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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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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谷丰顿时觉得冷汗直冒:“属下说了不行,让纪公子将人带回去,但纪公子……”纪公子那人……
      “将人扔出去!”陆缉尘脸色难看。
      谷丰当然想过把人扔出去,他有几个脑袋敢收莫名其妙的女眷,可:“李大小姐将刀架在脖子上,说……说谁动她,就自绝于此。”人死在他们府上更难说。
      还以为他们二爷有什么不良爱好,将美人‘玩弄’死了。
      “扔出去!”
      谷丰急忙去扔!
      ……
      李思萍的刀顿时镶进肉里:“我就是死,也不委身任何人!”
      去!他以为什么事拔刀呢:“放心,我们爷没那个意思,就是送您出去。”
      李思萍消瘦的脸颊错愕了一瞬,往日明媚水灵的美人,如今碾落成泥,也依旧难掩其姿色。
      在牢狱里的一个晚上,她几乎见识了毕生的残酷。
      婶婶含泪捂死了最小的堂妹,自戕而亡。
      爹爹生死不明。
      所有兄弟流放,幼儿发卖,她们会被卖到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母亲知道她被人赎买后,眼中一片绝望。
      庶妹却哭求着买自己的人,也将她买出去。
      母亲去拉庶妹。
      庶妹说不想被卖去那种地方,能从牢里直接买人的,非富即贵,她为什么不能争一争。
      原来被提前买走,也成了最好的去处。
      可去哪里,有什么区别。难道别人还把她当人一样供起来吗,左右不过是跟一个人和跟一群人罢了!
      她被人蒙着眼,像甩货物一样甩进来,她不愿意,她不……愿意……
      可现在,这些人说,他们主子没有那意思,要送她出去。
      李思萍坚定的心,顿时有一丝恐惧。
      她还能去哪里?
      没有户籍,发卖为奴,出去就等于谁都能买走她,卖往任何买主想卖的地方。
      李思萍突然有些慌,一个人和一群人的不同,让她真正认识到不同。
      李思萍想到那个场景,绝望顿时充斥内心,举刀就要抹脖子。
      谷丰见状,急忙将人扔出去。出去死,出去死。
      不对,出去断气。
      千万别死在他们院子里。
      哎,死在哪里,二爷的名声也不会好了,左右不过杀人父亲,玩弄其女,其女不堪受辱,死了。
      李思萍看着关上的后门,周围的环境,惊愕的放下刀,这里是——陆府?
      李思萍突然笑了,满脸冷笑。陆缉尘,陆缉尘买了她,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
      曾经心悦的人,杀她父亲,流放她全族,哈哈,哈哈!
      李思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她的母亲还在牢里,她的堂弟们还那么小……陆缉尘还没有得到报应!
      李思萍走出小巷、走到大街,软倒在熟悉的轿子下。
      她曾经极其看不上的人的轿子。
      徐垢带着一堆簇拥者从酒楼里出来,看到被自家下人扶着的女人,乐了,本就是要买来尝尝的,想不到竟遇这样的好事!“给小爷带回去。”
      ……
      林之念放下手里的书:“被徐垢带走了?”
      “是,夫人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林之念不担心这个,李家抄家是朝廷旨意,按条例拿人,证据确凿。
      何况,进了后宅,是能靠男人复仇吗?宅院哄女人和入朝为官,根本不是一种玩法。
      徐垢脑子有问题,才会为一个女人谋杀朝廷命官。
      问题是这个徐垢,真的很没脑子,偏偏这个没脑子的人还是徐首辅最宠爱的儿子。
      他或许不能杀朝廷命官,但能恶心人:“两个月后,让纪缺拿身契将人要回来,卖去她兄长的流放之地。”
      “是。”
      林之念拿起书,又忍不住放下,徐首辅那样表面正直、爱民如子的人为什么会宠这么一个儿子,就很迷。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徐垢,本名徐狗,给自己儿子起名狗?
      第051章 徐正这个人
      更不要说徐垢这个人,阴损险恶、无恶不作,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个优点。
      但中正平和的徐首辅,偏偏很溺爱他。其他优秀的子女,反而像没有看见。
      所以,徐正这老狐狸,在想什么?
      ……
      “人给扔出来了?”纪缺蹙眉,举杯放在唇前,思虑地看着在舅舅家花台上弹琴的无忧女子。
      女子眉宇见笑,仿佛三月的桃李,风稍稍触碰,便能随着春光消逝。
      长相自不用说,温婉柔顺,据说是下面的人花十六个春秋调教出的,最解意不过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给年老色衰的舅舅亏了,该有位惊才绝艳的男人垂怜才是:“你们说,她什么都能胜任?”
