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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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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7章
      
      柳尚书又道:“娘,你应是山间自由的风,不应该被绊住脚步。是父亲运气太好,是您运气太不好。”
      柳老夫人一看床被胖儿子霸占了,她一屁股坐在榻上,缓缓躺了上去。
      同老儿子柳尚书躺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人老以后吃不了肥肉,也看不得肥肉。
      尤其是柳老夫人。
      她不想看柳尚书小山似的肚子,便缓缓闭上眼睛道:
      “老娘我是喉结控、儒雅控、声音控。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单纯的好色。我的心是榴莲做的,每个心尖尖上都有人。
      你们的车马太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我的世界5G很快,一分钟能爱上好几个。
      我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刷一个忘一个,小手一划就换下一个。
      从不为上一个停留,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看够歌曲还有跳舞。
      看够跳舞,还有唱跳。
      只要老娘刷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不要因为后面的树,耽误后面整片森林。”
      柳尚书:“!!!”
      柳老夫人迷迷糊糊道:“老娘像你们这里的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看着锅里的,想着灶上的。
      来一个看一个,看一个望一个,从不点关注不点保存。
      走男子的路,让男子无路可走。”
      柳尚书:“……”他娘又开始胡说了……
      他娘被贬下凡一定是因为话太密集,还骂人、还胡说!
      柳尚书心下了然,只觉窥探到了天机。
      半晌后…
      柳尚书扑通一下从床上坐起,穿上鞋子披好衣服。
      他高声道:“娘,儿子上朝去了。”
      柳老夫人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盖着织金蚕丝小花被子。
      她刚要眯着…双眼迷离又涣散,在睡着和睡着的边缘上徘徊。
      被柳尚书嗷唠一嗓子,给叫回来了。
      她没好气道:“慢走不送,有事让人传信,没事就别来了。太医说我血脂稠血脂高,忌肥肉。”
      柳尚书走后,柳老夫人从榻上坐起身。
      喊了一声道:“碧桃,传早膳。让门房备马车,一会咱们出门。”
      “哎!”碧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莲步轻移,手中稳稳端着一只铜盆,盆沿上搭着一方素净的棉巾。,轻声道:“老祖宗,奴婢先伺候您净面。”
      柳老夫人微微颔首。
      碧桃赶忙将铜盆轻轻置于一旁的雕花几案上,又悉心地挽起老夫人的衣袖。
      又用木瓢舀了些许清水倒入盆中,水温恰到好处,水面微微泛起涟漪。
      柳老夫人俯身,双手浸入水中。
      碧桃适时递上棉巾,又轻声道:“老夫人老祖宗今个有些冷,咱们明日再出门吧?”
      “明日?”柳老夫人叹口气:“明日还得睡懒觉呢!
      今日睡不成了,索性出去走走。
      哎!又整一个南良,让老娘都不敢死。”
      第426章 柳尚书负荆请罪
      晨光熹微。
      宫道之上的太监、宫女们的身影在晨雾中穿梭,脚步匆匆却又悄无声息,呼出的白气在唇边瞬间消散。
      柳囡囡的寝殿中,炭火盆燃得正旺,暖烘烘的温热之气让老皇帝想多睡一会儿。
      挣扎过后…
      皇帝臭着一张脸坐起身,他端坐于床榻边,眼神尚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懵登儿。
      一众太监内侍早已候在一旁,领头的内侍双手捧着叠得方正、绣工精湛的龙袍。
      龙袍上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五爪金龙张牙舞爪。
      德胜公公弓着身子,碎步疾行至老皇帝跟前。
      他身后两名小太监赶忙跟上,一人端着铜盆,铜盆清水冒着丝丝热气。
      铜盆边上还搁着一方素白的软巾。
      小内侍捧着乌木托盘,盘中放着桃木梳和玫瑰花露。
      德胜公公接过软巾,浸入水中,稍稍拧干后,嘎巴嘴道:“皇上,今儿个起得早。
      您可别着了凉,奴才们先给您净净面。”
      老皇帝迷的糊是一句没看懂,他自己拿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
      德胜公公一瞧,得嘞!老皇帝压根没听见他说的话。
      能听见就怪了!德胜公公干嘎巴嘴也没吱声啊!
      老皇帝哄了半宿孩子,才睡下没几个时辰,他此时正在迷糊着…
      他能看清啥?
