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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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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第104节
      “走了好,温岳留在梁都境内总是个心腹大患,既然他已经离开,就先不用管他了,我们也该着手对付高全。”
      “就用东宁的灭门案作为契入点吧。”
      “高全这个老东西识人不清,竟然会认下那种混账的干儿子,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大监放心。”
      青衣太监露出笑容,他手中的钉子可多着呢。
      用此事抛砖引玉。
      足矣。
      郑忠倒是不害怕高全,他以前就吃定了高全,只不过因为温岳这个人起复,盘活了本来已经颓废的势力,这才出现了变数。
      所以他倒是很在意温岳。
      人不可能没有破绽。
      “那温岳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咱家可不信。”
      “一定是你们办事不力,继续找,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掰碎了,揉开了,给咱家一件事一件事的分析。”
      青衣太监虽然在郑忠的面前唯唯诺诺。
      但是他却不是什么小角色。
      身为御马监二把手,手中还有三大档头,是郑忠的情报中枢。
      安泽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审视着桌上的案牍。
      这些都是有关于温岳的情报线索。
      是由不同的特务口述记录下来的,几方对比之下就能基本完整模拟出当日的情况。
      “十数日前,温岳曾经从南衙调集了一批绣衣卫。”
      “应该是他曾经的老部下。”
      温岳手中握着名额,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抽调兵员,这无可厚非。
      抽调的人也不是很多,十五个绣衣卫。
      “南衙。”
      安泽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但是又转瞬逝去。
      他又将南衙的人事调动仔细的看了看。
      其实调动比较细微,只不过有个千户的缺,所以又补了一位千户过去。
      原先的那个千户背景不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撸了下去。
      “此处怎么没有记载到底是什么原因?”
      “办事太不细心。”安泽蹙眉。
      揉了揉脑袋没有再多想,此事先交给手底下的人再搜罗一遍。
      当务之急是先将对付高全的案牍准备出来。
      也是时候让高全下台了。
      安泽看向门口,面如平湖,神情闪烁。
      第85章 请战
      两个月的行军终于抵达铜关。
      横断铜山要道的铜关无疑是一座天下少有的雄关,城墙更是经久不衰,壁垒一般阻挡了一切。
      幡内的涂山君想到了一句话:“雄关漫道真如铁。”
      眼前雄关根本不像是世俗凡人能够建立起来的。
      而且以大梁的国力,应该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投资进去只为建造一座雄城。
      粗粝,厚重。
      九丈高的城墙宛如一座仰止小山。
      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许多百姓甚至官职不大的人会担忧,但是梁都的老爷们却从来都不担心北魏会进军掠地。
      有此天堑矗立,除非是内奸打开城门迎接魏军入城,否则填上多少人命都不够攻下此城。
      “这建筑风格倒是和供奉楼有点像。”涂山君有些怀疑这可能是修士的手段。
      同时微微皱起眉头。
      战场既然会诞生煞气和强大的阴魂战鬼,肯定会将旁门左道、散修以及魔修吸引过来。
      赵世显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对于那些人也不得不防。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
      倒不是涂山君轻视散修,而是因为高修根本就看不上这些煞气阴鬼。
      凡俗的战争终究有限,也就对练气士有用,高修们需要的是更高品质的煞气鬼物。
      那些鬼物必须符合特定的条件,不仅先天强大,更能快速进阶。
      铜关的交接很简单,就是比较繁琐。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和温岳没有什么关系。
      他是先锋官,不需要关心俗务。
      朔风冷冽。
      城楼之下小股军队集结。
      轻骑披甲骑着高头大马,约莫有三千人。
      温岳甲胄临身,站在城上俯视而去,神色淡然。
      只是攥紧了怀里的魂幡。
      没有打过仗,他心中也有些没底。
      尤其是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心中难免紧张。
      而且这股部队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了,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就是铜关?”
      城下为首之人身着完整的黑甲不由的感叹道:“真他娘的雄伟!”
      身旁副将赶忙说道:“将军,铜关之名当之无愧,如今梁军闭门不出,若是让儿郎们攻城,恐怕是下下之策。”
      拓跋豹眯了眯眼睛咧嘴笑道:“额当然知道此城雄伟,不可力攻。”
      “攻城,攻心为上。”
      “梁军刚刚换防,军心不稳,你派儿郎们叫骂他们的行军主帅。”
      “那人叫什么来着?”
      副将赶忙讲情报讲解给拓跋豹听:“将军,那人叫耿烈,兵部侍郎。据梁都的探子来报,此人性子暴戾,为人阴狠。”
      “侍郎?我看是狗!”
      “好,就骂他,给额骂到出战为止,让额先试试这一批草包的能耐。”
      百人依次排开,用架起来的大喇叭冲着铜关叫骂。
      足足三天。
      耿烈面容早已经铁青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大堂内的众将士。
      任谁都能看出主帅的心情很不好。
      北地蛮子骂人完全不循礼法,那是真往女眷上靠啊。
      耿烈的祖宗十八辈更是被拖拽出来狠狠的羞辱。
      耿烈感觉自己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迅速膨胀。
      灼烧着他的肺腑,令他痛苦难耐。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炸裂,将他吞噬殆尽。
      那是怒火!
      “北魏蛮子,欺人太甚!”
      耿烈大怒。
      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崩碎的瓷片砸在众人的脚面和小腿上。
      这几天他连呼吸都感觉不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感觉众将士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
      甚至走在铜关的街上,老百姓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
      事实上耿烈想错了。
      众将士早就见过这些市面,甚至在打仗的时候还叫骂过别人。
      老百姓只是单纯的对达官显贵的畏惧和好奇,实际上他们连耿烈是谁都不知道。
      但是架不住真的窝火,他本性又多有暴躁,如今被骂了足有三天,忍了也足有三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