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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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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水河看着靶心,她眼花,其实有些看不清,不如小将军眼睛好使。
      许寻贺搭箭、射出一气呵成。
      两人配合没有间隙。
      这也是许寻贺留下她的原因,这几日来,都是她在照顾他。
      端茶倒水、整理衣物,就连大夫有几次说恐传染恶化,让她们都退出去。
      她也没有离开,将他周身打理得细致入微。
      几次夜里醒来,他都看到她缩在脚榻上,陪着他照顾他,只要稍有动静,她都会醒来,还以为他是病着睡不着,就蹲在他脚榻的位置,拍哄他的腿诱他入睡。
      纵然许寻贺脸皮厚,都尴尬的不行。他又不是奶娃娃,让师兄弟知道还不笑死。
      但慢慢好像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伺候。
      加上憨妇姑姑比许姑姑还耐心。这几日,他病好后,其他坎沟县的姑姑都离开了,他也留了憨妇姑姑在身边伺候了。
      当然了,憨妇本来也是要走的。
      耐不住这府里做主的是他,他说留,一个妇道人家还走得了不成。
      何况,他觉得憨妇姑姑喜欢照顾他,未必愿意走。
      许寻贺想得得意,他也会自己招人了,一个分心,箭矢飞出去,畅快自由地脱了靶。
      许寻贺一惊!
      他——脱靶!
      许寻贺骤然转头!
      水河没有言语,只是笑着,十分肯定,但目光温柔:你脱靶了。
      许寻贺跳脚,立即重新搭箭,他不可能脱靶。
      “公子。”管家走来,将一封信送到了小主子手中。
      水河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弓箭,见小将军神色严肃,已熟练又安静地退到一旁。
      许寻贺没太在意,随意看着信上的内容。
      他觉得大师兄就不靠谱。
      信上也果然是他“重病”期间,负责照顾他的三位姑姑的出身、背景。
      其中两位姑姑所言都可追溯,均在坎沟县找到了相应的人和原户籍亲眷。
      许寻贺觉得理应如此。
      但下面紧跟着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查到憨妇此人,无论从清水村里正到坎沟县户籍,都没有符合她身份的记载。
      许寻贺散漫的心,骤然认真几分。
      许寻贺翻过一页。
      上面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收获,便回溯终点,从百山郡入手反推她的身份。
      (有三,水河的身份必须爆出来。管家和水河对话那里,是我手快写了‘叫水河’其实该是‘用河命名的名字多’,我发现后立即修改了。)
      第366章 她的身份
      上面清楚写着,百山郡和合县小山村憨妇,是百山郡和合县小山村村民大老憨于五年前买来的生儿子的妇人。
      经牙婆供述,她也是从外人手里买来。
      经走访,卖憨妇的人家,亦是从其他人手里买来生儿育女的女子。
      憨妇的所有线索断在五川郡。
      坎沟县隶属五川郡。
      许寻贺手里的信缓缓垂下,目光空洞,会……会是他想的那样?
      许寻贺怔愣地久久没敢回头,他……他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
      许寻贺骤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许寻贺很快发现,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
      许寻贺急忙打开,是他大师兄的来信。
      一直以来,这件事只有他和大师兄知道,连许姑姑都认为他是真的病了。
      大师兄信中写得很简洁——问过管家,管家说是憨妇求来的机会,她的户籍上原祖籍不是坎沟,遂师兄怀疑,目前已将憨妇的画像紧急送往上京城,不日便有结果。
      师兄有事在外,望你行事切要谨慎小心,未必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许寻贺愣了,身后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魂牵梦绕、失踪已久的母亲——这个念头犹如晴天霹雳,许寻贺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让她伺候、叫她姑姑、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跪缩在脚踏上照顾他。
      而他,还觉得她照顾得很好。
      他竟然觉得可能是他母亲的女子伺候他伺候得很好!?
      许寻贺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
      又在留下憨妇姑姑后,自鸣得意什么!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慧眼识珠,找到了一位做事勤快、甚合他心意的姑姑?还觉得自己了不起?
