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该相信谁啊？我有点糊涂了。】
网上什么人都有，有些人依旧怀疑，但有的已经信了她的邪。
咔哒。噼里啪啦。
但可惜老天没给予观众为她辩解的时间。
誓言刚落，张帆的桌椅无故坍塌，她整个人向前扑去，膝盖狠狠凿在地上。眨眼间，张女士完成了今天的第n次着陆，食物残渣兜头灌了她一身。
所有人：“……”
所有人：“！！！”
角落的小胖敬畏地觑了眼兹然，低声喃喃：“姓张的惹谁不好你招惹鸟爷，反噬来的快吧，坏事做多了自有老天收你。该！让你造口业！”
【封建迷信不可取，但话又说回来，我们也一定要相信老祖宗的严选。】
【老天爷：她是撒谎的！】
张帆呆滞地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才踉跄起身，她低头看看自己，惊恐渐渐弥漫心头。
不，不会吧！
张帆张了张嘴：“我……”
报应当然不是天打雷劈，而是一双银手镯。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控制住：“张女士，走一趟吧。”
张帆强装镇定：“我，我没犯罪，你们不能抓我啊……”
警察：“张女士，我们接到举报，您与十年前的连环学校自杀案件、三年前的媒婆经济案件，还有……都有关，请您配合。”
张帆：“！”
张帆脑子嗡的一下，直接吓破了胆，喉咙干涩到发不出一个音节：“是谁？！”
直播间陷入了空前的静默中。
好一会儿，才有弹幕试探地发出：【这是现世报吧。】
【老天爷都说我家大橙橙是被冤枉的！黑粉敢不敢出来对线？这个女人太可恶告死她！】
【嘶，她涉及那么多案件吗？细思恐极！】
【害怕！】
【真（人在做天在看）系列，吓死宝宝了，我以后再也不发誓了。】
兹然等警察带走张帆，无声看程晏行：警察你叫来的？
程晏行微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兹然懂了，两个亲昵地贴贴脸蛋。不过，他有些好奇这个女人还干嘛了？
程晏行不想污了他的耳朵：“不用管，她出不来了。”
兹然：“噢好叭。”
鸟球放下心来，发现了脸色黢黑的黄导，险些笑出来：可怜见的老黄，天天有嘉宾被抓。
程晏行观黄导表情扭曲，想了想道：“完整视频，今晚零点发。”
观众：“！！！”大瓜！搞到真的了！
【果然是有内幕的！坐等！】
“咳咳那什么，我们继续吧，别浪费了这么漂亮的景色啊。”气氛很尴尬，池震赶忙解围。不能再停播了啊，不然没准综艺都直接寄了。
就当无事发生好了。
黄宝宝笑着接话：“啊对对，继续继续。”
接下来的几轮很平稳，神思不属的史祥云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敢再闹幺蛾子。
黄导吐出浊气：“都轮过真心话了，下一轮都大冒险了啊。”
大冒险的确够冒险的。
第一轮程晏行就中了。
偌大一个屏幕上弹幕密密麻麻，有道歉的有好奇的赞叹夸奖的，当然也有史祥云的粉丝上蹿下跳的，而且他的粉丝留言非常显眼。
【程晏行几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没恋爱过谁信？除非就是有病，人不行！】
嘉宾：“……”贴脸开大？刺激。
第17章 嘉宾被捕兹然预言成功
黄导：“？？？”
不是，我不是让后台控制弹幕了吗？怎么还能有这种引战弹幕出现？！
第二次了，到底是哪个员工，开除！必须开除！！！
黄导气疯了，他妈的！
程晏行被骂那方面有问题依旧无动于衷，但他怀里的兹然要气死了：“好不好用你试过了？我家大橙橙冰清玉洁的确和你家正主不一样，就那吊梢眉桃花眼，不是花心就是受。”
程晏行欲言又止：“……”
史祥云：“！”
礼貌史祥云：尼玛。
兹然与弹幕互喷：“哈你比我知道？所以你是蟑螂吗？我和大橙橙一起洗澡的时候你躲下水道看了？”
程晏行一言难尽，默默红了耳尖。
倒也不必。
蓝影帝呆滞，青鸾忍笑。
【这是什么可怕发言，要不是鸟爷是小动物，我真想歪了！】
【现在想歪也不晚，真的磕一下吧，挺甜的。】
