谢叛往苏依蛮递过来的辞职报告上撂了眼,扔了笔往老板椅里一靠:“为什么辞职?”
      “这份工作我无法胜任……”
      “不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苏依蛮深吸口气,“谢总真想听实话吗?”
      “当然。”
      “现在就听?”
      “是。”
      “好。那我告诉你,”她眼里不知不觉浮起了一层脆弱的水光,在放狠话以前,她逼着自己把心放冷,“我之所以想走,是因为我忍受不了你无休止地骚扰我。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可你没有一次听进去过,你总是在逼我,借着你身处高位,而我卑微得连只草履虫都不如,所以你仗势欺人,一遍遍地逼我!我受够你了!”
      屋子里静得像一座长久无人拜访的坟墓,张彦等人全听傻了。
      谢叛脸上依然没有多少情绪,但一双红得像血的眼睛出卖了他。
      他自嘲般笑了声:“是吗,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恶心?”
      “是。”苏依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一个字说出来的。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他又问。
      “是。”
      苏依蛮丝毫不留情面。
      她说这些话无异于当着众人的面扇谢叛巴掌。谢叛多高傲一人,打从出生起,就没人敢这么下他面子。
      就在大家以为谢叛怎么着都会发火时,他却只是冷静地起身,一把拿过苏依蛮手里的辞职报告,刺啦几下撕成碎片。
      碎片被他随手往前一扔,纷纷扬扬的纸片飘荡落在地上。下一秒,他有了动作,一只骨感有力的手捏住了苏依蛮的脖子。
      张彦等人以为他想动手,吓得全都紧了一口气。很快他们发现自己想多了,谢叛的手只是虚握着苏依蛮的脖子,没有实质性伤到她。
      他迫着她往后退,一直到女孩的背贴上了总裁办公室里向西的一整面落地玻璃,在苏依蛮的头快要撞到时,他另一只手垫在了她脑后。
      “那我告诉你,老子还就是仗势欺人了。”他的眼神明明是受伤的,说出的话却狠,“从我把你找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放你走,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苏依蛮扬头看他,脖子被他挟制着,但自己并没有害怕的感觉,隐隐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屋里的人仍是没打算走,谢叛极其不耐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都看戏呢是吧?”
      哥几个哪敢,纷纷识相地争先恐后出了屋,最后一个人还贴心地帮忙把门关死。
      谢叛重新看回苏依蛮:“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跟我上床,今天就说我恶心,苏依蛮,你玩老子啊?”
      她嘴上不服输:“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就不用特意拿出来说了。”
      “所以你有男朋友,还能跟我上床是吧?”
      “是,我道德败坏,我不是个好人,你又干嘛念念不忘呢?”她的眼眶快要装不下里面该死的泪了,“你听好了,我跟你上床,不过就是因为你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所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已。”
      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坏人,但那张脸纯得实在是太无害,怎么扮都扮不像。
      像是许多网友在她那些照片下所评论的。
      比纯净水还纯的一个女孩。
      如今照片上美得毫不费力的女孩就在谢叛面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他妈早忍够了。
      “解决生理需求是吧?”他握着她脖子的手转移到她后背,手伸进去,几根手指略一用力解开,“行,那来。”
      陡然被握住,苏依蛮的头皮轰然一下麻了。她想骂他,嘴却被准确无误地封住,感受到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长驱直入,纠缠着她,濡湿着她。慢慢地又往她脖子里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吮吸,技巧极好。
      吵归吵,每次被他亲,她两条腿该软还是会软。
      一件开叉短裙被往上掀,里面有层防走光的衬裤,碍事儿,被他硬生生撕开。
      背后是干净得一粒尘土都看不见的落地玻璃,高楼外的视野一览无余,阳光让一切都无处可藏。苏依蛮被抱起来,两只脚怎么都触不到地,垂摆在他腰侧。
      “你他妈疯了!”她照着他的帅脸打了一巴掌,“被拍到你负责吗?”
      谢叛挨着打,没什么前戏就进。妥协地想,如果真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心,那她这副身体必须得是他的。
      苏依蛮闭了嘴,脸上表情骤变,似哭似吟,两只手把他身上完好的衬衫抓出一道道褶皱,头埋在他肩膀。
      谢叛什么都没说,就是要在这种地方占有她,要听她好听婉转的声音,是骂的也无所谓,她骂人也好听。
      苏依蛮被紧紧压在落地窗前,哪都去不了,只能全程依附于谢叛。
      他的时间一向长到让人发指,其间还接到了一个秘书的电话,提醒他去开会。他堂而皇之地接着电话,放着外放,很重。苏依蛮怕被听出动静,忍着不出声音,快把下唇都咬破了。
      听见他说:“会议时间推迟一个小时。”挂断后的下一秒,她颤抖着在他怀里哭出来。
      谢叛的呼吸发重,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依蛮,你还知道我对你念念不忘?”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叫。
      总裁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她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怎么都出不尽。
      没有措施,所以最后一刻他弄在了外面。
      弄脏了她的衣服,以及肚子。
      终于离开落地窗,她甩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谢叛不生气,被打习惯了一样,抱着她去书架后单独开辟出来的洗漱间,给她清洗。
      都完事儿了,他才说:“我办公室里的玻璃都是单面镜,外面看不见里面。”
      就算这样她还是生气:“你混蛋!”
      “除了混蛋以外,你可以想想别的新鲜的词儿骂我。”
      “你流氓!无赖!无耻之徒!超级王八蛋!”
      谢叛勾起唇角笑:“挺好听的,你继续骂。”
      “……”她不骂了,怕把他骂爽。
      刚被他吃干抹净过的女孩,脸上带着一层诱人的红晕,双眸含水。头发略有凌乱,铺满她单薄的背,有几缕被汗黏在了脖子里,挨着血一般红的吻痕。
      谢叛对她是真没抵抗力,看一眼就得迷糊。他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捋顺,嗓音含哑:“生理需求解决没?”
      苏依蛮咬着唇不说话,怕哪句话不对,他就又开始了。
      谢叛把她的唇揉开,不让她咬:“阿蛮,你别仗着老子喜欢你,就拿老子当鸭玩。”
      她狠了狠心:“那你就放我走。”
      “不可能。”他把人带进休憩室,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给她穿上,“等三天以后我带你去安道尔结婚,这几天里我希望你能乖一点,要是再跟我闹,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锁起来。”
      “结什么婚?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跟你结婚。”
      “你不想结也得跟我结。”
      “有种你就把我绑过去!”
      “好,可以。”
      “疯子!”她骂。
      谢叛无所谓地听着,帮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好,他说:“我确实是,所以你别惹我。”
      “……”
      秘书又一次给他打了电话,他接通,说了句“现在过去”后挂断,目光重新放在苏依蛮身上。
      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男式衬衫,对她来说又宽又大,空荡荡地挂着。衣摆遮盖住了屁股,两条腿露着,嫩白又直,腿根处有泛红的指痕,是他捏出来的。
      看见她,谢叛明白又纯又欲是什么意思了。
      他握住她的后脑压下来吻,亲了有半分钟后离开:“你乖乖待着,我开完会回来陪你,有什么话都等我回来再说。脱下来的衣服别要了,我让人买新的给你。”
      她的衣服烂得差不多了,确实不能要。这坏蛋的衣服却都还好好的,也就是稍微皱了点儿。
      等他出门,苏依蛮疲累地在床上坐了会儿。
      手机突然响,她看了眼电显,即使不想接也还是接了:“黄教授。”
      “辞职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