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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之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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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之笼 第26节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讶异的接起:“你好,居延哥,找我有事吗?”
      对面是他一惯冷淡的低沉嗓音:“阿姨说你到云大参观了,什么时候回家?”
      “我跟元素一起呢,应该下午两三点走吧,怎么了?”
      他说:“我在云城办事,走的时候打电话,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我们俩坐高铁就行……”
      “就这样,挂了。”
      我放下手机,心想我妈真多事。
      肯定是她又想见女婿了,找不着别的借口就拿我当枪使。
      更无语的是居延还答应了。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好尴尬啊!
      第061章 我晕车
      因为我很少在学校提姐姐,元素也是头回听到居延的名字。
      她好奇打听:“这人谁啊?”
      我说:“我姐的男朋友,他也在云城,说下午来接我们,咱们坐他的车回去吧?”
      元素没异议:“ok啊,正好省了车票钱。哎莲藕,你姐男朋友长啥样啊,有照片没?”
      “长得还行吧,我没照片。见了面你可不要跟他提姐姐,他俩最近关系有点迷。”
      元素问:“他俩吵架啦?”
      “他俩的事我也不懂。”我低头咬了一口鱼丸,“哎,这个好吃!”
      “我尝尝。”元素夹走一颗鱼丸,也是赞不绝口,“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我问她:“这儿的菜能不能打包?我想带几样回去给爸妈尝尝,我付钱。”
      元素豪气道:“付什么钱!说好带你潇洒,当然还是刷我爸的卡。我也要打包点带回去,晚上还吃这个。”
      “谢谢土豪钡钡!”
      “钡你的头啊。”
      吃过饭,我们俩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爸回来,一个学姐过来告诉我们:
      “元教授在跟新课题的实验数据呢,还得三个多小时,他让你们先回去。”
      “多谢学姐。”元素看着我,“可以让姐夫来接我们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真不用去看看你爸吗?”
      “不了,他的实验室好多臭规矩,我也不耐烦听他唠叨。”元素拍拍我的肩膀,“咱俩在学校玩一圈,今天已经够本了。”
      “好吧。”
      电话打出去二十分钟,居延来到了校门口,降下车窗喊我:“连荷。”
      元素看到他的人和他的车,惊讶的张大嘴:“那是你姐夫?欧买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开大g?”
      我纳闷:“什么大g,那不是大奔吗?”
      元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把打包袋全塞我手里,兴奋的跑过去拉开副驾车门:
      “姐夫你好!我是连荷的朋友元素,谢谢你来接我们,我晕车能坐这儿不?”
      居延说:“请。”
      元素蹭的跳上去,关上门,然后催促我:“赶紧的,学校门口不让停。”
      我跟上去:“来了来了……”
      晕车?
      她晕个锤子啊。
      我跟居延打了声招呼,他嗯了一声。
      车里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就充满了教工食堂的饭味儿。
      元素大言不惭的跟居延说:“姐夫,这些东西都是莲藕打包的,把你的车染上味儿了,真不好意思,要怪你就怪她吧。”
      我在后排:“……”
      你打包的可不比我少啊!
      好在居延说:“没关系。”
      元素咔咔一顿夸:“姐夫你真好!人帅车也帅!居然让我坐上了大g,我可太有面子了!对了,你来云城办什么事?”
      居延寡言少语,但对人有问必答:“我家在这儿,回来看看。”
      咦,他居然是云城人。
      元素说:“哎哟那可真巧,莲藕想考云大,以后在这儿也不算人生地不熟了。”
      居延头也不回的问我:“不去帝都了?”
      他怎么知道帝都?
      应该是我妈或姐姐告诉他的吧。
      我说:“那里太冷也太远了,云大就行。”
      居延说:“晏落也跟你一起考云大?”
      我摆手:“哪儿能啊,他来这儿太屈才了,他……”
      我看了看元素,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其实,他准备去美国留学了。”
      原本欢乐的元素一下子安静了。
      接下来,她一路都没再说话。
      第062章 超速
      居延先把元素送回家,她闷声道谢,下了车。
      我赶紧追上去,把打包袋递给她:“你忘了拿这个。”
      元素接过打包袋,说:“你志愿改成云大,是因为晏落要留学吧?”
      我低下头:“嗯……他不想宣扬,所以在学校时我没有说,对不起。”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应该只有我们三个,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元素一听,心情有所好转:“哼,算你够意思,没等他出国才跟我说。”
      太好了,她不生气。
      我大着胆子蹭了她一下:“谁叫咱们是好朋友呢。”
      “切。”她晃晃手里的袋子,虽然人精神起来了,但声音还是软绵绵的,“我回去了,拜拜。”
      我说:“不要告诉别人呀。”
      “还用你说,笨蛋!”
      这句话倒是中气十足。
      回到车边,我正要拉后门,居延直接打开了副驾的门,说:“坐前面。”
      我说:“好。”
      车里就剩我们,坐哪儿都一样尴尬,坐副驾还自然点儿。
      路上,我跟他说:“居延哥,你不要接我妈的电话了,她老是让你干这干那,你可以直接拒绝的……”
      他突然说:“手怎么了?”
      “手?”我低头一看,“昨天切菜切到了。”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这种小伤不至于去医院啦,贴个创可贴就行。”
      我想了想刚才被截断的话,正要继续劝说他不要再被我妈驱使,他又问:“脖子呢?”
      脖子?
      哦,是大堂哥掐的,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为他还惦记着。
      我说:“早就消了,谢谢你关心我。居延哥,警察还没把镯子追回来,等追回来后我会还给你的……”
      话音未落,车子突然提速。
      居延抿着薄嘴唇猛踩油门,原本四平八稳的大奔瞬间变脸,接连变道,呼啸着超过前面的七八辆车。
      车速很快超过了城市限速,还在不断上升。
      我紧张的抓住安全带。
      他在不高兴。
      也对,一次次无视他的心意,把他专程挑选的礼物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回,换我我也不高兴。
      但那镯子实在太贵重了,收下我会很有负担。
      眼看前面就是测速路段,他没有半点减速迹象,还是冷着脸往前开,我赶紧提醒:“居延哥,开慢点,被拍到要吃罚单……”
      他不为所动。
      头顶接连闪过测速拍照的白光,罚单是没跑了。
      窗外的风景急速飞逝,整辆车都在怒吼,安全导航的警报也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