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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抢存在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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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抢存在感活下去 第37节
      可看这小姑娘年纪也少说几十岁,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妖血不会这么多年还如此气息浓稠才对。
      真是怪。
      朝乌正儿八经和邻觉打过一场,心里有些执念也就淡了。
      有些人,真正能杀她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想要的不是她的命。
      想明白了,他心情还不错,乐得陪叶从青的徒儿耍会,
      不由道:“你家从何处啊?”
      许椿白不答。
      她穿来就没有见过母亲,就连剧情里也没有交代过女主的母亲,
      她父亲倒是交代了,是靖南许家的家主,
      许家在从前也算是修真界里的二流世家。
      随着宗门势力崛起,资源的不断倾斜,这些年世家早没什么声量了。
      不过也是奇怪,她就是翻破天也没想过回去找找问题。
      不要回头的意识,好像刻骨吸肺了一样。
      热疾都这么些年了,许椿白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倒是朝乌和她师尊的关系,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朝乌好似对师尊没多大怨恨。
      提起师尊更趋于平和。
      连带着知道她是师尊的徒儿,也跟看小辈似的,攻击性不强。
      所以,他到底逃出来干什么?
      又为何无缘无故打伤江见恕。
      “话说,你这手一直在流血,没事吗?”
      朝乌指着她那被血染红的袖口就道。
      他怎么不记得伤她左手了。
      这血哗哗流啊。
      她没知觉的……?
      “啊,没事,放点血排毒。”
      许椿白晃晃左手,没当回事。
      她的热疾真的被朝乌引出来了,不过距离上次相隔不久,发作的时间偏短。
      扛一扛,放点血,也能过。
      就是她自己放血是乱放,没乔棤放得那么讲究。
      这看上去才有些可怖。
      许椿白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你出镇妖塔,为了什么?”
      听她一问,朝乌收回了握剑的手,随意往后一倒,靠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
      整个妖看上去可松弛了。
      一点没把拿剑指着他的许椿白放心上。
      他扬眉一笑,眼角的妖纹缓缓浮现又转瞬即逝,如同夜间一展而谢的昙花。
      “来玩啊,你不知道那塔里有多无聊。”
      当年他被迫和叶从青立誓一战,输了他就按约被封印。
      这百年过去,再不出来,他都要被关疯了。
      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他怎么能放任机会呢。
      出来玩一玩,看看外面这些人搭台唱戏,甚至还可以看见叶从青倒霉。
      何乐不为。
      妖生在世,不就图个好玩吗?
      许椿白不太信他嘴里的话,但是师尊只让她看着他,没让她拿他怎么样。
      索性也随他胡说。
      山里的夜原就比寻常地方要凉些,晦暗的光线打在朝乌的眉骨之上,投落一片阴影。
      “如果我告诉你,你师尊有难了,你信吗?”
      他的话带着一点轻佻,不像在说真的。
      许椿白却敏锐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师尊是独自前往秘境加固封印的。
      “诶,别担心,我带你去找你师尊。”
      朝乌话音一落便有一股强悍妖力直冲许椿白而来。
      许椿白本就为热疾所扰,强撑着应对朝乌,一时不备便被径直掀开几里地。
      紧接着朝乌一道咒法下去,许椿白便被卷入了传送阵当中。
      月色若有若无地照亮着地上沟壑。
      朝乌那双红色的眼睛此刻爬满了兴奋。
      让叶从青倒霉这种事,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当然得他亲自动手啊。
      第30章 仇家风波
      夜落梧桐叶,飘扬北风中。
      今夜照览峰上如死一般的寂静,于是连风声都显得聒噪。
      忽而,风不止,挂在洞府前的风铃安静了下来。
      月色将应风而至的黑袍人身影照得发亮,错落成影笼罩在了江见恕床头。
      黑袍人有备而来,目标明确,举起手里刀想也不想就刺了下去。
      回应他的是刀锋之下是发硬的触感和身后响起的笑声:
      “师兄,如何深夜大驾光临。”
      江见恕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原朝生身旁。
      白得发银光的月色下,洞府里的一切都那么一览无余。包括那黑色兜帽下原朝生的脸。
      他特意选今夜来此,是做足了准备。
      师父今夜绝不会回照览峰。
      白日里也亲眼见江见恕喝了下了那药。
      哪怕现在江见恕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他眼前,一副久等他来的样子。
      也是事已至此,不能回头。
      原朝生眼神一利便投掷短刀而出。
      从前他不是她对手,如今她灵台尽毁,总不能还不是对手罢。
      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他了。
      寒光乍现,飓风卷短刃袭来,一副势不可挡之态。
      江见恕也不多言,一手以浑厚灵力筑起高墙抵挡,一手掐诀召出武器黑金镰刀。
      镰刀一现,直破飓风,剧烈的灵力碰撞将一旁的香炉都轰裂开。
      无数香灰挥扬开,灰白一片。
      江见恕不给原朝生任何喘息的机会,
      自镰刀而出的滚滚火光如织,与原朝生的短刃相抵,迸发四溅火星,让原朝生疲于应对之余,身上也挨上了伤。
      “你的灵台没有被毁?!”
      江见恕手里的镰刀舞得虎虎生风,招式频出,哪里像有一点事的样子。
      她根本就是编造了灵台被毁,身负重伤的假象。
      江见恕肆意一笑,算作回应。
      她眉毛轻挑起,一点不屑一顾的意味瞬间点爆了原朝生的情绪。
      “怎么会!”
      明明他在放出九头鸟之前就叫九头鸟立誓将江见恕变为废人。
      九头鸟为了从镇妖塔出来,以妖血立誓,违背誓约将重重天雷加身。
      江见恕哪里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更乐不可支起来:
      “不然说你脖子上顶个球当摆设。”
      “威胁九头鸟立誓?九头鸟最善幻术,耍你玩就跟耍山上的猴一样。”
      蠢出天的蠢东西。
      师父让他去办点事,他心里私藏祸心也就算了,还办不圆落。
      她早料定他没安好心,怎么可能不盯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