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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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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伴随着咖啡豆被研磨成粉的背景音,游辞谨慎地输入:0000。
      解锁成功。
      游辞:“……”
      游辞扬起手机:“我要看了。”
      闻岸潮正专注地用压粉器压实咖啡粉。
      游辞不高兴地看着他。闻岸潮于是走过来,作势要抢,游辞火速背过身,躲过这个不怎么认真的争抢,喜滋滋地打开手机。
      真是极简风。
      除了必要的软件,大多都是银行和财务应用。备忘录里记载的内容也全部是工作相关。相册就更无聊了,各种ppt投屏的照片,一些场地照,偶尔穿插些同事的鬼脸照,看得出来是在办公时忙里偷闲拍的。
      游辞又翻文件和邮箱,包括未完成的商业计划书、项目文件、合同副本以及与投资方的邮件通信。里面当然还包含些敏感的商业数据,这都放心给我看?
      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闻岸潮递给游辞一杯新咖啡。
      游辞:“机器坏了?”
      闻岸潮:“修了一下,你试试。”
      游辞:“我不懂咖啡。”
      不过是好喝的。他点点头。
      闻岸潮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划拉两下,又丢给他。
      游辞接过来看,是外卖的页面,他说:“我不饿。”
      闻岸潮:“先点上。”
      游辞:“那看电影吗。”
      闻岸潮:“不看。”
      游辞:“哦。”
      不知道哪里曾看到的说法,说坠入爱河是一种眩晕发热的感觉,甚至会让人产生呕吐欲。
      游辞现在就有点想吐。他迷迷瞪瞪划拉着外卖,再退出去,打开相册,翻来覆去地看。
      闻岸潮:“别找了,没你照片。”
      游辞:“……”
      游辞:“随便看看。没在找那种东西。”
      游辞的手机倒是响了,周姐的消息蹦出来:【到了没。】
      游辞:【到了】
      老周:【他吃午饭没有】
      游辞:【准备点外卖】
      老周:【别点了,让他先等着。表戴了没。】
      游辞:【没有】
      老周:【让他戴,拍照给我】
      游辞:【他不戴】
      老周:【和他做的时候套上去,我只要一张照片。】
      游辞:【他不做】
      老周:【动动脑筋行不行?勾引会吗。】
      在旁边从头看到尾的闻岸潮开口道:“你是真把我当空气。”
      第59章 错觉
      游辞快速看他一眼,把手机收起来。
      闻岸潮问他:“怎么不回了。”
      游辞摸了摸后颈,低着头说:“她说的表是我那只吗?”
      闻岸潮:“不是。在说我爸。”
      游辞莫名来一句:“你今天好不一样。”
      闻岸潮:“哪里不一样?”
      游辞闷闷地说:“就算喜欢你,我的心也要碎了啊。”
      闻岸潮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从沙发扶手坐过来,到游辞身边,双手在膝盖上交握着,弯腰去看他。
      游辞低着头,镜面反光,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游辞非常讲道理地和他说着:“你答应我的,要戴我送的手表。你还把你爸那只摘下来了,说回来就戴我的。现在回来两个礼拜了,你说话不算数。”
      还有。
      游辞说:“你今天老拒绝我。”
      闻岸潮用手背碰碰他的脸。
      就靠这点模糊的回应,游辞一下子问出口:“到底为什么不做了?”
      闻岸潮将手收回来,跟他说:“再做就是欺负你了。”
      游辞:“欺负我什么?”
      闻岸潮:“欺负你的心意。”
      游辞一愣,忽然语气很重地说一句:“我知道了!”
      他情绪很大地抓走外套,闹着要走。闻岸潮拉了他几下,都被打掉。最后还是将人从后面抱过来,强行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游辞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绷着脸,半天不说话。
      闻岸潮声音平平地问:“知道什么了?说话。”
      游辞怒道:“你老这么羞辱我有意思?”
      闻岸潮突然问他:“以前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他这句提问太抽象,游辞还维持着怒意,生硬地吼:“听不懂!”
      闻岸潮摸了摸他的胳膊:“就是做的时候。”
      游辞费劲地思索:“做的时候……你说我觉得你羞辱我?那倒没有……”
      闻岸潮笑一下,又将笑意完全收回,“那你为什么会哭?”
