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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辛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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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罗莎不停骂他,听得他耳朵痛,当他试图低头亲吻她时,罗莎猛地挣扎起来,差点咬掉他的耳朵,最后她把他的脸抓伤了,血淋淋的印子,挠得又肿又花,导致他连续几天主持上议院的御前会议时,脸上都带着淋漓的紅色抓痕,那几道艳艳的紅浮现在他冰冷的脸上,散发着阴郁妖冶的寒气,内閣大臣们大气不敢喘,他们从来没见过何塞身上有伤,更不敢疑窦他是怎么弄伤的。
      这位光鲜亮丽的统治者,向来在他们眼里是没有人欲的生物。
      眼下,他浑身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迟来的恼怒。
      第65章 Mure阁楼
      床上整日整夜流淌着暴力与汗水。
      罗莎后腿蹬得特别有劲,为了不傷害到她,何塞就必须要用到一些束缚工具。
      她被他恶劣地反绑,双手手腕栓在床尾花柱上,眼睛蒙着他的领带,跪对着整张kingsize大床。
      何塞喜欢在后面把她的裙子撩开,她的细颈高抬,呻吟呜咽,极力忍耐着。
      这种时候他的眼神像火,扑不灭,翻腾灼热,**如浪。
      “我简直要为你发狂。”
      他黏糊糊的声音像吟着诗,断断续续地发出亲昵满足的喟叹,这样的表扬对罗莎来说无异于耻辱。
      “求求我,可以嗎?”
      她紧咬牙关,始终不开口,最后被他弄哭了。
      何塞舔去那些眼泪,给她擦拭身体,一声不吭穿好衣服离开。
      似乎很久之后,背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响。
      他又来了,却不说一句话。
      空气中的宁静透着折磨的意味。
      罗莎看不见后面,本能地感覺危险。
      她努力动了动身体,虽然是很屈辱的姿势,但她身上笼有一层怪异而纯净的光晕,朦胧模糊,不切实际,照得皮肤近乎透明,宛若纯洁无瑕的圣体。
      一只手抚摸她的蝴蝶骨,轻轻的,指尖冰凉,讓她发抖。
      “禽兽,放开我。”她愤怒道。
      他的手指像滑水一样,拂过苍白美丽的骨骼,指腹微微粗糙,掠过一阵导电般的摩擦感。
      罗莎忍不住寒颤,那点指梢的热意仿佛在**她的骨头,有些过分温柔了。
      毯子落了下来。
      没说一句话,罗莎听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最后他似乎离去了。
      被他摸过的地方有点疼,这些天何塞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除了疼之外,又怪异又痒。
      罗莎的眼睛蒙在黑暗下,等待黎明的微风。
      ∽
      麥克拉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罗莎了。
      他用上了全部手段,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诡异,寂静,反常。
      可她刚刚被哥哥带到晚宴上露面。
      私邸里的佣人们噤声不言,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麥克拉特挑了个费雷有假的时候,特意约出他来。
      费雷看起来心情欠佳,表情冷漠:“公子找我有事么?”
      “她在哪里?”
      “您说的是谁?”
      “你知道是谁。”
      费雷摇摇头。
      麥克拉特攥起拳头,这是不知道还是还是不能说?
      他已经知晓了关于毫武器摧毁第七区的事,很担心罗莎会对着哥哥做傻事。
      “我们都知道抹去一个人的痕跡有多简单,她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现在罗莎都是生死未卜。
      费雷直接起身:“公子,我不能奉陪了。”
      麥克拉特有些愤恨地望着他,此刻是如此无能为力。
      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面对哥哥的亲卫声音放缓。
      “费雷,你明白后果的。”
      “她会死的。”
      “你想再也见不到她嗎?”