      再说…寝殿一十八盏宫灯就点一盏,照明全靠摸黑和眼神。
      让老皇帝咋瞅?
      小内侍沉默地取过梳子,蘸了点桂花味的头油,顺着皇帝的发根慢慢往下梳理。
      梳头是个技术活,小内侍想藏起皇帝鬓间的白发,舞扯半天整一脑门子汗,皇帝还是满头白发。
      破罐子破摔,小内侍三下五除二,给老皇帝束起了发。
      德胜公公再次捧起龙袍,轻轻一抖,龙袍展开。
      他与另外两名乖孙子分站三边,协力将龙袍披于皇帝肩上,随后德胜公公蹲下身子,双手熟练地为老皇帝整理宝石腰带。
      老皇帝一低头就看见了德胜公公鬓上的白发。
      人未死,白发满头。是一年不如一年。
      “德胜啊!这样的活儿交给你那帮干孙子做吧!你年岁大了,何必亲力亲为。
      朕也不是非用你伺候不可。”
      “德胜你年纪也不小了,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你可想有一个家?”
      呦呵!
      德胜公公一听今个皇帝心情还不错,还长心了。
      花甲之年,开始关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德胜公公拉扯下龙袍上的玉石扣子,确保龙袍平整妥帖。
      他嘴角翘起低声道:“奴才是残缺之人,何必耽误好人家的女子。
      那不是造孽嘛!
      奴才可不敢有那想法,奴才就想多伺候您几年。”
      系好腰带,小内侍呈上龙靴,靴面上同样绣着飞龙在天的图案。
      老皇帝挑眉道:“不敢?”而不是不会,那就是有可心的人了?
      “你看上谁了?朕给你指婚。”
      “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私心里觉得皇后娘娘身边的莫雨…”
      皇帝仿若未闻。
      他心里寻思这老德胜咋不上天呢?还相中莫雨了,咋不说相中皇后了呢?
      若是德胜说相中皇后,老皇帝高低把仁德太后刨出来送他。
      相中柳囡囡的管事姑姑了?哼!胆子是真大…
      老皇帝提脚便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这袍子做的不错,腰带上的宝石也气派。
      还得是我姑娘,在哪都想着朕…
      那句话怎么说的,要想富杀年猪。“杀贪官。
      老皇帝回头一指身后的小内侍道:“那帮老鸨…那帮大圣密探们,没有消息吗?”
      “回皇上,没有消息。”小内侍躬身道。
      “没消息?”皇帝皱起眉头,这眼瞅着大雪、冬至又到元日了。
      元日宴的花费不小,还要论功行赏给四品以上官员及家属施恩送食。
      桩桩件件都要花银子。
      皇帝顿足,他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德胜公公躬身上前道:“回皇上,许是路途遥远,天气又骤然转冷使得消息传递不便。”
      “德胜啊?冷宫里的那几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你不喜欢吗?
      莫雨是皇后身边得力的人,你不怕皇后打死你,朕怕!”
      “皇上爱护奴才的心,奴才懂。”
      老皇帝冷哼一声:“你懂个屁!真是怕皇后打我。
      啥人你都敢惦记啊?你脖子上的脑袋晃悠啊?”
      此时
      一小内侍低垂着头脚步匆匆行至门口跪地道:“启禀皇上,柳尚书在宫门口负荆请罪。”
      谁?
      谁负荆请罪?
      老皇帝怀疑自己起猛了,突然耳朵都不好使了。
      老皇帝用小拇指抠抠耳朵道:“谁负荆请罪?”
      “回…回皇上是柳尚书。”
      “谁?”老皇帝压低声音靠近小内侍道:“你说谁?”
      “回…回皇上,是柳尚书。柳尚书正在宫门口跪着,光着膀子背上背着藤条。”
      老皇帝连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那年他往死里打我,都没负荆请罪。
      “回皇上,奴才看的真真的,真的是柳尚书。”
      老皇帝眸光一暗,只觉他师兄来要银子金,毕竟年关将至谁都缺银子。
      他脸色一沉道:“摆驾御书房,宣柳尚书晋见。”
      不多时……
      柳尚书被引至御书房。一路上,他身姿笔挺,露着白花花的后背,寒风侵肌,相当的凉爽。
      背上的藤条一根刺都没有,溜光溜光的藤条把肥肉压的一条一条的。
      进得书房。
      柳尚书一撩袍子跪地,伏地叩首:“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