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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大的反派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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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姬时语禁不住抬起下巴,圈住了他的小拇指。
      她笑出声:“端着在这儿作甚?平白挡我视线呢。”
      “想阿锁眼里只能看见我。”
      江曜说着这话,直让姬时语脸红心跳。
      “哼,我这会儿也只能看着你啊,你都不让我看别处的。”
      姬时语小声埋怨,推了推他的胸膛,叮嘱道:“好啦,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王爷,王妃。”
      喜婆便在旁候着呢,瞧着两位小主子似说完了旁话,立马过来送上合卺酒。
      江曜取来一杯给姬时语,他挽过她的手臂,两人交缠着,喝下了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嗓间辛辣。
      姬时语被呛到,好一阵的咳嗽。
      喜婆喊道:“王妃,酒可不能余下啊,得喝完!”
      原来是姬时语的杯中,还余下半杯酒,她才喝下一口便被辣得猛咳。
      江曜垂眸,抬手便夺去姬时语的酒杯。
      不等喜婆再拦,他已一口倒进自己的唇中。
      姬时语脸色忽然一变,直喊:“哥哥,该是我喝的……”
      江曜却捧起她的脸蛋,俯下身子,薄唇顷刻攫取住她的唇瓣,猛力碾过。
      那些辛辣的酒也在这一遭滚过后,变得味道淡去不少。
      可是江曜不想放开她的唇,碾压几许,还在亲着。
      便就着渡酒,他是连她的唇也咬了两口。
      直到呜咽声自姬时语喉咙传来。
      江曜才放开她。
      姬时语的眼瞳眨动,她微开口刚要说话,又被江曜堵住了唇。
      轻轻吻过她的唇后,江曜说了他想。
      “阿锁,不要想抛下我,这辈子、下辈子,即使是黄泉路上,我也会永生缠着你。”
      江曜不喜欢看姬时语眼底的顾虑,只是因一杯不知所谓的合卺酒。
      为着怕坏规矩。
      祖上那些规矩,碍不了江曜。
      天底下也无人能挡他要锁住姬时语,永世陪伴自己的心。
      江曜只知道,万事皆由他所为。
      姬时语愿意相信那些,那么他便会成全她。
      在背后,自有他在。
      因此江曜直起身,再度吩咐喜婆过来,“还有何事要做?”
      喜婆早就看得不见怪了,楚王府这一出成婚,说穿了便是江曜的随心所欲。
      他顺着规矩,无非是为讨楚王妃的欢心。
      “王爷,还有最后一件。”
      喜婆便也不催着两个小主子,候着两人亲密,直到江曜吩咐。
      她便端来一盘饺子,笑眯眯送给姬时语,喂着新娘子吃下一口。
      姬时语还以为是吃食,想着她是好饿,便要咀嚼咽下肚。
      可才吃一口,嘴里饺子的味儿太怪。
      这饺子还是夹生的!
      压根没熟!
      姬时语哇得便吐出来。
      江曜脸色霎变。
      偏喜婆在这时大笑起来,“王妃,生不生?”
      “什么生不生……”
      姬时语还在茫然无措,只觉得那饺子半生不熟,很难吃。
      喜婆忙给姬时语睇眼,挤了几道眼神。
      姬时语看了又看,回过味来,白玉似的脸皮唰得红透。
      怎么吃饺子会是这个意思啊?
      是要生孩子的生。
      姬时语脸红喏喏道:“生的。”
      “好!祝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喜得贵子,子孙绵延。”
      喜婆喜笑颜开,这礼啊才算是大成,她唤人将房中收拾干净,拜了拜终是退了下去。
      外屋的几人看了好一通热闹。
      尤其是江曜捧着姬时语亲吻,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真让几个人见识到,面冷的楚小王爷对心爱的姑娘是有多心热。
      然而喜婆离开半晌,却不见江曜出屋。
      江承德只得抱拳咳道:“王爷,你还得去宴席招呼宾客啊。”
      江曜垂身要亲姬时语的动作,也因江承德的话被止住。
      姬时语想起来外室还乌泱泱站着一群人,两人再亲密都是让人听见的,她面红耳赤地推开江曜。
      “哥哥,你快去。”
      外头几道催促声。
      “楚王爷莫误了时候啊。”
      “外头多少人等着呢。”
      如此一来,江曜只能随几个人离开。
      那股逼仄的气势如潮水般褪去,室内平静下来,姬时语得以喘息。
      这全身一松懈,便觉着头顶的凤冠沉重的不得了。
      姬时语的脖子好痛,仿若真要折断,她高喊萍亭和萍柳。
      “快为我摘去发冠。”
      两个丫鬟应后,取下五龙三凤冠。
      姬时语的脖子终于在这时,感到舒坦太多,她又问了时辰。
      萍亭却道:“王妃,离婚宴结束应还有三个时辰。”
      萍柳适时地端来一盘甜点吃食,“王爷吩咐过,让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姬时语也不矫情,她饿得肚子痛,吃过几块糕点,便泛起困意。
      作势往床榻一躺,欲先睡一觉。
      岂料身下滚痛难耐,像有物什咯得生疼。
      姬时语翻身爬起,再一抖动床褥,大红之色裹着花生、果子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
      萍亭笑着说:“这些都是新婚夜讨喜事的彩头。”
      为的是何事?