      费雷听着他的声音,静静向前走,背影挺拔宽厚。
      麦克拉特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沉重转过身去,结果听到身后的声音。
      “阁楼。”
      “去阁楼看看吧。”
      ∽
      罗莎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管**还是精神。
      何塞二者都想要迫使她屈服。
      她只能拼命想一些快乐的事。
      窗外凄寒天冻,好想妈妈,好想哥哥,好想学习。
      小时候的时光那么快乐,火红色的螃蟹树又在睡梦中燃烧,她看到自己的论文拿了一等奖,仿佛站到了学院高耸的英灵墙下,上面的历代先贤名字如雷贯耳。
      阁楼里很冷,罗莎冻得蜷缩住身体,只有一条毯子御寒,身上总是有一种黏腻感。
      天上连绵不断下雨,她不知道變成雨滴的话还会不会怕冷,不过她都變成雨滴了,还会在乎冷不冷么。
      她胡思乱想,思维发散,老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小时候妈妈说过一个钟楼怪人的鬼故事,大人讲出来专门吓唬小孩儿的,她覺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样子,被关在阁楼里,不远处的教堂钟声齐鸣,她就是那个被囚禁的钟楼怪人。
      真的好冷啊。
      风中呼啸而来阴雨天的味道。
      一場安静的大暴雨把整个世界都淹没,没有火柴,没有温度,滴水成冰,马上就要进入无盡的极夜,罗莎依稀看到天空似乎是反的,整座城市都仿佛颠倒了。
      有人似乎在轻声叫她。
      她睡梦中嘟囔着:“我不知道,我好累,我想睡一觉。”
      她慢慢睡熟了。
      醒来时麦克拉特站在面前,他华美的头发像金丝一样垂下,昏暗的阁楼里闪着明亮的光芒。
      罗莎刚醒来的眼睛圆圆,特别亮,带了点迷糊,他以为面前的麦克拉特是幻象。
      麦克拉特脱下衣服把她盖住,窗外彻骨的寒冷,她病恹恹的,面无血色,他感到要心疼死了,有一种想把那双眼珠捧在手心亲吻的冲动。
      “还好嗎?小乌鸦。”
      “你的吸血蜘蛛来了。”
      罗莎眼眶湿润。
      “你是怎么上来的?”何塞对她的禁令并没有解除。
      麦克拉特双指做了个攀岩的手势,他爬窗户上来的。
      罗莎怔住。
      十几层楼的高度,爬窗户?
      她心有余悸地望了眼窗外,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粉身碎骨,而他竟然是爬上来的?
      她一时失语。
      麦克拉特关切地盯着她的身体,那些露出的痕迹讓罗莎感到难堪。
      她这样狼狈地在他的注视下,低着头掀开眼皮抗拒道:“你是来嘲笑我的?我的哥哥死了,第七区也没有了,都被你亲爱的哥哥毁了。”
      麦克拉特屈下身:“我有说什么嗎?”
      他缓缓靠近她,罗莎躲到窗帘后面,他也跟过去,叹口气:“我看看你有没有受傷。”
      她的状况实在太不好了。
      罗莎披头散发,宽大的衣服露出几根手指,身上还有大片触目惊心的红印,小腿上手臂上脖子上,有的已经变
      成青紫色淤青,看上去很严重。
      麦克拉特震惊了:“他打你吗?”
      罗莎点点头,其实这些不疼,她的皮肤好像很敏感,床上的那些印记总是消不掉。
      “他总是打我。”
      “打...哪里?”
      “屁股。”
      麦克拉特沉默了。
      这算是打么?
      不管怎么,他面露焦虑:“你等着。”
      下一次麦克拉特来探望罗莎,给她带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内衣内裤,卫生巾,消毒擦伤药,各种女性生理用品。
      东西都是给她用的,男生心细成这样,有点渗人。
      接过时,罗莎的手指像冰锥那样凉,瑟缩了下。
      她看到里面还有避孕套和避孕药:“我为什么会需要这个?”
      麦克拉特冷静道:“我认为你很需要这个。”
      “照顧好自己,不要怀孕,我也不想圣宾叶家多个继承人跟我争权。”
      麦克拉特不确定哥哥有没有做避孕措施,或者说有没有放在...里面,实验室里研制过避孕试剂,是给男人服用的,他猜测之前或许哥哥会服用,但现在,哥哥如果故意不顧忌的话,罗莎会很危险。
      他把避孕药递给她,让她盡可能藏起来:“血统高于一切,如果不慎有了私生子,你会被连同一起销毁。”
      销毁。
      就像形容货品一样。
      私生子是奇耻大辱,贵族的措施总是这么干脆了断。
      “谢谢你。”罗莎面无表情接过了礼物,她看起来很颓废。
      一旦有了私生子,那她的下場会更惨。
      可她还要照顾养母。
      即将是圣诞夜了,夜空中焰火壮丽,罗莎看向天空的表情却像个盲人,眸光空洞黯淡。
      麦克拉特还在告诫她:“不要跟我哥哥作对,你知道那样的后果。”
      罗莎只是望着他说:“就跟第七区一样吗?”
      “我们都知道你很聪明,但如果你果真聪明,就不要试图改变既定的事,你我都清楚那是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