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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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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82节
      刀子不利,砍头不死,必成灾殃,我要的,是足以一击毙命的罪证。”
      众臣苦涩:
      “袁公说的是,可那裴楷之经营多年,向来谨慎,所做之事哪里有证据留下?又要的仓促,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袁立沉默,心下叹息。
      他又何尝不知?
      斩首裴楷之,乃女帝登基以来,对朝堂动的又一次快刀,其中艰难处一百,他已解决九十九。
      但偏偏,卡在了余下唯一的“刀口”上。
      动手时机稍纵即逝,不能拖得太久,可“东风”却迟迟未现,如何能令他不忧愁?
      室内沉寂压抑。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是袁家仆从:
      “老爷,赵都安求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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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可能因为开书超一个月,从新书榜下来的缘故,这两天追读开始下跌,作者君人麻了,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内容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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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天下人,误解赵君许久矣
      赵都安?
      屋内,听到这个名字,袁立怔然,继而皱起眉头:
      “白马监那个使者?”
      有外人在场,袁立故意假装不熟。
      “是。他说替陛下办事,有要紧事,求见袁公。”家仆捧哏。
      那个女帝面首求见?还声称奉命而来?
      在场官员诧异,意外至极。
      袁立也大皱眉头,思忖片刻,说道:“将他带到花厅。”
      而后起身,朝众人说道:“本官去去就回。”
      众官员忙应声,等人走了,好奇议论。
      以袁公地位,本不该搭理一个恶名昭著的小白脸。
      之所以亲自去见,定是为了“陛下”,倒也不奇怪。
      ……
      “他说来做什么?”
      走廊中,袁立衣摆摇动,问道。
      报信亲随,亦是当日皇城门外,请赵都安上车的仆从说道:
      “不知,只他一骑而来,马上倒还绑了个人,但用衣服包住头,堵了嘴,扒了外衣,不知是什么。”
      方才其所说的“奉皇命而来”,是随口胡诌,忽悠屋中官员借口。
      袁立一怔,心头暗想,难道这步闲棋,还真折腾出了点东西?
      稍有意外,但也不至于激动。
      毕竟整个清流党捣腾许久,拿出的几个罪证都不曾令他满意。
      赵都安人小力微,只过去区区几日,时间太短。
      哪怕有所进展,大概率也是边边角角小黑料,甚至未必拿到,只是有些许线索,便来邀功。
      “终归还是太年轻,急于求成。”
      袁立摇头,并不觉得赵都安有重大收获。
      这个判断基于理智得出,但他仍决定接见,并褒奖一番,以期后效。
      花厅内。
      赵都安坐了没一阵,便见门外熟悉身影出现,当即起身:
      “下官见过袁公。”
      袁立笑如春风,打趣道:
      “夜晚登门,你是不想让我睡个好觉啊。”
      赵都安一本正经:
      “谁人不知,袁公为大虞夙兴夜寐,靡有朝矣。下官也是见贤思齐。”
      袁立挥手笑骂:“少油嘴滑舌,说吧,今夜前来何事?”
      分宾主落座,进入正题。
      赵都安正色道:
      “下官上次得袁公垂青,有幸参与‘倒裴’一案,如今数日已过,听闻朝堂风云激荡,故而斗胆,前来询问可有突破?”
      这话略冒失,但袁立用人不疑,并未隐瞒:
      “只欠东风矣。”
      “袁公尚未寻到有力罪证?”
      “裴楷之金身牢固,若非强斩,殊难对付。”隐晦回答。
      你们也不行啊……赵都安吐槽。
      但心中清楚,非是清流党不行,人家早把最难的环节打通,自己纯属继承原主纨绔“遗产”,得了便宜卖乖:
      “强斩不行么?”
      因看多了历史剧,赵都安印象里,皇帝斩大臣都是大手一挥,轻松写意,莫敢不从。
      袁立哭笑不得:“若陛下登基三十年,可。但如今只有不到三年。”
      她若登基三十年,我只怕都力不从心,立不起来……赵都安吐槽,说道:
      “下官此番,倒是侥幸得了一份罪证,或可堪用。”
      袁立毫不意外,故作惊讶:
      “这么快,便有所得?不错,年轻人果然雷厉风行。”
      一个合格的上司,要懂得给下属积极反馈,此乃驭人之法,御史大夫精通此道。
      你还能再假一点嘛,不信我能拿出好东西,就直说嘛……赵都安腹诽,神色如常:
      “侥幸而已,且下官所得罪证,定远不及袁公麾下诸位大人,惶恐呈上,唯恐令袁公见笑。”
      袁立淡淡一笑,心想你小子漂亮话倒是一箩筐,提前给自己找台阶。
      抬手端起茶盏,语气随意:
      “只管说便是。”
      他不介意听下,哪怕并无用处,或与已有罪证重叠。
      然而下一秒,便听赵都安平静道:
      “下官所获,乃裴楷之以权谋私,干涉科举,试卷舞弊之罪!”
      干涉科举……舞弊之罪……
      袁立端茶杯的手突兀顿住,沉默片刻,这位青衣御史大夫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眸子略显茫然:
      “什么?”
      赵都安无奈,又重复了一次。
      没听错……袁立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凝重,握着瓷杯的指骨无意识用力: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此等大事,须有切实证据,方可作数,只是怀疑猜忌,全不算的。”
      赵都安说道:
      “下官已携证人吕梁在府上,吕御史愿当面指证,其昔年科举受其岳父权力干预,此外,他手中亦有证据,愿呈献袁公。”
      吕梁在府上?
      他绑来的那人是吕梁?
      袁立一怔,倏然变色,沉声道:
      “你可知,威逼胁迫得来的证词,并不可靠!”
      语气严厉。
      在其看来,赵都安极可能是以武力,绑了吕梁,威胁其指证,这符合女帝面首的人设。
      可这种指认有何大用?
      鲁莽!愚蠢!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怒意翻腾间,这位清流党魁突然冷静下来,盯着赵都安沉静的脸庞,狐疑道:
      “不是威逼?”
      “自然不是,”赵都安微笑,“是离间。”
      袁立眸子微微发亮,身躯前倾:“说清楚!”
      “是!”
      赵都安不慌不忙,将自己如何获得线索,制定计划,以裴四娘为突破口,获得与裴楷之谈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