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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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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 第284节
      司机也不敢说话。
      一直到家,车里都是压抑安静的氛围。
      下了车,管家拿着小少爷的书包,男孩终于开了口:“妈妈呢?”
      声音很好听。
      粤语很流利。
      管家想了想,说:“太太在休息。”
      沈在看着管家,“我要去找妈妈说话。”
      管家迟疑两秒,告诉他说:“少爷,这需要给先生打一个电话。”
      沈在拢着眉,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愉快,“父亲不一定会同意的。”
      管家没有出声。
      男孩压下不开心,“不过上次父亲答应我,考了满分就让我和妈妈说话。”
      他这周的考试又拿了满分。
      马术课上,老师也说他进步了很多。
      管家沉默片刻,“那您可以给先生打个电话。”
      男孩抿直唇瓣:“好。”
      沈在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打了两个,还是助理接的。
      沈在虽然今年只有五岁,但是一点都不怵大人。
      助理听到是他的声音,立马将电话转交给了老板。
      “父亲,我要和妈妈说说话。”
      沈知书刚才在开会,应付完一帮精明算计的老狐狸,确实也有些疲倦。
      他漫不经心转动着手里的钢笔,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看起来无比的斯文,他顿了一下:“可以。”
      紧接着,他又说:“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已经很多了。
      以前只有十分钟。
      沈在抱着电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只有在得到满足的时候,他才会叫他爸爸。
      “你妈妈最近不是很开心,你听话一些,不要惹她不高兴。”
      “好的,爸爸。”
      沈在觉得自己在妈妈面前是全世界最乖巧的小孩,不哭不闹,只想要一点亲昵的贴贴。
      在被准许进入妈妈住的那栋房子之前。
      沈在练习了好几遍新学的中文。
      妈妈不会英文,也听不懂粤语。
      可是,可是他的中文也不是很好。
      没有老师教他中文。
      学校里也不会用中文来沟通。
      老师都是外籍,全英教学。
      沈在有和父亲提起过,想要一个中文老师,父亲没有答应他。
      所以他也只会一点笨拙的词语。
      “小少爷,您跟我来。”
      门口有严防死守的保镖。
      沈在进去之后,院门就又被重新关上了。
      这道看起来低矮的院门,禁锢住了最漂亮的金丝雀。
      这栋楼的采光极好,几乎都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
      沈在上了楼,敲了门。
      礼貌敲了三声,没有回应。
      他知道,妈妈永远不会为他打开门。
      但是没有关系,他可以自己进去。
      “妈妈,在在、可以、进来吗?”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
      已经学会了怎么说。
      不过时间长了,还是会生疏。
      他问完。
      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
      门板咚的巨响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沈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这间房间是有锁的,钥匙在父亲的手里。
      哪怕妈妈从里面上了锁,在外面也能打得开。
      宋声声靠坐在床上,她穿着睡裙,白腻的皮肤像一块细腻的玉,衣服里面是斑驳的淤痕,她的身上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不用很重的力道,看起来就触目惊心。
      这些年,她就像被豢养的金丝雀。
      宋声声看着门口的男孩,乌黑的眼瞳似乎动了动,她眨了眨眼睛,随即挪开了视线,根本不愿意多看。
      她虚弱又可怜的样子。
      昨晚被折腾的并不轻松。
      沈在走到妈妈面前,好像看不见妈妈眼中的厌恶。
      他下意识又说了英文:“mom。”
      宋声声拧起眉头,好像连听见他说话都嫌恶心烦躁。
      沈在小心翼翼地、主动的想要去抓住妈妈的手。
      她默不作声,将手抽走了。
      根本不想和他靠近。
      沈在说完这几个字,也有些后悔。
      妈妈不喜欢粤语,也不喜欢英文。
      不喜欢父亲,也不喜欢他。
      “在在、拿了全分。”
      他还是不太擅长表达,应该是满分才对。
      宋声声不想听,她扭过脸,看向窗外:“好吵。”
      沈在乌漆漆的漂亮眼睛亮了一下,妈妈只要肯说话,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宋声声的小脸上满是不高兴,她蹙着眉头,无情的指责他:“你好吵。”
      沈在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对不起,妈妈。”
      除了对不起,他似乎也没有别的能说的话。
      宋声声听见他的声音就会觉得烦躁,尤其是这种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声音。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为什么好像还是她辜负了他一样?为什么她要对自己不想生下来的小孩负责任,为什么要管,为什么要叫她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宋声声的内心好像有个歇斯底里的小人在疯狂的尖叫,拉扯着她的心脏,一遍遍的、一次次的在折磨着她。
      一个声音在说,这也是她的孩子,她得爱他,不能迁怒他,不能怨恨他。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可这是违背她意愿才生下来的孩子。
      她不能够被绑架,不然就遂了沈知书的愿。
      她未必真的有多讨厌这个孩子,她只是、只是真的要受不了沈知书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像沈知书这样的,根本不尊重她的意愿,像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
      宋声声真的早就精疲力竭。
      她以前还能和沈知书斗智斗勇,后来也看清楚了,她那点把戏在沈知书面前就是透明的,根本、根本就不起作用。
      反而成了他无聊时的调剂。
      好像瓮中捉鳖一样。
      宋声声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尖锐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她恍恍惚惚的幻想,如果抽屉里有一把刀就好了。
      大家一起死掉算了。
      这糟糕的世界。
      一滩烂泥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