      许寻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认比同龄人聪明有能力的他,也不过是认不出自己母亲的蠢货。
      许寻贺不用等父亲那边的消息,他是‘病’人,他不是全无感觉,他察觉得出‘憨妇姑姑’对他的用心。
      不善言辞的‘憨妇姑姑’不是陪他说话的,是真的在不假他人之手地照顾他。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是不一样的。
      可他母亲没有认他。
      为什么?!
      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被伺候的嘴脸,还是自命清高的身份!?
      或者两者都有。
      他所有的,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嫌弃母亲,不会忘了自己是谁,到头来是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
      难怪她不认,认来做什么,让儿子高高在上地看她的枯败吗!?
      许寻贺想起在铁矿山时,她冲出来的样子。
      他当时还以为……以为她自不量力,他给出那枚玉佩时,是有些不屑对方帮倒忙的。
      不过所谓的‘善良’,让他该表示表示。
      现在看来,好个‘表示’‘表示’。
      人家自始至终都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不悦他当时的‘嘴脸’,还将玉佩收了起来。
      还有。
      信件上说,她不住百山城,是最近才来的。
      母亲为什么来?
      因为想看看他吗。
      看看他,然后呢,是要离开吗?根本没想过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她还是会离开。
      只是‘碰巧’他‘病’了,她又留了下来。
      如果这都不是他‘母亲’,谁才是他母亲?
      许寻贺只觉得自己混账不如。
      水河察觉他神色不对,小心地上前一步,唤他:“公子……”
      许寻贺目光怔怔地对上她。
      水河见他眼中有泪,神色顿时紧张:“怎么了,公子?可是出事了?您别担心,郡主在呢,奴婢也在呢,公子……”
      许寻贺突然撇开头,她不是奴婢!
      又怕她觉得自己少爷脾气,又将脸硬生生扭回来看她。
      她不认他……
      除了觉得他讨人嫌,是不是还觉得她不够好?
      水河更担心了,怎么还哭上了:“公子,公子,公子等等奴婢去叫许姑……”
      许寻贺突然伸出手拉住她胳膊,他不见许姑姑。
      见她手上还拿着他的弓,随手拿过来,随意扔在一旁。从早上到现在,她站了多久,是不是他还没醒,她就开始忙碌了,如今还陪着自己练什么破箭,肯定累了。
      许寻贺不能让他母亲再这么站着,他母亲腿脚肯定不好,直接抹把眼泪,拉着人回去:“我们进屋。”
      水河见他倔强地忍着,哪里会违逆他,赶紧跟着进去,进去后又忙着给他添水、递毛巾:“可是信里写了公子不愿意看的?”
      水河问得小心翼翼。
      许寻贺抬头望着他,他是想让她休息,不是干活。
      她在担心吗?因为他哭了:“你们都出去。”
      屋里忙碌的人见状,躬身退了下去。
      水河虽然担心,但公子如果想一个人静静,她也不方便留着,水河担忧地看他一眼,正准备告退。
      许寻贺开口了,声音乖顺:“姑姑……不用,你坐。”
      水河一愣,哪有她坐的道理。
      但公子神色不佳。
      水河思虑再三,还是坐了下来,可也只坐了椅子一半。
      许寻贺看着那一半,心里难受得不行,她为什么不说,明明他就在这里?“姑姑……有孩子吗?”
      水河观察着他,又怕他病情再犯:“回小公子,有的。”
      “我算什么小公子,你叫我名字,阿寻,‘贺’是我母亲名字的谐音,我爹觉得我用母亲的字冲撞了母亲,所以只让我用‘贺’。”她有孩子?是说自己吗?
      水河想到了,无外乎这个原因,还是担忧地看着他。
      “你……孩子多大了?”许寻贺心里突然有点不安,羞愧让母亲描述自己。
      “大的四岁……”
      许寻贺顿时有种嘴巴张不开的感觉,心里前所未有地想闹腾,一点点嫉妒不合时宜地从他男子汉的心底冒出来。
      又死死被他要脸地压下。
      “小的一岁多一些……”
      许寻贺心里的小嫉妒,顿时成了心疼,她……孩子,生孩子,小的才一岁多,一年前……
      一年前的百山郡贫苦不堪,她是被主家买回来的人,她不能反抗……
      许寻贺突然想提刀把那人宰了!
      (求发电)
      第367章 母子间
      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