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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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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05节
      “诸位爱卿辛苦了。”
      “为皇上办事,不辛苦。”
      君臣来回寒暄一番,终于君王表示给尔等放几天假,好好回去过个年,有啥年后再说。
      臣子们感恩戴德,再预祝一番君王新年快乐,才麻溜的溜了。
      没看人家父子一直两两相望吗,赶紧的别在这碍事了。
      人一走,胤禛就招手道:“过来。”
      “阿玛。”弘书笑容大大,“想我了没。”
      胤禛懒得理他,握着他胳膊攥了攥,道:“瘦了,你额娘看见该心疼了。”
      弘书死皮赖脸:“额娘心疼,您就不心疼嘛?”
      胤禛拍了拍他,表情淡淡:“男子汉大丈夫,这些都是该经历的,心疼什么。”
      弘书撇嘴,偷偷用阿玛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嘴硬。”
      胤禛假装没听到,吩咐苏培盛:“摆膳吧。”
      一桌子全是弘书爱吃的。
      弘书欢呼:“阿玛真好!”
      胤禛威严:“才回来,不许多吃,免得肠胃不适。”
      弘书才不管他,吃了个尽兴,然后腆着肚子在胤禛谴责的目光下瘫在罗汉榻上,说起这一路的见闻。
      胤禛认真听着,不时提问一二,直到弘书说起请恪靖回京归宁,默了默才道:“朕会下旨,明岁允所有和亲蒙古的公主回京归宁。”
      说完了,弘书爬起来:“我去看看额娘。”
      “去吧。”
      永寿宫,所有人都在等着,弘书还没走到宫门口,守门的宫人就已经大声通报了。
      “儿臣参见皇额娘。”
      “快起来,快过来,快让额娘看看。”乌拉那拉氏拉着弘书不松手,将他胳膊和后背都摸了一遍,心疼道,“瘦多了,背上都能摸到骨头了。”
      弘书露出白牙:“掉的是肥肉,其实长肌肉了。”他隆起肱二头肌,炫耀道,“额娘,你摸,是不是更粗更硬了?儿子现在能拉开五力弓了!”
      然后小声蛐蛐:“阿玛才能拉开四力半呢。”
      乌拉那拉氏的伤感一下被毁了大半,无奈的拍了他一下:“不许胡说。”
      弘书嘿嘿偎在她身边:“额娘,你有没有想我?”
      “多大了,不害臊。”乌拉那拉氏嗔了他一眼,“快和额娘说说这一路上过得怎么样。”
      弘书当然是捡好的说,说木兰围场的美景,说太孙的悠闲,说去病城的热闹,说冠军湖的梦幻,说草原的辽阔,说……
      乌拉那拉氏始终含笑听着,没有询问,只偶尔赞叹一两句。
      弘书说完,意犹未尽的道:“额娘,等路修的更好些,到时候带你也去看看。”
      乌拉那拉氏含笑答应。
      母子俩此时谁也不去想,乌拉那拉氏的病还能撑几年。
      乌拉那拉氏抚了抚他的背:“额娘也跟你说说京城的事。”
      弘书在木兰围场捉的大雁送回来后,允祥就带着大雁和礼物前往岳府行了纳采礼,岳家回了岳湘亲手做的鞋袜、抹额、方巾等物。纳采当日,许多百姓围观,允祥和岳家分别散了铜钱给围观百姓,请大家沾喜气,这一事还上了《京城周报》的头条。
      弘昼的嫡福晋给他添了个女儿,喜得他第二天上朝时摔了一跟头,被小报争相刊登,传为趣闻。
      允祎因为胤禛让他干活,装病不干,从贝子降成了辅国公。
      宁嫔武氏去世,死前晋为宁妃。
      前直郡王允褆也没了,只照贝子治丧,其子弘昉得封镇国公。
      “大伯也去世了?”弘书有些恍惚,允褆这一走,阿玛这一辈里,除了阿玛,如今最大竟是十叔允俄了。
