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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把婚离了,我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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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塞涅斯非常可靠,它将新兵训练的时间表修修改改,变成一份工作时间安排表,打印出来交给虞庭芜:
      [这是master的作息时间,你可以根据这上面的时间拨打电话]
      虞庭芜一脸茫然地接过还有些温热的作息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塞涅斯又一次急急开口:[或者,或者你也可以来找我]
      塞涅斯拍了拍自己脑袋下面机身:[我会把你想告诉master的话完完整整录下来,播放给master看!]
      它说得很快,生怕master什么时候发现它的自作主张,给它把别墅的权限也关闭了。
      [还有还有、如果你有什么想交给master的东西,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准时送达到master手中!]
      虞庭芜安静地听完这一长串,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他拍了拍塞涅斯的脑袋:“谢谢你。”
      [那、那我先走咯?]
      “再见。”虞庭芜挥了挥手,目送小机器咕噜噜的滑行回屋内。
      他低头,扫了眼手里的作息表,唇角微勾,是个意味不明的浅笑。
      “什么啊……”
      低声呢喃似梦中呓语,甫一出口,便被风吹散了,无从分辨。
      “这就逃走了吗?”
      “塞西斯。”
      第14章 想要挑拨离间你的那位伴侣呢?
      “唰——”
      温热的水流兜头淋下,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黏在脖颈处,引得更多水流哗啦啦的冲刷而下。
      塞西斯抬手,指尖贴着头皮插进湿透的头发中,往后一抹。
      没了凌乱的碎发遮挡视线,眼睛得以睁开,却仍旧看得并不清晰,淋浴间里蒸腾出热气,缭绕着,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关上水阀。
      哗啦啦的声响骤然消失,耳畔都安静了一瞬,塞西斯抽出张浴巾,围住下半身,赤脚走出去。
      残留的水珠很快冷却,沿着金发扑簌簌的滚落,有些贴着后颈一路向下,隐没在浴巾中,有的却直直坠在饱满的方形胸肌上,顺着肌肉的纹理流淌。
      浅浅的水色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莹莹的光亮,像是点缀在完美如古希腊雕塑的身体上的高光,诱人痴迷。
      “滴滴滴滴!”
      光脑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塞西斯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常态。
      他没有打开光脑,甚至没有低头,只是拿起桌上的毛巾慢慢擦干手上的水渍。
      光脑仍旧在响。
      通讯那头格外有耐心,期待着通话能被接通。
      如果被接通,虞庭芜会说什么?
      手臂上的水渍早已擦干,但塞西斯仍旧握着毛巾,反复擦过干燥的胳膊。
      或许会问他辛苦不辛苦,会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再工作的时候也要好好注意身体……
      “滴滴!”
      光脑震动着,孜孜不倦。
      塞西斯抿紧唇,眉心微微聚拢,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他又不会接通通讯。
      塞西斯松开毛巾,转身朝卧室里走去,几份厚厚的文件堆在床头柜上,他扫过一眼,发现是上个季度的财政报告。
      他名下的财产过去一直是交给洛迦和信托联合会的人打理,洛迦不在后,塞西斯也没怎么关注过。
      反正那笔庞大到无法理清的财产再怎么挥霍、亏损,或者被谁利用职务侵吞,也不可能伤筋动骨。
      但一直做个甩手掌柜未免太不负责了,塞西斯想,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坐在床头开始看。
      稀有矿开采、有限……星云……同比增长15%……
      完全不理解的东西。
      塞西斯眉心紧锁,如临大敌,却仍旧忍耐着,翻到下一页。
      ……通讯怎么还在响?
