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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疯批男鬼强娶的反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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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算了。”
      池见青的手环过虞琅的腰,因为摩托车结构原因,自然而然地下滑贴近。
      虞琅的胯部卡在池见青两腿之间,顶得虞琅屁股瓣有些难为情地不知所措。
      想骂人,又不敢。
      喉咙痒得干巴巴咳了两下,就当骂过。
      “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跟着你。”
      “脑子有病。”
      “我跟着你。”
      这次不是对话,是单方面的下达指令,由不得虞琅去说要不要。
      虞琅没好气地呛声:“跟我去哪?我去死你跟不跟?”
      池见青停顿了一下,本以为是退堂鼓,结果是得寸进尺。
      他那张苍白的脸浮出羞意腮红:
      “埋一起吗?”
      虞琅一个扭头接转身,抄起头盔冲池见青脸上砸去,愤怒地大骂: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池见青被砸得额角红了一大块,在他死人白的皮肤上像渗血一样触目惊心。
      他收敛羞意,恢复往日的平静,或者说死静。
      空洞的眼神看得虞琅后背发凉,他开始感到后怕。
      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摸摸池见青的伤口。
      “对不起,打痛你了。”
      池见青又一次被轻易哄好,嘴角挂起僵硬诡异的幅度。
      “你能不能把刀给我?你带着刀太吓人了。”
      虞琅把头盔塞进池见青的胸口,一副注意安全的关心模样:“我拿头盔跟你换。”
      一向好哄好骗的池见青却反常的态度坚定。
      “不给。”
      “你拿刀想吓唬谁?”
      虞琅的眉头拧起,不满池见青的忤逆。
      “我要杀了他。”
      不是你,不是我,是他。
      是那个吻。
      这答案就跟一耳光破空扇来。
      虽然心里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见时依旧心脏猛烈停拍。
      池见青的眼神转为审视,提审眼前的芳心纵火犯。
      “你着急离开是害怕我杀了他吗?”
      “关我屁事。”
      虞琅懒得搭理,更不想听池见青说话,直接把头盔套人脑袋上。
      摩托车引擎嗡嗡轰鸣,噌——一下往前猛飞去。
      强烈的推背感促使两人前胸后背彻底钉在一起。
      头盔拦不住池见青,他的声音就跟骨传导耳机似的一头猛扎进虞琅的脑袋里。
      “你亲了他,我一定要把他的脸皮撕下来。”
      “就算你今天带我走了,我晚点还是会去找他。”
      “你不可以接近除了我以外的人。”
      池见青已经把用词极端化到了——接近。
      不光是亲吻,是哪怕接近都会被池见青记恨。
      虞琅脊椎骨后的每一段骨头都跟有针扎似的,刺得浑身发抖打寒颤,那些针似乎快要把他所有的骨头撬开了。
      倒不是害怕那男人死了,他只是怕这份极端的占有欲会变成报复欲倾斜回自己身上。
      虞琅放下傲慢,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是我故意要气你,没亲到,碰都没碰到。”
      池见青更加不满,落在虞琅腰上环住的双臂成了绞死他的绳。
      “你在替他说话。”
      “我……咳咳……”
      虞琅说不出话来,马路上的风铺面打得他眼歪嘴斜。
      “你喜欢他,他都给你送了一串项链,你的亲吻就是回礼。如果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又怎么会送礼?”