      他心脏一抽,今年雍正十二年,明年…就是雍正十三年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崩,年五十八。
      乌拉那拉氏见他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以为他是累了,就道:“除了这些,其他也没什么大事,不着急,你先回去休息吧。”
      弘书需要一个人整理整理情绪,答应道:“好。”
      回到毓庆宫,朱意远早已准备好洗澡水,弘书一边泡一边走神。
      才搞清楚自己这辈子身份的时候,他目标明确,要把乾隆的皇位抢到手。那时候他面对阿玛,纯粹是面对npc和工具人的心态,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刷好感度,让正大光明匾后面的圣旨写上自己的名字。
      后来…后来…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变了,阿玛缺钱他想法子挣钱,阿玛中暑他搞清凉油,阿玛过生日他想方设法搞惊喜……就这么一步步、一步步沦陷了下去。
      沦陷到现在,他不敢想阿玛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就像他不知道额娘要是去世了他该怎么办一样。
      弘书将头埋在臂弯里,浴桶里的水加的太热了,他的眼睛又太冷,热气挂在他的睫毛上,凝成水珠落回水里。
      就像这世间的一切,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
      ……
      即便弘书万般不愿,充满晦气的雍正十三年还是来了。
      新年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坏消息。
      “你走后的第二个月,前去寻找樊守义的人就回来了。”胤禛拿出一叠文稿给他,“当时樊守义正病着,只说等养好病就入京,谁知年才过完,人就没了。这是他让人送来的手稿,说是记录了他那些年在欧罗巴的见闻,朕已经看过了,你拿去吧。”
      又损失了一名人才,弘书失落的接过文稿,只见文稿封面写着大大的身见录三字。
      花了几日时间,弘书将《身见录》看了一遍,樊守义在书中记录了他去过的南美洲圣萨尔瓦多、葡萄牙里斯本、西班牙安达鲁西亚和意大利罗马、维苏威火山、米兰、都灵、皮埃蒙特等地,以及这些地方的政治、建筑、风俗、风景,堪称这个时代的欧洲百科全书。
      这样的著作,弘书不想它被埋没,叫来了弘暾和允禧:“堂兄,这本《身见录》尽快安排出版,序言我来写,规格就按照《三年科举五年模拟》来。”
      弘暾惊讶地接过:“这是哪位大家的大作?”竟叫太子这般重视,还要亲自写序言,上一本有这个待遇的还是《聊斋志异》,但《聊斋志异》也没用上《三五》的规格啊。
      弘书叹气:“樊大人现在还称不上大家,但等此书面世一二百年后,樊大人必成徐霞客一样的大家。”
      允禧也好奇的探头去看。
      弘书对他道:“禧叔,你修书不忙的时候,抽空物色一下人选,我想办一份新报,名字就叫《西游记》,蹭蹭孙大圣的人气。主要内容是介绍海外其他国家的政治、风俗、神话、人文、科学等等,负责的人不要求出身功名,只要他对海外诸国够了解就行。”
      《雍正字典》已经渡过了最开始的手忙脚乱,进入平稳阶段,允禧并不算忙,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
      倒是弘暾迟疑的提出疑问:“出版这本书问题不大,但是办报…还是介绍西方的…这能行吗?”
      弘书一开始没懂他的点:“不用担心报纸卖不出去,我有办法。”他知道大家爱看什么,前几期先出大家爱看的,吸引关注,后期再慢慢转回正经内容,能留下的就是他想要传播的对象。
      弘暾抿了抿嘴:“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先问问皇上?”
