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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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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第109节
      第100章 结婚证
      手链被鲜血染过,颠簸碾压后脏乱得不成样子。
      唯有上面的红钻坚不可摧,无时无刻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余晓坐在轮椅上,背后是冬日里的暖阳,却照不亮她病虚的面色,仓促冷笑。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来问我这个?”
      是来炫耀的吗。
      炫耀她才是郁家大小姐。
      炫耀有人替她挡下命中一劫,无痛飞升为郁家继承人。
      “奶奶说,极夜之光是我们郁家的藏品。”方绒雪平和,“我父亲当年离家出走,带走了它,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极昼之光,永恒不灭的爱。
      极夜之光,永远隐藏的爱。
      前者是爱情,后者是亲情。
      方绒雪这段时间并没有搞懂,父亲离家出走到底为了什么,为爱离家,可他带走的是极夜之光,是不是代表他并没有舍下亲人。
      “你们郁家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指望我给你一个答案吗?”余晓嗤笑,笑得猛烈了,忍不住咳嗽,浑身抖起钻心的痛。
      方绒雪注视许久,“余晓,我不是你的仇人。”
      有一段时间,她们还当过彼此帮占座位,一起吃饭的朋友。
      “余晓……是啊,我叫余晓,两个字读音差不多,可我终究不姓郁。”余晓笑得撕心裂肺,“我终究无法突破贫民窟的牢笼。”
      后悔吗。
      都一样。
      她如果不冒充,她会被她的爹卖去会所。
      怎么选择都无法改变她烂透的人生。
      “其实我早就该死的,你们就不该让我活这么久。”余晓眉眼露出恨意,“我突然分不清,那年我是故意闯红灯,还是无意的。”
      听到闯红灯,方绒雪瞳孔瞪大,“你……”
      “对,我就是你爸救的小女孩,你手里的红钻,就是我从他怀表里取的。”余晓说。
      那天她本想把怀表还回去,不曾想怀表摔裂,看到里面的钻石,贪欲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以为冒充人不会有严重的后果,等被发现那天她没准攒了不少钱。
      她不知道郁老太早拿她当棋子了。
      “我爸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方绒雪语无伦次,“那个逃跑的小女孩,是你……”
      “很惊讶吗?还是愤怒?憎恨?”余晓看她这样,莫名得意,“你是不知道,你爸当时有多可怜,被车撞得连眼球都是血,骨头都露出来了。”
      她试图用语言刺激方绒雪,和她一起沉沦在痛苦中。
      “他要是知道当年救的是个白眼狼,会不会后悔死?我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做,做一个替死鬼。”
      方绒雪手心攥紧,垂眸良久不吭声。
      任由对方嘲讽到嗓音沙哑。
      “你说错了,我爸不是愚蠢的替死鬼,他是因为救人而牺牲的英雄。”方绒雪眼尾泛红眼神却坚定,“他既然去救你,那他就不会后悔的,你才是应该罪有应得的人。”
      命运的齿轮开始滚动。
      余晓当年被方父救下一条命。
      如今这命又被她还给他们父女俩。
      挡住了郁司夜,必然会刺向方绒雪的劫。
      “余晓。”方绒雪说,“就算我不怪你当年闯红灯,不怪你冒名顶替我,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说明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接着道:“既然你自己都没心了,那没必要可怜你给你垫付医药费,以后自生自灭吧。”
      等方绒雪走后。
      两个护工很识趣地,撤掉余晓的止疼泵,没一会儿听到她的惨叫。
      方绒雪来到当年父亲救人的红绿灯路口。
      城市风貌焕然一新。
      她无法想象,通过余晓口中描述的,父亲的模样。
      会有多疼。
      他后悔吗。
      他这辈子都在保护她。
      婴儿时,父亲日夜不休守着,防止她从床上摔下去。
      幼儿时,父亲及时接住从滑滑梯上下来的她,免得她摔个狗啃泥。
      少儿时,父亲驱赶外头调皮的男孩,不让她受到欺负。
      可惜,父亲只守护她到八岁。
      弥留之际,他还自责担忧,爸爸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殊不知,他救下的余晓,能为女儿挡下最关键的一劫。
      间隔十四年。
      一个死去的父亲,跨越时间和空间,再一次,保护了自己的女儿。
      方绒雪在一个旧公园待到下午。
      柏临来的时候,她坐在长椅上发呆。
      手里拿着一支超大棒棒糖。
      他捻了捻她被风吹乱的发。
      “怎么了?”
      她没看他,痴痴地摇头。
      前方是一群把健身器械当玩具的小孩。
      家长在旁边看着。
      这些器械有限,先到先得,但也有小孩子抢到了,也被大孩子夺走。
      除非有家长在场。
      方绒雪以前常被父亲带来公园散步。
      能玩到自己想玩的跷跷板。
      后来父亲走后,她自己一个人再过来玩的话,会被大孩子赶走。
      他们都欺负她没有爸爸。
      柏临指腹替她擦了擦眼角,“绒绒,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她似懂非懂点头。
      路过一个红布背景板。
      前方摆放一台摄影机和聚光灯。
      “那是摄影机吗?”她随口问。
      “嗯。”柏临领她过去,“你想拍照吗?”
      很久没看到这种古老的证件照拍摄方式。
      方绒雪被他带到红布前,神情略显呆滞。
      摄影师手一指,笑道:“这是给结婚新人拍照用的,你们凑什么热闹。”
      顺着方向看去,不远处是一排窗口,坐了几个民政局工作人员。
      结婚率下降,为了提高年轻人结婚意愿,不少地方转移登记处地点。
      公园就是其中之一,中式园林的设计,吸引新人拍照打卡。
      方绒雪想笑,拉柏临的手,“好丢人啊,我以为是普通拍照的摄影师。”
      “丢人什么,想拍我就带你去拍?”
      她点头,又摇头,“这怎么拍?”
      “我们去领两张结婚表格,填写之后不就可以名正言顺拍照了。”柏临拉她过去。
      方绒雪退缩,“可是那样不是要结婚了吗。”
      “填完之后不提交不就行了。”柏临淡笑,“只是做做样子。”
      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们还没合照呢。
      “好吧。”她被说服。
      和工作人员申请后,顺利拿到表格填写。
      本想随便写写,看柏临写得认真,她也只好老实巴交填写,还提交了身份证,按好手印。
      总算填完。
      她立刻去红布旁排队等拍照。
      柏临不着急过去。
      拿起两张填好的表格,递给了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