      谄媚的声音急切:“自是。”
      那就给她找个好去处,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
      皇宫御极殿内。
      秋杀宴起,帝王与群臣同乐、一片歌舞升平。
      皇后娘娘拒绝了宫女的帮忙,讨趣的剥着手里的栗子。
      粗糙的手指触在软糯的栗子上,本该金尊玉贵的手指尚不如栗子颜色白嫩。
      剥栗子的人并不在意,自处的悠闲,头上的凤钗微微晃动,人也如飞凤般,尊贵端庄。
      徐正处在众臣之首,镇着满朝文武。
      突然,皇帝大怒,抄起茶壶便砸了出去:“十万大军!说散就散!他吴庸是干什么的!”
      在场所有官员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跪下:“皇上息怒。”
      徐正还在洗茶,见状,仅仅将茶杯放下。
      吴贵妃惊呼一声,跪在最前方,怎么会这样!她父亲呢?哥哥怎么样了?
      陈大人只觉得脑袋被砸中,有鲜红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却不敢摸,无妄之灾偏偏落在他头上。
      “陛下息怒,战局瞬息万变,或许会有转机。”报信的官员匆忙解释。
      “转机!?刚出征就丢盔弃甲,让蛮夷如何看朕的大周!”
      “皇上息怒。”
      皇后松了栗子,擦擦手,慢悠悠的戴上护甲,神色淡淡。
      “大周军士竟如此不堪!让朕如何不怒!”
      “皇上!我大周将士各个勇猛,定然奋杀在最前沿,反而是吴将军,多年来苛待懒政,残害忠良,出征前竟还饮酒取乐!”说着出列,跪在大道上:“臣这里证据确凿,现参吴将军九条罪状,均有人画押、指正,条条恶劣,事事惊心!此人此等行径,有负皇上所托,望皇上杀之以敬天!”
      吴贵妃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说什么!她父亲怎么可以杀:“皇上……皇上,冤枉啊……妾身的父亲冤枉啊。”
      “皇上,前线将士奋勇杀敌,难道让这样一个人继续统帅!”
      “皇上……”吴贵妃慌乱无主,怎么会这样:“妾身父亲冤枉!”
      皇后娘娘挥挥手,让跪着的乐师散去。才勉强看向哭得美不胜收的人一眼。吴贵妃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笑着来着,怎么突然就哭成这样了,多不雅观。
      对了,一个月前,吴贵妃说什么来着?说‘皇后年老色衰,该多宽宽心,等着颐养天年’。
      是啊,她是老了,容颜不在,不如她们娇嫩!可她是容颜老去,不是地位衰败!容不得她胡言乱语!
      她及笄之年被嫁给废弃的太子,当夜便被推往苦寒之地圈禁,在那里一待就是八年。她学会了用柴烧饭、学会了顶着烈日下地,寒冬洗衣,什么苦都吃了,人也老了。
      就是她这双手,都粗肿鄙陋,像个蔫烂的萝卜一般,连护甲都要定制尺寸才能戴得下去。远不如皇宫里的女人鲜嫩。
      可那又如何,只要她还是皇后,中宫就是她的地方。
      她可以不计较皇上回宫后‘忘了’对她的海誓山盟,可以原谅皇上为巩固皇权抬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甚至迎娶了他曾经的白月光为妃。
      可跟皇上熬过来的是她,求着家里为圈禁太子周旋的是她,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得受过苦的人,是要回报的。
      回报不了爱,就回报权势!回报她儿子太子的身份!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去死。
      皇后随意地扫了下面一眼。
      御林军副统领立即出列:“皇上!”
      徐正本懒散的目光,骤然变冷。
      “皇上!昨晚有人鸣鼓,状告吴大人半年前曾挪动粮草以资敌!”
      “没有,没有,皇上明察,妾身的父亲不是那种人。”
      五皇子也冲了出来,跪在母妃脚边:“父皇,父皇,外祖父绝对不会那么做,请父皇明察!”
      徐正衣袍轻掀。
      有人立即出列:“皇上,两军对阵,切忌换首领,何况,如今只是一方人片面之言,还需吴将军当面对质,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高位上。皇后眼里闪过一抹慵懒的厌恶。姓徐的人,难怪扫兴。不过,说的没错,证据这东西,就是她随便让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