与小鸟豪放派式中门对狙不同，史祥云茶多了，他在小鸟中场休息时总算找到机会，柔柔地表示自己洁身自好，并暗讽某些小畜生嘴上没毛胡言乱语。
正主亲自下场，他的粉丝更疯了，不光攻讦程晏行，还肆意辱骂他的家人，言语之恶毒别说橙粉忍不了这口气，许多无辜路人被波及，也愤怒地下场反击。
一时间，网络乌烟瘴气。
当然，辱骂兹然的留言都在奇怪的审核下被无声抹除了。
黄导黑着脸吩咐副导尽快处理弹幕。这已经不是开不开除的问题。他已经察觉屡次犯错的工作人员可能另有目的。
被史祥云暗搓搓讽刺一通的兹然：“真的吗，你发誓。”
史祥云：“……”
史祥云本就对玄学半信半疑，张帆那活生生的例子还在眼前，他哪里敢发誓。
“不会是不敢吧。”兹然狐疑。
被挤兑到无话可说，史祥云向黄导求助，黄导宛若瞎子。他又看其他嘉宾，嘉宾们默不作声甚至还有点小激动，唯有教养良好的青鸾与他莞尔一笑。
史祥云：“……”玛德，针对更明显了。
【宝宝别怕，发誓就发誓！】
【上吧，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他们都是嫉妒你！】
【对！发誓！】
史祥云望着比敌人更积极的脑残粉的弹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粉丝的催促中，史祥云不得已故意带着漏洞道：“我发誓我之前说的都是真话。”
他心想，反正他没说是多久之前。
然而……
老天才不管你是洞里有誓，还是誓言有洞。
“咔嚓。”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史祥云的椅子毫无预兆地解体，他一个屁股蹲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摔傻了的史祥云脑袋一片空白，他此刻完全忽略了疼痛，表情逐渐惶恐。
不对不对，他明明……
轰隆隆——
漆黑的天不知何时阴霾一片，似有雷光。
史祥云呆呆望天。
轰隆隆——
史祥云抖如筛糠：“！！”
雷响炸碎了他所有的坚持，他“嗷”的一声弹起撞翻了桌子，跌跌撞撞地跑了。
嘉宾：“！！”
观众：“！！！”
程晏行：“……”
程晏行捧起仰头看天的鸟球：“别怕。”
兹然怕倒是不怕，他只是有些怀疑鸟生，他让史祥云发誓也只是气气他，谁能想到老天爷这么给力呀，他不会真有什么言灵的金手指叭。
【太神了。】
【老天亲自鉴定，史祥云“洁身自好”终成笑话。】
【我鸟爷是不是有什么玄学在身上啊？】
这一系列堪称炸裂的发展令人叹为观止，网友算是长了见识。
疯癫的粉丝小部分被惊雷炸醒，更多依旧我行我素，肆意挥霍无下限文采。看着网上的血雨腥风，理智路人冷笑：【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点赞7654321】
接连两个嘉宾出现问题，黄导笑不出来，草草结束了游戏。
来到房间门口，程晏行轻飘飘瞥了眼门锁。
转身。
已经焦头烂额的黄导见程晏行过来，心里一突：“又，又怎么了？”
他现在看不得这张脸。
程晏行：“我的房间被撬了，有人进入。”
“不可能！”黄导几乎破音，他干导演也这么多年了，对这一点他格外注意。而且有整日不间断地覆盖性监控，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程晏行不与他争辩，掏出电脑当着黄导的面黑进他的总控，三两下导出一段视频。
黄导纠结：“……”他还在呢，黑他后台都不背人了吗？
程晏行示意他看视频。
这是两段被覆盖删除的视频。视频里一个穿着黑夹克的工作人员鬼鬼祟祟来到程晏行门前，熟练撬开门钻进去，镜头转到室内，他在杯子里倒上什么粉末后，又偷偷在花盆角落放下摄像头后快速离开。
程晏行又点开另一个视频，这段是黑夹克男和张帆私下接触的视频，监控清晰地记录下了他与张帆交换东西。
黄导眼前一黑。噗！
气死他对这群傻b有什么好处啊。
程晏行幽幽看他。
咽下一口喉头血，黄导颤巍巍挤出两个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