      噢,这是怕他贸然宣扬西方的东西,触了阿玛的霉头,毕竟阿玛对那些洋人并不喜欢,也一直禁止传教士在大清传教。
      弘书示意他宽心:“放心,我自是都与皇阿玛说过的。”
      他说服他阿玛的理由可不是让百姓开眼看世界,而是用报纸来宣扬国外那些神话人物的黑历史,模糊这些神话人物和教派的关系,让百姓将两者等同,唾弃这些神话人物,从而自发自动的不去信教。
      本来嘛,也不是他污蔑,就宙斯那一家子的事儿写出来,随便哪个不识字的百姓都会唾弃的。
      允禧物色人选的时候,弘书和岳湘也开始走第二礼,问名。
      本来这一礼是先把女方的的名字和八字要回来放在男方祖先灵案上观察,如果家中平安无事,再把男方生辰八字送给女方,女方家放在佛像前,三日家中无事,就同意缔结婚姻。
      但考虑到弘书的特殊身份,他的生辰八字不能外传,因此这一步就改成将两人的生辰八字送往钦天监合算,然后在奉先殿放三日。
      虽然这一步不用弘书出面,但毕竟是自己的事,弘书还是前后照看着。
      在他一边忙着自己的亲事,一边忙着出书和办报等事的时候,归化城传来一条坏消息。
      固伦恪靖公主,薨了。
      第234章
      恪靖的去世在京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对于京城众人来说,她只是一个出嫁多年的公主,并没有多少利益可图。
      他们现在关心的,一是太子的婚事,二是古州苗人叛乱之事。
      胤禛生了好大的气。
      弘书开年以后就特别注意他的身体,没事就跟在他身边,劝他注意身体,不要情绪起伏过大,但这事不是劝劝就能行的。
      也不能怪胤禛情绪不稳定,古州的事弘书听了也生气。
      怎么回事呢。
      去年七月,贵州古州地区有一个叫包利的人,到处传谣“苗王出世”,号召苗人相随,大造反清舆论。当时这个事贵州奏报上来的时候,折子上汇报的是已经将包利抓了,聚集的人也打散了。即便这样,当时胤禛考虑到苗疆一直叛乱不断,还是派了吏部侍郎吕耀曾和大理寺卿德福前去宣谕教化。
      之后弘书就带队前往木兰围场了,对于后事无从知晓。现在回来才知道,贵州当地没多久就把包利放了,包利又纠众滋事,吕耀曾和德福前去教化也没什么效果。吕耀曾和德福回京后,贵州当地又出兵镇压,结果没压下去不说,还引起更大规模的叛乱。事情越办越坏,贵州不敢上报了,自己偷摸处理,效果约等于无。
      一直到今年二月,因为贵州当地的官吏滥征钱粮,本来其他老老实实没跟着包利混的苗民也扛不住了,蜂拥反抗。包利趁此机会,一下子收揽了2万多人手,迅速做大。
      结果都这样了,贵州官员仍旧没有重视,贵州巡抚和提督竟然只派了几百人前去弹压,这样轻视的结果就是:三月,苗人攻清江;四月,陷凯里。而现在闰四月,报上来的最新消息是,苗人已经攻陷黄平旧州、清平、余庆等县。
      就这战报,谁看了都得血压升高。
      胤禛气的只喘粗气,弘书一边安抚胤禛,一边催促人去请太医,还要派人去仁心医院将叶桂和韦高谊等人请来。
      上辈子对于胤禛的死因,学界主要有两个猜测,一个是猜测他丹药吃多了加上长期过劳,才会猝死,这辈子弘书早早将化学摆出来,胤禛没再吃过丹药,这一条自然不可能了。第二个猜测就是胤禛长期过劳、连续工作,然后突发心肌梗死和脑溢血等心脑血管疾病,没救过来去世的,毕竟他从感觉不适到去世也不过三天时间。
      对于心肌梗死和脑溢血这样的突发急症,不说现在,就是以后,也不是百分百能救治过来的,即便弘书早早的就让太医院和仁心医院研究这两样病,也没什么太大的成果,医学基础差太多了。
      胤禛一口气缓过来,就急声吩咐道:“去,召十三、鄂尔泰、张廷玉、岳钟琪……等人觐见!”
      太医先来了,说没有大碍,弘书不太放心。
      等允祥他们和叶桂一块儿抵达的时候,弘书直接安排,让叶桂他们先给阿玛诊脉,他给几位大人说前因后果。等他说完的时候,叶桂等人也诊完了,他就带着人出去询问情况,把地方留给君臣商讨大事。
      “皇阿玛情况如何?”弘书担心的问道。
      叶桂等人交换了意见,道:“皇上长期劳累于案牍,气血虚损,情志失调,今日又怒火攻心,方有气短之症,臣等可以开一方子,只是药只能治症,不能治本,殿下还是要劝皇上多休息养生才是。”
      弘书追问道:“这些问题可会导致胸痹或中风?皇阿玛现在的脉象有这方面的征兆吗?”
      叶桂等人面面相觑,即便他们对宫廷接触不多,也觉得有些不对……太子这么问皇上的病是可以的吗?真的不会被认为是诅咒吗?
      他们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