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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席相煜:“?”
      是谁先洗澡的事吗?
      “冬天得穿多一点,不然坐电动车吹了风就容易感冒不舒服。”
      时栩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席相煜的脸由阴转黑了,咬牙切齿:“……我身体素质不行?”
      他攥住时栩的手腕,拉近他们的距离,让时栩的掌心贴上他的胸膛,然后引领着他往下探索……
      时栩一头雾水:“衣服质量不错哈,但是大衣没有羽绒服保暖。”
      “……”
      席相煜才想起他穿着一件毛衣和一件大衣,时栩压根摸不到他的肌肉,无从证明他的“身体素质”。
      操。
      和时栩待久了,他好似也变笨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小席不够腹黑,但不知道小灰字怎么改。
      第45章 你好像是吃醋了
      席相煜三下五除二脱掉大衣,单手撩起毛衣下摆露出腹肌来。
      不用他再次邀请,时栩已经自觉地伸出手贴了上去,他垂着脑袋像是摸得很认真,可惜肩膀的细微颤动出卖了他。
      席相煜挑起他的下巴,时栩被迫抬起头,他牙齿没入下嘴唇在憋笑,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眼尾都泛红了。
      席相煜不悦:“你笑什么?”
      他的身材是锻炼出来的,不管从视觉方面还是从实用方面都没有被嘲笑的空间。
      “身体素质是挺好的,那你是哪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吗?”时栩歪头,笑得狡黠又揶揄。
      他一开始没觉得席相煜冷着脸存在什么问题,不过进门时,是席相煜输入的智能门锁密码,他说了一句“密码不好记,不如换一个”。
      语气透露情绪,他迟钝地意识到席相煜在隐晦地闹别扭。
      “小时医生给你诊断一下。”时栩的手慢慢向上游走,掌心覆盖在席相煜的左胸膛,能感受到肌肤之下,他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时栩扬起嘴角,挑眼得意洋洋地宣判:“你好像是吃醋了。”
      虽然他觉得席相煜没有吃醋的必要,有一个徐令闻这样的朋友对他而言是人生幸事,但徐令闻和席相煜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的角色截然不同。
      几年前他来到澜城这座大城市,像是来到了新的世界,在这里同性恋不再是不可说的词汇,他找到了同类,也找到了目标,想要在这儿扎根立足,他觉得那一天有意义值得纪念所以设置成为密码,仅此而已。
      “……”在他的注视下,席相煜居然觉得难为情。
      他的耳廓在几秒钟内红透了,时栩还要拆穿他:“是浴霸的温度太高了吗?你耳朵好红……哈给……”
      时栩忍不住笑出声,把席相煜给笑恼了,他一手掐住时栩的脸颊,堵住了他的唇,让他没办法笑出来。
      这种感觉叫吃醋吗?
      席相煜从前没有体会过,他竟会因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亲近产生酸涩、憋屈、郁闷、烦躁等复杂情绪。
      他会在意有一个人陪伴时栩长大,见过时栩各个时期的模样,一对比,他和时栩认识的几个月太短暂。
      几个月前,席相煜认为,吃醋是自卑引发的无聊的低级行为。
      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就想亲得眼前的人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呻|吟。
      亲吻让身体的冷意退却,温度陡然上升,时栩今儿滴酒未沾,大约是亲得缺了氧,大脑混沌,只知道凭借本能搂住席相煜的脖颈回应以及索取。
      席相煜亲完他的唇瓣,又舔他脸侧的小小雀斑。
      “痒。”
      时栩瑟缩了一下,席相煜不准他躲,把人箍在怀里,就没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了。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因为淋了雨比较狼狈,他们没有做到最后,只是互相帮助了一把。
      时栩揉了揉手腕埋怨道:“我手酸了,没有力气拿吹风机吹头发。”
      “哎。”
      他故意重重叹了口气,“怪谁呢。”
      没力气是假,想让席相煜伺候他是真。席相煜干人和干活都挺积极,一句话不说,把时栩摁在小沙发上。
      他俯身,领口敞开,正对着时栩的脸,时栩吸了口气:“你又想干、干……”
      席相煜伸长手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取出了吹风机:“你说我干嘛?”
