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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缚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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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李青辞不禁翘起嘴角笑了起来,他快步走出去。
      等收拾好以后,他小跑着回到床前,猛地扑在玄鳞身上,凑过去亲他的下巴,又扯过他的右手,每根手指挨个亲一遍。
      “真好的手啊!怎么这么巧!”
      这只手似乎反应很慢,等亲完了才想起来收回去。
      “玄鳞,我还能磨蹭一会儿,你要疼疼我吗?”
      得到一声冷哼。
      “好吧,那我走了。”李青辞亲了下他的手背,放下手离开。
      反正天天晚上都疼他,也不缺这一次。
      天气渐渐转寒,李青辞拢紧披风,策马朝皇宫而去。
      他现在官做大了,要上朝了,每天要早起两刻钟,骑马快一点,临走前能和玄鳞多说会儿话。
      等下了朝,他回衙署办公。
      放衙时,工部左侍郎喊他小酌一杯,李青辞给拒了。
      家里还有个不高兴的等着他哄呢,他不想把他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等回到家后。
      李青辞先拿着手炉把自己身上烘热,然后走进内室,当着玄鳞的面换衣服。
      床前摆了一张小茶几,李青辞坐在蒲团上,低头吃饭。
      他本来没想在这里吃,怕玄鳞闻见味道嫌烦,有次他在外头吃饭,玄鳞很生气地喊他,让他滚过来,他咬着肉饼就过去了。
      到了跟前,玄鳞什么也没说,就瞪了他一眼。
      他坐在床边,吃完了一整张肉饼,玄鳞也没说什么,从那以后,他就把饭端到床边来吃。
      等吃完饭,喝过清茶漱口,李青辞收拾碗筷,打开门窗通风透气。
      只要他不在屋里,门永远都是关着的。
      乍一吹进来寒风,李青辞冷得直缩脖子,他小跑着钻进被窝里,搂住玄鳞,却被冻了个激灵。
      玄鳞现在没有法力,不能给他过热气,想取暖的人只能先把冰凉的身躯捂热,才能获得暖意。
      李青辞把手心搓热,去摸玄鳞的脖子:“我的手热乎吗?”
      “比我暖和不到哪去。”玄鳞拍开他的手,“之前那些水袋呢,给我装俩。”
      李青辞笑着答应:“好,晚上就给你做。”
      当天晚上。
      被窝里多了两个热烘烘的水袋,玄鳞身上的温度与热水近乎一致。
      李青辞顶着滴水的脑袋,坐在床边烘头发,他两条腿伸进被窝里,顿时高兴笑了起来:“好暖和呀,以后我也有人暖床了。”
      玄鳞摸索着拧他的腿。
      李青辞坐着没动,反正也不疼,随便掐吧。
      他将头发烘到七八成干,就放下手炉,整个人钻进被窝里,伸手搂住玄鳞。
      玄鳞皱眉,摸着他的脑袋,低声训斥:“又弄一头潮潮的头发。”
      李青辞道:“今天时间不够了,我还没跟你亲热呢。”
      玄鳞不说话了。
      李青辞亲他的嘴唇,亲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脸,笑盈盈道:“我想起来一个词,叫温香软玉,虽然你很硬,一点也不软,身上还是凉的,但是我觉得这个词很贴切眼下的情状。”
      是挺贴切的,怀里的人又软又热,头发上还带着一股清香。
      李青辞睁圆眼睛,歪头望着玄鳞。
      玄鳞伸手罩住他的脸:“你消停会儿,也不嫌虚。”
      李青辞眼睛不圆了,眼角耷拉着:“我只是想让你亲亲我,而且那都是前天的事了。”
      “就只是亲亲?”玄鳞哼了一声,拧了下他的腰,“你禁得住亲吗!”
      李青辞推开他,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玄鳞掀开被子,伸手搭在他颈侧,忍不住又训他:“看看你现在虚的!也就昨天困狠了没要疼,哪有你这样的,一会儿一次,一条小溪也禁不住这么流。”
      李青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简直六月飞雪,窦娥上身:“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一会儿一次,我也没那么快。”
      李青辞又憋闷又委屈:“一晚上也就一两回,又不是天天都有,再说了,这能怪我吗?我这么喜欢你,你又那样亲我,我是个正常男人,我怎么忍得住!”
      玄鳞捏他撅起的嘴唇:“那我怎么忍得住?”
      李青辞咬住嘴边的手指,悻悻道:“你是人吗?”