      有点吵。
      塞西斯把自己的不专心归结于环境,却全然不提自己完全能关掉光脑提示音,或者挂断通话。
      压在页脚的指尖逐渐用力,压出浅浅的凹陷,塞西斯垂着眸,视线始终无法聚焦在枯燥无聊的文字上。
      虞庭芜……不是不知趣的人。
      这么久都没有接通的电话,却还是没有主动挂断,这不像他寻常的风格。
      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虚弱独居的孕夫,老旧迟钝的智能家居,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很弱。
      可是……
      塞西斯眉头紧皱,仿佛在面对什么前所未有的大难题。
      他不自觉地磨了磨牙,指尖触碰到潮湿的浴巾时才想起烟盒没带在身上。
      “……啧。”
      更烦了。
      塞西斯深深吸了口气,余光瞥向闪烁不断的光脑。
      提示铃声已经到了末尾,也许下一秒就会自动挂断。
      金色的瞳孔不自觉地偏移,重心早已从财政报告转移到光脑上。
      是他自己说的——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直接通过光脑联系我。”
      现在通讯拨来,他却要视而不见吗?
      连自己给出的承诺都无法完成,这样真的好吗?
      ——“塞西斯先生可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无端的,带着点炫耀口吻的话语再脑海中响起,塞西斯神情恍惚,犹豫着难以抉择。
      “……嘀嘀”
      最后一小段提示音响完,光脑骤然安静下来,通讯界面微微闪烁,即将自动挂断——
      “……喂?”
      塞西斯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指骨不正常地绷紧了,尖端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塞西斯?”
      通讯里传出来的声音迟疑低哑,尾音发颤,是极力克制后,却仍旧没能压抑住的恐慌。
      塞西斯搭在膝上的手指收紧又放松,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心扉,带来一种与“后悔”极其类似的情绪。
      可是他为什么要后悔呢?
      他自认不是什么毫无道德瑕疵的圣人,却也做不到插足别人的感情与婚姻。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对他,还是对虞庭芜。
      “……我、我有点害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虞庭芜却间断了好几次才成功说出来,他的呼吸很乱,压抑、短促,处处透露着惶恐不安的味道。
      “您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
      塞西斯呼吸滞涩,那种还没分辨清晰的情绪越发蓬勃旺盛。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拜托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塞西斯张了张嘴,他想问,可是听着通讯里微弱的低泣,他什么都无法问出。
      问了之后呢?
      他不是能参与进虞庭芜生活中的那个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
      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塞西斯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深色。
      “我在。”他说,“虞庭芜,我在。”
      所以别害怕。
      “……”
      漫长的沉默。
      音频通讯把距离展现的淋漓尽致,塞西斯看不见他,只能通过通话中不分明的微弱声响辨别。
      虞庭芜的呼吸变得稍微平缓了一点。
      好点了吗?
      塞西斯迟疑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
      作为朋友的安慰,应该到哪里为止,才不算越界?
      塞西斯不知道。
      他所接触的人里,没有任何一个与虞庭芜相似。
      柔弱又坚韧,敏感又豁达。
      许久,虞庭芜终于迟疑着开口:“可以……可以转换为视讯吗?”
      塞西斯几乎是立刻就想要拒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衣着的不得体,还有……还有他并不想被虞庭芜看见。
      即便只是极小的可能被看出端倪,塞西斯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他无声的深呼吸,转移话题:“是出什么事了吗?”
      “……停电了。”虞庭芜有些难以启齿,“太黑了,我、我很害怕……一个人。”
      “鱼鱼呢?”
      机器人普遍具有蓄电功能,就算不能供给整栋房屋使用,要照亮一间房应该不成问题。
      “鱼鱼的电池老化很严重,下午的时候,我忘记给它充电了,现在因为电量过低关机了。”
      虞庭芜越说,声音越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你的那位伴侣呢?
      像极了质问的话卡在喉咙里,又在理智的局限下强行咽下。
      塞西斯卑劣地,想要在虞庭芜脆弱的时刻指出那位伴侣的失职,想要……
      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15章 出于对朋友的担忧小心陷入“知三当三……
      “是……不可以吗?”
      失落的话语打断了种种考量,塞西斯还没来得及开口,虞庭芜就自顾自地往下说:“您不用为难,是我的要求太……”
      “可以。”塞西斯打断了他微颤的话语,“可以转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