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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疯批男鬼强娶的反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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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虞琅的手主动地紧紧裹住池见青的手,恨不得把手指都奋力挤进对方指缝里,在得到回答前绝不松手。
      也就是在这一刻,虞琅发现他和池见青的体型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两只手才够呛裹住池见青的一只手,强壮的手指骨节顶得他从指腹到掌心,没有一处不是胀痛的。
      “不要砍断我的腰,不要杀了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听话。”
      虞琅裹着那双手送到唇边,亲昵地吻了吻。
      对方苍白到发青的手掌带着猩红的血气、湿霉雨气还有埋葬底下六英尺的腐烂。
      虞琅的喉头翻涌起一阵酸败。
      但是想活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亲吻的时候,虞琅还刻意把自己的眼睛瞪大,露出无助又无辜的眼神,头发乱糟糟的散下,雨水垂下湿润视线。
      他像一条被打断腿的淋雨小动物,浑身散发着无力的柔弱。
      看向池见青的眼神,像在看一位正在发光的救世主。
      在这样一个寒冷潮湿又喧嚣血腥夜晚里降临身边的心软神。
      池见青那双乌黑的瞳孔刹得狰狞了起来,锐利的黑珠子边缘骤然模糊着向四周刺出无数挣动的尖刺。
      但也只是一瞬间,这瞬间的失控短暂到池见青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的腰,没有断。”
      池见青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是以最正确的音调说出,但缺少人类对平仄缓急的自我感知。
      “真的吗?”
      “真的。”
      听到池见青这样说话,虞琅才慢慢把身体重心移回自己面前。
      “那你先出去把我腰上的铁锹拿走。”
      “好的。”
      与其说池见青是在沟通,更像是在数据库里搜刮一番后,用着最中立的口吻告知使用者。
      池见青出了床底,虞琅则在床底下透过细窄的缝隙观察池见青脚腕处的一举一动。
      突然腰上一轻,是铁锹被抽走了。
      可不等虞琅有所动作,缝隙里的那双腿先一步跪下,露出半张脸斜在缝隙的昏暗里,阴森地望着床底的人。
      看虞琅,就像杀人犯看躲藏的幸存者。
      嘴角隐着难察觉的笑,仿佛在说:被我抓住了吧。
      虞琅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苍白的大手刺过床底缝隙直奔虞琅而来。
      顿时,汗毛炸立。
      虞琅像只老鼠,在床底一阵乱窜。
      可是他的腰早就在铁锹的锐利下僵住了,池见青的手一来,卡在腰侧,往外一拉,紧接调整方向一把扣着准备逃跑的小腿肚猛地往外一抽。
      虞琅就跟那藏在石头下的泥鳅一样,看似是油滑难抓,在石头缝里窜来窜去,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都是小孩子玩捉迷藏,提着衣领就直接锁在手掌心里一动不动了。
      晚上没有月亮,从破烂的门框里咔嚓一下,闪出一道惊人的苍白。
      一瞬间,就像一桶灌满的白油漆,毫无保留地泼了整屋一个狗血淋头。
      灰暗的墙面地砖呈现出陌生的灰白,眼前的人亦是如此,白得发青,只剩一双黑得像被挖了眼珠的空荡眼眶还残留颜色。
      池见青的确很高,两人的体型差也着实有些大。
      虞琅以自己加上鞋底一米七七的身高,去估算池见青的身高,大概是两米上下。
      池见青站在门边,虞琅逃跑的退路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从池见青身上散出来的水汽,仿佛凝了无数根触手,几乎要将虞琅困死在他的影子里。
      虞琅只能僵硬的转身,缓缓坐在床边喘气。
      他不敢闭眼,一闭眼脑子里全都是池见青那副人不人又鬼不鬼的惊悚神情,像被鬼盯上了。
      虞琅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池见青反客为主,在破烂的小屋里走来走去,似翻找又似检查的,把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
      咔嚓——
      池见青果断撕下衬衫的一角,“房间里没有水。”
      虞琅指着外面,“厨房在外面。”
      “好的。”
      池见青出去,虞琅跟在后面。
      池见青在别人家门口的水池里清洗衣服碎布,虞琅也跟上。
      一只手摸在别人厨房的操作台上,借着廊外呼啸的雨声藏匿抽刀的声音。
      哒。
      等池见青清洗好衣服布料时,虞琅的双手都背在身后,一把巨大且笨重的菜刀坠在他的腰后。
      只等眼前高大的男人一个没注意,虞琅就会拿这把刀砍在对方脖子上。
      一刀下去砍断动脉,深入颈骨。
      砍断,砍烂。
      踩在脑袋上当球踢,一脚踹飞,然后再也不见。
      一改先前的恐惧,虞琅已经敢对着池见青的后背大胆的直视与意淫。
      刀柄上雨水下流的淌入掌中,共享战栗。
      锐利的刀身开始躁动。
      蠢蠢欲动。
      第6章
      池见青折回屋子里,虞琅也紧紧跟上。
      这个家已经没有门这个概念,门上的碎木板已经摔了个稀巴烂,堆在门口时被虞琅一脚踹飞。
      虞琅停在门边,没往里走,沉重的砍刀坠在两手之间。
      虞琅俏皮地直呼其名:“池见青呀。”
      池见青停下步子,转身。
      虞琅说:“我身上有纹身,你想不想看?”