      玄鳞哽了一下:“行吧,给你舔一回,待会好好睡觉。”
      李青辞抬起头,回到刚才那个话题:“对呀,你虽然不是人,可你也是男的,你怎么忍得住。”
      玄鳞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不忍住怎么办?去杀人吗?”
      李青辞不高兴:“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玄鳞给了他一记眼刀:“我现在被拴着没有法力,万一你出了好歹,把你试死了,你替我遭天谴?”
      李青辞觉得他夸大其词:“我——”
      玄鳞捂住烦人的嘴:“你快闭上嘴吧,叭叭的,除了拱火就是气人!”
      他捞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被窝里一片昏暗,热意腾腾,清冽的气味儿和皂角的香味儿揉杂在一起,肌肤相贴,交颈而拥,两颗心蠢蠢欲动。
      ……
      玄鳞掀开被子,捏起床头的帕子擦嘴,支着腿垂头静坐。
      眼皮子底下的人还在失神。
      缓了半晌,李青辞回过神后,赶紧起来去端水。
      玄鳞胡乱漱了两下口。
      李青辞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手,声音小得可怜:“……你…你怎么又咽了?”
      玄鳞冷哼:“不然怎么办?我一直搁嘴里含着?还是吐到你嘴里?还是由着你弄脏被子?被窝刚暖热又要换,你铺个床慢死了,再说了,就你这德行,我哪知道什么时候。”
      李青辞垂着眼不说话了,散下来的头发遮住红彤彤的脸。
      “行啦,别在这装鹌鹑了。”玄鳞扇了一下他的脑袋,“去,把盆放下,赶紧上来睡觉。”
      李青辞低低应了一声,立刻照做。
      夜明珠被合上,帷帐散下。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玄鳞咂摸两下,啧了声:“我嘴里全是你的味儿。”
      李青辞闷在他肩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玄鳞还没有娶进门呢,他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轻浮。
      要不要克己守礼一些,忽然,他摸到了自己手上的茧子。
      李青辞释然了,他今年都三十四岁了,还拘束什么呀。
      他伸手搂住玄鳞的脖子,一脸坦然地凑上去亲他:“玄鳞,我好喜欢你呀,我喜欢现在的踏实日子。”
      玄鳞冷着脸,被迫接受亲昵。
      渐渐,李青辞搂紧的手臂松开,沉沉睡了过去。
      玄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挠了挠他的喉结,闭紧的嘴巴张开喘气。
      趁这个时机,玄鳞给他喂了半滴精血。
      唇齿鼻息间,全是自己雌兽的味道,玄鳞眼角眉梢尽是愉悦餍足,他无意识地抖腿,却带起沉闷的哗啦声。
      脸上的愉悦没了,玄鳞磨了磨牙,恨恨地在那个红扑扑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又是一夜好眠。
      李青辞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双眸明亮有神,看东西都清晰了。
      果然,人的心情好,身体也会变好。
      他用脑袋拱了几下玄鳞的脖子,狠狠抱了下他的腰,在他身上缠磨了一会儿,然后才翻身起床。
      李青辞开开心心地去上衙,高高兴兴地下衙。
      临近寒冬,屋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温暖如春。
      这座屋子底下建了地龙,门口建了水车,屋里既温暖又湿润。
      李青辞站在门口,快速抖掉身上的雪,他解下披风,推开门就往内室跑。
      两条长腿快速交叠,带出一股风来。
      李青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玄鳞,使劲儿贴他的脸。
      玄鳞坐得稳稳当当,由着这人在他身上起腻,虽然他绷着嘴角,但是眼里无法自控地流露出喜悦。
      “啊!啊!”李青辞开心地喊了两嗓子,大笑道,“明天就放假了,我有半个月的假期!”
      李青辞高兴得不行,站在床边转了几圈,又一脑袋扎进玄鳞怀里:“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刚才我已经把喜服拿回来了,等会儿吃完饭咱俩试试,合身的话就不用改了,大后天咱俩就能成亲了。”
      “我好高兴啊!玄鳞!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玄鳞沉着脸道:“瞎乐什么,我可没同意嫁给你。”
      李青辞嘿嘿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不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要当一回强取豪夺的恶霸!”
      玄鳞冷嗤一声:“狗官!”
      李青辞哈哈大笑起来:“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玄鳞皱眉回忆,啧了声:“记不清了,反正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行吧。”李青辞很爽快地认下了这个骂名,“等着吧,再过两天,我这个狗官就要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