      是两人的子嗣。
      姬时语面一红。
      她胡思乱想起来,前一日姐姐姬合英还叮嘱几番,问她可有看舒氏递来的本子画册,她瞎说自己看过了的。
      然而姬时语并未看全。
      那画册里图文并茂,一男一女交叠,姬时语不好意思多看,匆匆扫过便丢到箱笼最底部。
      可是她已与江曜成亲,新婚夜逃不过的。
      那时两人在暗室荒唐几日,姬时语便吃不住江曜。
      姬时语又羞又恼,暗室的那五日不住在她脑中回荡,她都记不得两人一回是多久。
      一盏茶,还是一炷香。
      她没见过男人的口口,只是握住江曜的时候,感触过他的。
      偏他那么大又那么的久,久得她手酸。
      手酸了,便得换腿。
      饶是忆起破皮的痛感,姬时语兀自头摇的像拨浪鼓。
      她若是不看本子,晚上能吃得消江曜的吗?
      思及此,姬时语连忙爬下床,翻箱倒柜地找自己藏在随身箱笼的册子。
      待从底部将册子翻找出来,她的手心跟着滚烫起来。
      姬时语视如死归一般,捧着书册,趟回床里。
      她蒙上被子,闷起脑袋,偷偷地看。
      ……
      宴席那厢,江曜是被架去各桌喝酒。
      楚王府以双喜、四全、婚八扣摆宴,每一桌菜点凑够二十道,正所谓十全十美。
      来到江承运与江承北这一桌,江曜勾唇冷笑。
      两位皇子一个赛一个脸色丑臭,偏还要佯装同喜,说着吉祥话。
      二皇子江承德在旁,江承运的嘴便长了嘴巴子,敷衍两句祝贺便不在多说。
      反倒是江承北说的多了。
      “楚王爷,恭贺你新婚,楚王爷多年不曾有喜事,这下老王爷便可心安。”
      江承北在楚王府门前,自然见得姬时语嫁入楚王府,花轿之后跟随的一百二十抬之多的嫁妆。
      正是妻子的嫁妆,有如半壁江山。
      这等好事,竟落在江曜,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野种头上。
      江承北恨啊,可他又杀不了江曜。
      姬时语给过他一刀,楚王与楚王妃这一对夫妻,两人同为他的仇敌。
      江承北端来酒,一干而尽,“再次祝贺楚王爷能娶到楚王妃这位美娇娘。”
      “不必。”
      江曜不欲与江承北虚伪,他最是懂如何捅江承北的心窝,笑说:“三皇子妃亦是美娇娘,三殿下艳福不浅。”
      闻言,江承北真双目恨意满满。
      江曜却转身便走。
      每一桌走完,陪酒陪了一圈,喝的江曜是脚下微微虚浮。
      想着该是时候了,他打算回屋寻姬时语。
      舒老太爷却在这时窜出,一把攀住江曜的肩膀,“江曜啊,就是你小子娶走了我的小孙女!”
      阁老房平红着脸喝多了,抬手指过去:“快去拦着舒老,不然后果不好……”
      首辅魏召忙与另一位六部官员去拽舒老太爷,可舒老太爷抓着江曜不放,指着江曜便大喊他的名讳。
      “江曜,你身为楚王,却娶走我的小孙女。我们舒家,还有忠义侯府,从来不涉足与皇室,而今因你破例,我是恼火的,我恨不得拆散你们二人,让我小孙女改嫁旁人!”
      舒老太爷醉醺醺的,他这太保做久了,说话便也文绉绉,改不了训斥人的性子。
      首辅魏召最清楚老师性子,一上火便难以熄灭,忙拉着劝。
      “舒老,这是在楚王府,还是大好的日子,您少说两句。”
      “不行,我偏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