      池见青垂眸注视。
      虞琅没抗住这股沉甸甸的注视,缓缓低下头去。
      先前的勇敢在绝对的体型压制前算不上东西。
      “把手给我。”池见青向他下了命令。
      虞琅一惊,那句“你发现了?!”咬在舌尖呼之欲出。
      “给你什么?”
      “给我。”
      虞琅赶紧左手倒右手,空出一只手来,摊开了摆在池见青面前。
      “你瞧,什么都没有。”
      池见青拿住虞琅的手,半边身子都向前压下来,脑袋垂下额前碎发一并散下遮住大半张脸。
      余光里池见青白到发青的脖子正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虞琅眼前。
      虞琅愈发的兴奋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苍白的一处,眼睛里的光已经先一步作刀砍上去。
      不用完全砍下来,只要砍断大动脉,就会引发血崩,血液就会像喷泉一样迸发得满眼都是。
      那池见青会是什么表情?
      还是这样平静到如尸体般吗?还是说会表情崩坏,狰狞的死不瞑目?
      虞琅的心脏怦怦乱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细胞不在高声呼喊:“杀了他!”
      虞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露出了过分的痴态,近乎是迷恋的状态在欣赏池见青的一举一动。
      从脖子到发尾,眼神涣散着。
      黑镜里的痴态清晰地缓动。
      突然的,掌心被一份湿漉漉的刺痛覆住。
      虞琅从他血色的幻想里醒过来。
      虞琅低头看去。
      是池见青在用洗净后湿润的衣服碎布小心翼翼擦去掌中污秽,处理插在血肉里细小的酒瓶飞出来的碎玻璃。
      直到这个时候,虞琅才完全静下来,去看自己的伤口。
      掌心就像田地里遭牛犁过的地似的,伤口边缘的血肉外翻,血糊糊扒满整个掌心,再加上拿过粗糙的刀柄缘故,玻璃渣早就嵌进皮肉里。
      好痛。
      痛得头骨都在突突发胀,好像里面生了无数根针试图冲出皮囊。
      身体一阵发麻,他迅速地闭上眼睛。
      不看就不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果不其然,没有那么痛了。
      他没想过是因为池见青在帮他处理伤口,所以才没有那么痛。
      虞琅的脸沉了下来,“多管闲事。”呼吸随擦拭频率浮动。
      池见青没有回答他。
      虞琅缓缓睁开眼。
      呼吸一窒,四目相对。
      池见青已经与他来到快要吻上的距离,头压得很低,像快要坍塌的山。
      池见青身上的气味浓郁到快要把虞琅呛晕过去,简单概括是烂泥地的腐烂尸体血水化脓。
      虞琅抬手就是一耳光,一道冷风如穿堂风快速掠过二人的间隙。
      抽得池见青歪了身体,也疼得自己掌心发麻。
      下一秒,池见青的手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掐上来。
      掐死在虞琅的脖子上,卡住颈动脉一举把躁动的人牢牢按住。
      想掐死我?!
      虞琅满身的恶劣顿时如扎破的气球,砰一下,飞走不见。
      当啷一声。
      菜刀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地砖劈出一条扭曲的黑色裂隙。
      池见青的瞳孔缓缓从虞琅的身上一点点地缓缓向下飘。
      他看见了刀,于是又重新去看虞琅。
      无言中,仿佛什么都问了。
      虞琅先是惊恐,但很快又露出假惺惺的笑。
      他张开双臂轻飘飘地抱住池见青的身侧,整个人向前倾倒靠在对方怀中,低声下气又恭恭敬敬地发出情.色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