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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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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39节
      回答也气若游丝。
      刘斯年听得不舒服,下意识就去摸烟盒,摸到了却又抽回来,放回方向盘。
      好一会儿,他才道:“时暖姐,你藏着的那个男人是沈总吗?”
      谢时暖猛然地转头,满脸惊恐。
      难道刘斯年抓到了什么马脚?
      不该啊,但如果他真抓到了,会不会影响沈牧野。
      刘斯年固然是个热心肠,可他背后是道森集团,万一道森集团想跟金诚集团过过招,抓到了这个把柄……
      “开玩笑的啦。”
      刘斯年骤然一笑,“看你心情好差的样子,逗你一下,他是你嫡亲的小叔子,我知道。”
      谢时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怪吓人的。”
      “不开不开,送我们胆小的时暖姐回家。”
      刘斯年一脚油门加速,前方一阵猛烈冲力。
      谢时暖抱紧安全带纠正:“不是回家,是送我去……斯年,后面是不是有辆车?”
      刘斯年闻言,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一眼。
      后面确实有辆车,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限量款,全球27辆,其中二十辆还没生产出来,能提前七辆的人都是富贵里的富贵。
      在郊外看到豪车不稀奇,富家子们的跑车多,憋久了出来飙飙野车,互相过个瘾是大城市的传统项目了。
      但这辆车却在毫无竞争对手的公路上飙起来。
      短短半分钟时间,两车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大截。
      “这车不是在追我们吧。”
      谢时暖扒着椅背,密切观察动向。
      刘斯年没说话,他踩着油门再次加速,阿斯顿马丁也再次跟进,距离没拉开反倒又缩小了。
      “恐怕你说对了。”
      话音刚落,阿斯顿马丁就超车了。
      郊县的公路是新修的,宽敞笔直的三车道,阿斯顿马丁放着大道不走,非要紧贴着库里南,擦边超车,最近的时候几乎要撞上后视镜。
      谢时暖瞪大了眼睛目睹了全程,超车的瞬间,她看见了司机的身影,深紫色的一抹,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辨识,阿斯顿马丁又是一个嚣张的甩尾。
      像只急停的猎豹,不管不顾,横插在库里南车前。
      刘斯年一句粗口还没爆完就被迫猛踩刹车。
      豪车对豪车。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库里南在马上要撞上的须臾里停住了,艰难地打了个平手。
      刘斯年大口喘气,怔怔望着前方。
      前方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男人。
      紫衣黑裤领口敞着,嘴里叼着半根烟,落拓又潇洒。
      他双手插袋,不疾不徐走过来,走到库里南的副驾旁,曲指头敲了两下车窗。
      “下车。”
      刘斯年要摁下车窗,谢时暖忙道:“不要!”
      她不肯转头,手掌又抓不紧东西,只能用指头搓裙摆,额头都是冷汗。
      刘斯年只得先下车招呼。
      “沈总。”
      沈总直起身,隔着车顶望过来。
      “刘公子。”
      刘斯年笑道:“沈总太客气了,叫我刘秘书就好。”
      沈总也笑:“那么刘秘书,你为什么在这里?”
      刘斯年挠头,不大好意思。
      “马场经理叫我来的,您骑的马是我家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先替它俩道个歉,惊吓陈小姐了。”
      “陈小姐就在前面的滨海酒店,苦苦等着你的道歉,快去吧。”
      刘斯年哎了一声就要往车里钻,钻到一半反应过来又退出来,尴尬笑。
      “忘了,得先送时暖姐回市里。”
      沈牧野就那么瞧着,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是笑,细看又阴晦。
      “不麻烦了,我来就好。”
      刘斯年摇头:“怎么是麻烦呢,女友最大。”
      沈牧野没接腔,小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刘斯年扫了一眼车里的谢时暖,她正看着车窗,沈牧野那边的窗,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落寞的侧脸。
      “沈总,您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我家时暖姐工作了一天,该休息了。”
      沈总嗤笑:“你家?刘秘书和我大嫂订婚了还是结婚了?”
      刘斯年一僵。
      “什么都没有就要从我们沈家抢人,软饭硬吃可不行啊,刘公子。”
      刘斯年愕然。
      谢时暖长叹一声,猛地推开车门。
      沈牧野不妨她的突然袭击,饶是身手矫健,也难免被车门顶得躬身。
      “今天的工作我已经做完了,沈总。”
      谢时暖从车上下来,挺胸抬头站得笔直,隔着车顶挡着刘斯年,维护的姿态摆得到位。
      “现在,大嫂想和我家亲爱的共度周末了,五弟。”
      第52章 今晚不行
      沈牧野阴鸷极了,牙关处鼓起:“你再说一遍。”
      谢时暖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顺从,在沈牧野的气头上火上浇油是自讨苦吃,吃不吃淮扬菜,要不要今天回市里,对她来说,其实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
      现在跟沈牧野走,说些好话让他顺气,做个姿态让他惩罚,事情翻篇了,日子照旧过。
      但昨天可以,明天或许也可以,只有今天不行,今晚不行,现在这一刻,不行。
      “我说,五弟,我要跟我的男人度周末,就像你要和你的女人度周末一样。”
      谢时暖粲然一笑。
      “说得够明白吗?”
      沈牧野额角的青筋暴起,一把攥住谢时暖的腕子。
      那腕子是她伤得最重的地方,谢时暖立刻痛呼出声,沈牧野猛地松手。
      他胸膛一起一伏,下颌线紧绷,幽潭一般眸子深深看着她,像是要洞穿她的肺腑。
      谢时暖受不住了。
      她钻进车中,对刘斯年道:“亲爱的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刘斯年反应很快,迅速坐回驾驶位,门一关,油门一踩,丝滑地绕过了阿斯顿马丁。
      谢时暖从后视镜里看着沈牧野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小点一直没动,谢时暖便也不动。
      她脱力般坐在副驾,目光就那样放在后视镜上,直到镜子里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公路也不肯移开。
      刘斯年没有打扰她,返回市区的路途里,车中只有苦涩的沉默。
      过收费站的时候,刘斯年到底没忍住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不想却被推了回来,谢时暖转头,脸上没有一丁点泪痕,只有木然。
      “沈总跟他大哥关系很好,所以……所以对我有心结,把你牵扯进来实在很不好意思。”
      谢时暖说得郑重,刘斯年不敢调笑。
      “没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懂。”他同情地看着她,“等下回家了好好休息,睡一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谢时暖长睫颤动,嘴唇蠕动了两下。
      “我不回家,你送我去这个地址,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不能失约。”
      刘斯年不解。
      “你都这样了还要赴约?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谢时暖苦笑:“正是因为这样了,我一定要赴约。”
      她没解释为什么,毕竟连她自己也很难解释,因为林柏亭特别重要吗?因为淮扬菜特别好吃吗?
      当然不是,那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去。
      刘斯年不再多问,驾着车去了她报出的地址,路上,谢时暖用车载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
      一开机,林柏亭的来电信息刷了屏。
      在距离他们定好的见面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谢时暖来到了a大老校区的校门口。
      车还没停下,她便在保安亭前看到了林柏亭。
      他不知站了多久,二十分钟前的通话里听着就是在外面。
      车子停稳,谢时暖跳了下来,疾步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