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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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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魏迟渊猛然觉得,就是这一箭扎在他胸口又如何!钉在这里,给他一个就是耗时耗力查出来也不如她一句话更有说服力的真相。
      陆戈!他的孩子!
      至于‘模棱两可’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警告,他在那种情况下问出口,她也给出最真切的答案。
      那后来的话就是说,这件事可以成为他的私事,他知道无可厚非,闹出来,她不会认,他若敢用身份去抢,她就不介意让他难堪!
      魏迟渊大步走过诸行:“通知谢家,我明日去他们幼学讲学,不是,以后!都在他们幼学讲学!”直接走过。
      诸行愣了一下,为什么!?
      猛然想到什么,瞬间回神!兴奋的忘乎所以的跟上家主的脚步,差点跟家主齐行,吓的急忙退回来,小主……几次想问,但看家主的脸色都不敢开口!
      诸行心里却突突突的高兴,恨不得拉住诸言大醉七天七夜!对!那家伙不在!
      哈哈!他比他先确定这个结果!
      小主子!他们也有小主子了!诸行快步跟上家主!恨不得给老天爷磕一个,不对,应该给夫人磕一个……
      不过,当初怎么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他们的人有问题?不可能啊!
      ……
      魏迟渊快速推开书房的门,打开宣纸,沾墨,写下她说的每一句话。
      制度求新?
      皇家皇位……
      诸行小心翼翼的关上书房的门,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看到路过的小沙弥突然觉得都能与其聊三句佛法。
      魏迟渊想如果他是帝王,第一件事,就是铲除魏家这个……
      抛开这一点不谈。
      帝王,死后谥号‘文’的安民生,谥号‘武’的打天下,谥号‘哀、怀’的亡国,谥号‘桀、纣’的暴君。
      如果把历代帝王列出,能称之为‘帝’的,至少用之念的话,叫能上史册的,并且是推动过史册行进的,只有‘文’‘武’二者,那么考虑的必是开疆扩土、国泰民安。
      追求的就是国之大者、国之民生,做到的都是开疆扩土,轻赋税徭役……
      骄奢淫逸的不算在列。
      那么铲除世家、建立新的科举制度、民生生生不息……就是做到这两项的根本。
      哪一项,都是让世家死。
      世家怎么可能死绝!
      新朝建立,就有新的权贵登台,随后,阶级因为‘认知’不同,必然产生,只要群生,就需要一个大意识领导一群意识,这些不会改变。人为打破,就会固化。
      所以——
      她提到了‘共生’,共生之下,提到了循环,她的五行说……是说不同阶层在不同时间段,逐一兴盛。
      这种兴盛,是国之政策向这一阶级倾斜二十年、三十年,例如工,那么这一阶级,在这三十年必然人才辈出,做出无比辉煌的成功,其他阶级向它输送养分,自己必然黯淡。那么下一个三十年国之决策必须向下一个阶级倾斜,不对……
      第223章 遇见了
      已经兴盛的,必然不愿意让出优厚的政策、资源条件;弱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所以,绞杀……
      就是一次动荡。
      在这个动荡的过程里,国之决策者还要精准挑出下一个顺势兴盛的阶级,找出真正的正循环和负循环。
      因为五行不但相生,还相克!
      克就是‘灭’。
      绞杀上一个国之决策形成的财阀,又要立下一个决策的正确方向……
      如此算下来,
      区区百年,甚至印证不了她理论的一角。
      一个词骤然在他脑海中回响‘百年定策’……论证一套理论,非百年不可证对错……
      她这个何止百年。
      五百年……
      一千年,只要提出,就是未来千年都要在她的影响下,不断循环印证……
      死后千年,文明前路,依旧在一个人的意识之下进行……
      魏迟渊手里的笔突然停下,真正看到了她前路的一角,思想的一点映射,已震在她一步步走来的路上……
      她现在的每一步路,都在为她的理论,打造制度的基石,基石够稳,才能去证……
      从一开始到现在,从不迟疑,去做一个她根本看不到结果的事情……
      永远都在路上……
      小心筑基。
      不问前路……
      那么他呢?魏家兴盛?
      魏家永不落幕?