      时栩弯了下眼,在吹风机的轰声中,姿态更加放松,暖风吹在他的头发,席相煜力道轻柔地拨开他湿漉漉的发丝,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没一会儿,他就犯起了困。
      一阵铃声响起,他头往下一栽,背立马挺直了清醒过来:“你的电话。”
      席相煜接通,是室友打过来的,问他今晚还回不回宿舍。
      席相煜:“不回了。”
      “好的。”室友应了,然后以为挂断了电话,两人迫不及待地在那头讨论起来,“夜不归宿!夜不归宿!说明什么?”
      “绝对上本垒了!我靠!还是席哥牛逼啊,期末周都不影响他谈恋爱!不像我在宿舍抱佛脚啃了一天书。”
      “我还说昨天看他状态像是吵架闹矛盾了,现在应该和好了正甜蜜,神啊!赐我一个女朋友吧!”
      “先赐给我!”
      “滚!”
      “……”他俩喊得大声,席相煜有一丝慌乱地挂断了。
      时栩:“谁呀?”
      席相煜:“我室友。”
      “哦。”时栩说,“你在外过夜有关系吗?”
      “很少查寝。”席相煜是学生会的成员,一般查寝前会收到纪检部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
      “马上放寒假了。”时栩问,“你回你老家吗?”
      席相煜没老家可回:“不。”
      时栩自然而然地问:“那你放假了,来我这里住吗?”
      席相煜轻挑眉梢,手指在他的后颈处揉捏:“同居吗?”
      “嗯。”时栩快速地说,“不乐意就算了。”
      “算了?”
      席相煜想起自己的人设,“我这么穷,学校假期留宿已经过了申请时间,你不让我住,我还能去哪?”
      “不能白住。”时栩一听,是这么回事啊,翘起二郎腿来,露出资本家剥削人的神态,趁火打铁,“你得负责家务,有时间就做做饭呀洗洗碗呀扫扫地。”
      “嗯。”
      席相煜审视这间房目光可及的区域,心道做家务是肯定的,他也不想长期住狗窝。
      临近期末的两周,学校没有给他们安排课程,由学生自主复习。约定了假期同居,席相煜第二天就不想回学校,但被时栩赶走了,嘴上还叮嘱:“这几天少找我,别耽误学习,争取拿到最高等的奖学金。”
      “……”席相煜看他一副操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勉强答应。
      一整个期末周,他们只见了一面,是在席相煜的生日。
      那天席相煜有一门考试,差点忘了自己的生日,考完收到时栩的消息说会来学校找他,晚上一起吃饭。
      紧接着,席望打了个电话过来:“弟,生日快乐,今晚一起吃个饭?”
      席相煜想也没想:“有约了。”
      席望:“和明顺?”
      “不是。”
      “那是谁?”席望好奇一问,没有立即得到回复,他在沉默中灵光一闪,“男朋友?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席相煜怔了下,琢磨“男朋友”这个词有没有得到过时栩的认证。
      时栩似乎没有这么喊过他。可睡过了,不是在交往还能是什么?
      “嗯。”
      席望在那头激动:“那就让他一起来吃饭!行啊你,出柜那会还说没对象,现在就谈上了!怎么认识的?你们学校的?谈多久了?”
      他问题太多,席相煜只吐出一个字:“不。”
      “为什么?”
      因为无论席望开的哪一辆车,至少价值几百万,加上他长期穿西装,还习惯戴百达翡丽、劳力士之类的名表,作为公司里的上位者,气质上很难再伪装成没钱的普通人。
      在时栩眼里,他从小在铁杉镇长大,哪会有这么一位哥。
      席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先一步找好了理由:“我懂了,你想和他过二人世界!那行,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俩了。”
      席相煜强调:“别告诉他们。”
      他指的他们是席洪和秦英竹。他俩接受不了他的性向,更接受不了时栩这个具体的男朋友。
      席望:“放心,我嘴严,不过,你真打算一直不回家?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阿姨最近一个多月很是憔悴。”
      “哥。”
      “嗯?”
      席相煜淡淡陈述:“我妈朋友圈没有屏蔽我,她上个月去国外旅游了得有半个月,每天和她的姐妹拍到此一游的照片,精神看上去特别好,这个月她又拿到了两个预订的限量款新包,在朋友圈连发了三条动态展示,何来憔悴一说?”
      “……哈哈。”席望干笑了两声,无法反驳,“这我倒是不知道,你不是不怎么看朋友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