      游辞彻底呆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这种……”
      闻岸潮:“因为你每次都哭。”
      游辞不自在道:“就一点点。”
      闻岸潮:“很疼?”
      游辞:“不疼。后面都不疼了,到底要我说几遍。”
      闻岸潮:“那你哭什么。”
      游辞:“你真不懂假不懂……”
      闻岸潮:“是你不懂,我以前就在欺负你了。知道你疼,还是想弄你。”
      他越坦然,游辞越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他别开视线道:“不知道你那边这么想的。但我这边不是因为难受……”
      闻岸潮默默看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种问题了。游辞觉得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索性这次与他说清楚:“你每次都很深……我控制不住,应该是生理性的泪水。”
      闻岸潮问他:“所以是爽哭的?”
      真会概括。游辞哑口无言。
      他突然被闻岸潮拉到怀里,下意识挣扎两下,又很快不动了,明显是感受到什么,惊诧道:“聊这个你都能……你是不是变态?”
      话虽这样说,却紧紧抱上去。
      闻岸潮从他衣服上摆进去,又揉又掐地说:“你自己开这个头的,是你自己送上门——”
      游辞挣扎道:“等等,等一下……”
      闻岸潮突然停下来,埋在他肩上,深呼吸:“我知道是十六天半。”
      游辞一下子也安静了。他们只有呼吸。
      十六天半里,问过自己很多遍。
      有没有想过,身体接触太多,也许会产生错觉?
      错觉……
      *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们在床上。
      游辞简直要疯了,不停推他:“门、门在响……”
      闻岸潮应了几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后来干脆捂住他的嘴。游辞死死咬上去,锤他、打他,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打开了,外面有钥匙……”
      闻岸潮这才停下来,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拉起被子遮住游辞,套了个裤子就往外走。
      不忘把门带上。
      游辞喘着气,半坐起来,听外面的动静。
      门打开,有人说话,再然后是关上。又一阵说话。脚步声现在朝着这边来了,闻岸潮快速走进来,又关紧门,头发有些乱,上边光着,下面穿着条裤子,脚上连拖鞋都没有。
      他看上去倒是恢复冷静了,神色很淡地过来坐下,跟游辞说:“我爸来了。”
      游辞懵道:“他来干嘛?”
      “可能,”闻岸潮揉揉头发,“来做饭?”
      游辞根本顾不上这个,急道:“他知道我在里面吗?”
      闻岸潮一顿,说:“他只知道里面有人。”
      要命了!就闻岸潮刚刚那样出去,谁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游辞羞愤欲死:“那我不出去了,你就说里面的人睡了。”
      闻岸潮笑笑,竟压着他躺下:“他可没那么快走。再说这一听就是撒谎。”
      游辞隔着被子打他:“那怎么办?你换个理由,反正我绝对不出去。”
      闻岸潮把他在怀里抱紧,埋在他颈边说:“就说……我把你干晕了……”
      游辞的脸要多红有多红,拼命摇着头。
      闻岸潮受不了他这样,很快亲上来,边亲边说:“那我也不出去了,我让他别打扰我们……”
      游辞根本无法沉浸这些细碎的吻,往后躲着说:“不行,这样也不行。你快把他赶走。”
      闻岸潮笑道:“你不是为周老板效力吗?现在让我把你们的甲方赶走?”
      游辞有气无力地说:“别闹了……到底怎么办?”
      闻岸潮又亲他几下,抱着他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游辞:“现在就穿,你想好怎么说了?”
      闻岸潮:“不穿就想搞你。”
      游辞:“……”
      游辞愁眉苦脸地穿好衣服,闻岸潮侧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他也完全没心情管。
      等穿好了,他一脸沮丧地坐下来。
      闻岸潮找了个毛衣穿上,下床说:“出去吧。”
      游辞抗拒道:“不要。”
      闻岸潮拉他:“我就说那个人走了。”
      游辞犹豫着问:“那我呢?”
      闻岸潮平静道:“你昨天有事来这里睡了。就这样。”
      游辞想了想,好像逻辑也说得通。这才松了口气,正要往外走,又被闻岸潮拉着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