      魏迟渊放下笔,看着外面不知何时升起的月色……
      沉重无力的挫败扑面朝他涌来,他像被拍在沙滩上自命不凡的雄鹰,以为越过了大海。
      岂不知,大海根本从未向他打开。
      就连她看到的月色……跟他都是不一样的……
      就如她说的。
      小了。
      他的天地小了……
      文明之大,如海,可肆意让人去行舟,让人去渡。
      结果他从来没去想过看看,所以就从不想去造舟舰……
      直到今天,所谓的时间长河,文明之路,才如银河散下,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影子……
      ……
      月上梢头。
      陆辑尘听完谷丰的话,踏入她院子里的脚步没有停。
      谷丰见状有些着急,也只能咬牙跟上。
      大夫人的院子很少动用杖刑,但今天下午大夫人从天福寺回来,大夫人的院子杖责了春草、秋平两位大管事。
      全府到现在气氛都很压抑,就连老夫人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
      ……
      陆辑尘到的时候。
      畅心园早已恢复如常。
      夏静在房里伺候着。
      林之念正在处理书案上的书信。长发挽起,裙衫肃静,温婉宁静。
      夏静俯身:“二爷。”声音很轻,怕吵到了夫人,接过谷丰手里二爷的大氅挂在屏风上退了出去。
      谷丰也跟着退了出去,忍不住悄悄看了夏静一眼,突然觉得她们也练出来了,发生这种事,这些小姑娘们也能面不改色。
      但,到底谁要打的,是律善堂还是夫人?谷丰又不敢问。
      因为在陆家,做主的是大夫人,大夫人身边的亲卫就高他一级,有些话就不能随便问。
      林之念没有抬头,回来的晚了些,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刚刚又哄了闹腾的两人睡觉,现在自然就还没有睡。
      陆辑尘没有发出动静,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看。
      能在天福寺出事……
      必然是因为魏迟渊……
      她见到魏迟渊了?
      陆辑尘心忍不住紧了一下,带着握书的手都忍不住用力,她……怎么想……
      第224章 他的感情
      夏静端了红糖莲子羹过来。
      陆辑尘已经起身,接过来。
      夏静见状,看了夫人一眼,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退了出去。
      陆辑尘走过去,没有发出动静,将晚食放在她桌子一角。
      林之念垂着头,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格外专注深邃。
      窗外,偶尔几声夜鸟啼鸣,衬得室内一片宁静祥和。
      窗户开了一角,夜风吹进来,衣角随风摆动,她与周遭的墨香、书卷完全融为一体。
      陆辑尘转身,关上了窗户,转头,她依旧在光影里,书桌前堆叠着厚厚的典籍,笔架上,一杆杆狼毫笔静静地等着垂青。
      她手臂微悬,笔尖快速走过,纸案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墨汁,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闪着微光。
      陆辑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温润,肌肤细腻光滑,字却端宏大气,其实人比大多数女子都要温柔。
      甚至容易对身边的人心软。
      他记得他独自出征那次,披上战袍,签下生死,与万千将士歃血为誓,临行前,第一次抱她。
      她虽然愣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他得胜归来那天,高兴地抱起她。
      她与他,与那天在场的所有丫鬟、仆妇一起笑!他那年满二十岁。
      也是那一次,那晚……
      他依仗着喝了一点庆功酒,中规中矩的推开她房间的门。
      她刚刚沐浴完还没有睡,闭目躺在藤椅上,红玉等人正伺候她梳洗。
      红心见他到了,推来了屏风,隔开了他的视线。
      她似乎问了他什么。
      浓郁的香气让他昏了头,不醉的酒直冲天灵。
      他嗯了一声,具体嗯了什么完全没有听清,后来似乎又答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他就在椅子上那么坐着。
      他怕吗?
      不是怕,确切点说,不能叫怕,如果怕,他就不敢站在那里,今天也未必敢站在窗下。
      陆辑尘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是战场的延续一般,锁定猎物后的沉默和静止,还有先于一切带来的孤独一掷。
      这一刻让他谨慎、郑重、甚至敬畏,唯独没有怕。
      他愿意每次‘撕扯’,哪怕对战结果是两败俱伤,即便流出的血都会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