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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教练,别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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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曲清落犹豫着,正想着她冒昧去医院林执会不会更加烦她。
      朴初蔓又开口了:“落落,阿执受伤了,你真不去看看他?”
      “受伤了?”曲清落一下子坐直身体,本就挂着病态的脸上更加显得苍白:“初蔓姐,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看哥哥……”
      曲清落就这样坐上了去往医院的车。
      却不知上车时,朴初蔓已提前和司机不安好心地打了声招呼。
      兰泰的夜路一片黑,甚至路灯都没有。
      这里,连国内的城镇都比不上。
      司机开得很快,路越来越抖。
      她本就因发烧头很昏沉,加上强烈颠簸,她整个人难受得想吐。
      “你好……可以开慢点吗?”
      “好的,曲小姐。”
      车速慢下来了,但没过两分钟,司机便踩下刹车,转头对她说:“曲小姐,仪表盘显示轮胎气压有问题,麻烦你下车帮我看看。”
      曲清落纠结了几秒,点点头:“好的。”
      她打开车门,一股热风迎面而来,耳旁不知从哪儿传来刺耳的虫鸣声。
      她最害怕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了。
      她缩了缩脚,还是壮着胆子下了车。
      刚站稳,车子却踩着油门直接离开。
      曲清落懵了片刻,意识到了什么,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眼看着车消失在黑暗中,曲清落陷入无限恐慌……
      第219章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落落弄哪儿去了
      兰泰医院。
      私人病房走廊外林执和阿雷站在吸烟区抽烟。
      “邢彧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林执问。
      阿雷没点烟,把烟卡在耳朵上,摇头:“刚做完手术。彧哥后背炸伤的皮肤已做了植皮,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腿,医生说可能会落在终身残疾……还有……”
      林执把嘴里的烟拿掉:“还有什么?”
      “邢彧身体里被注射了毒品,且是致死量。医生说还能抢救过来已是奇迹了,但能不能熬过今晚就不知道了……”
      林执把烟掐掉。
      神色复杂。
      今天他接到司机打过来的电话时,才得知她们半路被截,邢彧被撞,林妍因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他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在半山崖找到了邢彧,将奄奄一息的他送往了医院。
      “所以说……”林执拧眉:“那些人把邢彧撞去山崖后还没打算放过他,还给他体内注射了毒?到底是谁……”
      阿雷:“七哥,我找人打探了,不是秦渊的人。秦渊现在忙着处理舒恩的后事,没闲心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们麻烦。”
      “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是邢彧,不然林妹妹和曲清落哪能平安离开?”
      和邢彧有仇的,他知道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疯弟弟邢墨。
      还有一个便是宋延峥……
      “七哥!”
      阿雷打断他的思绪,往病房看去:“是不是出事了?”
      林执目光落向前方,看见好几个医生往邢彧病房冲了进去。
      去到邢彧病房时,林执看着他浑身插满了管子。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已成为一条直线,发出持续的“滴”声。
      几名医生围着他正在抢救……
      林执僵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
      几分钟后,医生放弃。
      走到林执面前摇了摇头,说着兰泰语:“病人伤得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
      暗压的情绪忽然爆发,他冲到邢彧病床前,揪着他身上的病号服,低吼。
      “邢彧!醒过来!给我醒过来!”
      “你不是总说自己身体很能抗?以前在部队大大小小的伤都扛过来了,这次怎么不行了?”
      林执盯着他惨白无光的面色,声音沙哑到极致。
      抓着他领口的手渐渐无力:“邢彧,醒醒……你走了……妍妍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她说……你要是死了……妍妍也活不下去……”
      “邢彧!你不能死!”林执按着他的肩膀,疯狂摇动:“听见没!醒过来!快醒过来!你想想妍妍!她还在等你给她打电话!邢彧!求你醒过来!”