      虞琅一番苍白解释下,池见青更加坚定念头。
      “我一定要杀了他。”
      摩托车身猛烈地左右扭了一下,非但没回正,反而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死亡摇摆里。
      车头不受控制的左右乱扭,车把手对方向的控制几乎为零,整辆车随时都会完全失去控制飞出去。
      像走钢丝。
      平衡点微乎一线。
      池见青的怀抱更加紧密的裹住虞琅,就像母亲的子宫一样,温暖紧致。
      他的手缠住虞琅细小的手臂,覆住车把上虞琅单薄的手掌。
      渐渐的,这辆失控的暴怒摩托冷静了下来。
      失衡的车头回到平衡点上,轻轻拧动车把,于是车速放缓,一点点缓慢擦着马路边停下来。
      虞琅立马从车上跳了下来,捏着衣角猛擦额角的汗。
      心脏剧烈的跳动声跟装修抡大锤似的,八十、八十的狂喊。
      他的头盔正戴在池见青的脑袋上。
      如果刚刚没能控制住车头,虞琅的死亡率是百分百。
      两个人站在马路边。
      虞琅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薄荷糖,在牙关咬碎。
      池见青还是那副监视人的模样。
      虞琅郁闷地叨叨:
      “你当你打小三呢?我们连一夜情的关系都算不上,什么关系都没有。”
      池见青摘下头盔,惨败的脸上露出憔悴的青色,从惨白变成惨淡。
      虞琅的试图讲理,成了拉偏架。
      “你在替他说话,他对你这么重要吗?那他必死无疑。”
      虞琅梗了一口气在喉咙眼,语气也不由得炸起来,带着破口大骂的架势嚷嚷:
      “你怎么这么敏感?!你上辈子是扫雷来的吧,点一下全炸了。”
      “…………”
      池见青陷入长久的沉默。
      虞琅瞧着池见青的下一步的举动,登时那双眼睛吓得快跳出来了。
      那把水果刀已出鞘,锐利的银色光芒割破视线。
      刀尖不朝着虞琅,而朝着池见青自己。
      刀尖贴着右眼眉弓骨,向下一刀。
      刀尖刺入皮肤下,竖着一道,横着一刀,刀疤交叉,血肉外掀。
      凝在刀尖上的焦虑与惴惴不安溜进血管中。
      这把刀既不是用来威胁虞琅,也不是用来排除异己。
      是池见青敏感自卑的实体象征。
      “是我的模样还不够漂亮到能留住你。”
      他不怪虞琅花心浪荡,怪自己不够有吸引力。
      恨不得刎走自己的人面,换张更精致的美人皮。
      第13章
      虞琅看得头皮发麻,那把刀好像也正在割着他的头皮一样。
      从天灵盖到下巴,从左耳到右耳,没有一处地方不在嗡嗡作响。
      “真是地雷啊……”
      虞琅小声bb。
      他把碎掉的薄荷糖用舌头收敛在一起,齐齐送上牙关。
      一口咬下,嚼得粉碎。
      “呸”一声,湿漉漉的薄荷糖粒混着口水,没素质的吐在池见青的脸上。
      薄荷糖青色的碎渣混在深黑的血迹里。
      池见青自残的动作随之停下。
      他抹走脸上的渣滓,收拢在掌心。
      这一次倒是没往嘴里送,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虞琅身上,奇怪他为什么要奖励自己。
      虞琅下唇的唇环闪着银光,跟刀子似的。
      他又从口袋里套了一粒薄荷糖,拆开包装,往天上一抛,抬头张嘴接住,一气呵成。
      “割呗,停下来干什么?继续啊,把你这张假脸割成凉粉皮混在辣椒油里搁楞搁楞,然后当厨余垃圾丢进臭水沟里,偷油婆都嫌弃偷吃你这张烂脸皮。”
      虞琅夺了对方手里的头盔,罩在头上,只露出一双装满嫌恶的眼睛。
      透过冒着白雾的玻璃挡板,轻飘地扫了一眼池见青。
      从头盔里随意地冒出一句贬低人的话:
      “本来就丑,再多划两下更丑了,丑的吓死人。”
      “我很丑吗?”
      虞琅没搭理他。
      “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
      虞琅瞧着那人脸上的疤痕,再看着眼下那男人的自卑模样,他小声地哼了一句:“死舔狗。”
      但嘴角却忍不住的偷偷往上飘,从鼻子里哼哼出两声没来由的满意。
      池见青脸成了一块白色的布匹,正用着看不见的针线缝合起来。
      伤口合拢,伤疤仍在。
      细长一条交叉的深黑疮痍如毒蛇缠绕。
      伤口尾端依旧向外挤出细小的深黑色血珠,滑下一条污脏细线。
      像蛇信子,散发不稳定的危险气息。
      刀子收进刀鞘,再收进口袋里。
      见虞琅要走,池见青就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物品。
      虞琅见了立马站住,摘了头盔一个箭步冲上来抢。
      “你什么时候拿的?!”
      池见青手里是虞琅偷来的项链。
      “给我!”
      “不给。”
      说完,项链就被池见青猛地丢往马路的另一边,如流星飞过迅速消失在车流之中。
      虞琅丢下头盔抬腿就去追,结果刚迈出第一步,他的手腕就被池见青拧住。
      不是拿住,也不是握住,是拧。
      两只手拢在一起拧在虞琅细小的手腕上。
      “松开啊!”虞琅瞪了眼池见青,又迅速把视线对焦在项链消失的方向。
      “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