      阿雷第一次见林执这么激动,有些手足无措。
      他壮着胆子上前制止:“七哥……让彧哥安心走吧……他已经……死了……”
      死了……
      死了。
      林执渐渐安定下来,红着眼盯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邢彧……你真狠心……”
      病房内静得出奇,弥漫着浓重的哀意。
      见林执安稳下来,医生才开口:“林先生,节哀顺变。好好为你朋友准备后事吧……”
      就在医生准备离开病房时,心电监护仪忽然发出了“哔哔”声。
      顺着声音看去,屏幕上的那条直线已经变成了曲线。
      林执:“医生!”
      几名医生均一愣,开始重新对邢彧做检查。
      林执听见医生说,邢彧已恢复心跳。
      紧绷的情绪在那一刻才彻底放松。
      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闭眼后知后觉地缓了好久。
      才对一旁的阿雷说:“马上联系邢仲华,让他来接邢彧回京北。他现在,必须得接受更好的治疗……”
      “好的。”
      林执回到朴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看着邢仲华把邢彧亲自接走后他才放心。
      走进客厅,看见朴初蔓搓着手焦急地在客厅内踱步。
      “怎么了?”林执问她。
      朴初蔓吞吞吐吐:“阿执……出……出事了……”
      林执一夜未眠,精神疲惫,声音没什么力气:“什么事?”
      “落……落……”
      听到“落落”两个字,林执脑中那根弦立马紧绷起来。
      “落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人呢?”
      朴初蔓:“我今早起来……想去叫她吃早餐……结果去了房间发现她不见了……我想……她是不是跑出去找你了?”
      “不会。她胆子很小,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出去。”
      林执迅速去房间看了一眼,真不见曲清落的身影。
      心紧张起来,立马给阿雷打了个电话派他去找人。
      随即问朴初蔓:“昨晚我走后你有没有去房间看落落?”
      “没有,昨晚你走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林执没再问什么:“我车没油了。把你车钥匙给我,我出去找人。”
      朴初蔓把车钥匙递给他:“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林执快速上车,刚启动汽车,视线一滞。
      副驾驶座位上的一根红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一看,眉目沉了下去。
      这就是曲清落手腕上常戴的那条红绳。
      她从小身体不好爱生病,周静说戴红绳可以驱邪。
      所以她经常戴着一根红绳。
      她手腕上的东西,怎么会在朴初蔓车上?
      昨天从机场回来时她还戴着……
      答案显而易见。
      他把车熄火,下车走到朴初蔓面前。
      “落落在哪儿?”
      面对质问,朴初蔓十分镇定:“我不知道。”
      林执脸色难看:“我再问你一遍,你把落落弄哪儿去了?”
      朴初蔓沉的住气:“阿执,我知道你很急,但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你这语气是觉得我故意把落落弄走的?”
      林执捏着手中的红绳,声线隐着怒:“我不想再问第三遍。你现在告诉我,我兴许可以原谅你,但如果被我自己查出来,朴初蔓,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朴初蔓避开他的视线,垂眼间看到了林执手里捏着的东西。
      知道很难再骗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反问他:“阿执,你不是要忘了她?”
      “关你什么事?”林执寒意四溅:“忘不忘你以为你排得上号?”
      朴初蔓心被扎了一刀,直接哑言。
      “还不说?”林执阴沉道:“软的不行逼我来硬的?”
      踌躇半晌,朴初蔓启唇:“我……我昨晚让人把她丢山上了。”
      “哪个山?”
      “哀山。”
      ……
      中午山间的阳光像淬了火的钢针,扎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林执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干燥的泥土上。
      找了将近两个小时,林执还是没有搜寻到曲清落的身影。
      她这么怕黑怕疼的一个人,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在山里是怎么度过的。
      “七哥,这边都找完了。”阿雷抹着汗:“没找着。”
      “继续找!”
      手下四处散开,焦急的脚步声在山林里格外清晰。
      太阳爬到头顶时,空气热得像个蒸笼。
      他的衬衫湿透了,紧紧贴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