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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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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
      
      “皇上?”德胜公公声音颤抖道:“皇上?”
      德胜自觉操碎了心,前有文王男扮女装出使北国,后有太子坑蒙拐骗出使南良。
      大圣只留花甲老人,两月婴孩儿守国门。
      大圣国库空虚,皇帝陵宫未建成,军费日益增加,北国已经屯兵于边境。
      真是前有饿狼,后有拦路虎。
      德胜公公真是怕,怕皇帝犯虎中了奸人的计谋。
      国将不国!他内侍都当不消停。
      德胜公公又轻声提醒道:“皇上。”
      老皇帝痛失一万两白银,正在肉疼。
      他一拍御案道:“干什么玩意?你倒是说话啊!”
      “皇上息怒。”呼啦啦跪倒一片。
      “皇上息怒。”
      艹,皇上这怒气没有一万两解决不了。
      第386章 帝王一怒,就怒了一下
      御书房内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老皇帝端坐在雕花金丝楠木的龙椅之上,脸色阴云密布,眉峰高高挑起。
      德胜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老皇帝。
      老皇帝右手猛地扬起,带着一股凌厉之气,重重地扫向身旁的御案。
      “砰”的一声巨响,“啪啪啪!”御案上奏折全部落地。
      刚磨好的徽墨一同落地,洒在奏折之上。
      老皇帝面上满脸怒气,看着被污的奏折是眼神一亮。
      “宣户部所有官员。”
      德胜公公眉头紧皱:“是…”所有?司务、笔帖式等从六品的吏员都宣召?
      德胜公公一看皇帝滂臭的脸色,他一句话未敢问。
      ——
      午时三刻。
      除户部柳尚书外,其余户部官员皆已早早候在此处,等待皇上的召见。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户部官员午膳都未吃完,放下碗筷就搁御书房门口站着了。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衣袂轻拂之声。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老皇帝又缺银子了?
      从御书房中传来一声暴喝:“让他们滚进来。”
      滚进来?
      这是皇帝的言辞吗?
      皇帝会说滚吗?
      不是应该说“宣”吗?一个宣字即可,非得说滚?
      皇帝的戾气越来越重,众人只觉掉进了土匪窝。
      户部左右侍郎对望一眼,左侍郎垂头低声道:“再忍忍吧!”
      再忍忍,忍到太子回朝就好了。
      “哎!”两人齐齐叹气。
      左侍郎伸出一根手指,右侍郎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
      “哎!”两人齐齐点头,一同进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满地奏折,奏折上墨迹斑斑,墨迹或轻或浅。
      众人心中直突突,正所谓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甲之年守国门的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张脸被阴冷阴霾所笼罩。
      起居官手中的笔一抖,把金龙一年临近年末,对北国所送龙袍,皇帝甚是挑剔一行字给涂黑了。
      重新写到——金龙一年,临近年末,北国奸细用挑拨离间之计。
      起居官用余光偷看老皇帝的脸色,老皇帝脸比墨黑。
      起居官写下三个字,帝大怒。
      皇帝未叫起,望着跪在地上的群臣道:“柳家搜出了龙袍。”
      嗯?
      什么袍?户部左侍郎微微转头看向户部右侍郎。
      龙袍!!!
      户部右侍郎双眼瞪大如牛。
      他一头磕在地上道:“启禀皇上,此事必有蹊跷。
      柳尚书忠君爱国之心,日月可鉴不容置疑。”
      老皇帝冷哼一声,一双微眯眸子狭长又冰冷。他目光直直地刺向下方跪着的人。
      户部右侍郎只觉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额头上一滴冷汗滑落。
      他身体放的更低,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冷汗如雨般从鬓角滚落,洇湿了一小片地砖。
      只听皇帝道:“你二人可想当户部尚书?”
      户部左右侍郎不语,而是对视一眼。
      想。
      当然想。
      人有鸿鹄之志,谁人不想一飞冲天,做天子近臣。
      做到侍郎这个位置,再登一步便是尚书。
      统管天下财库之职责。
      可…
      如今的局势,并不是升迁的好时机。
      不信便看崔尚书。
      一上任便掏出八万两雪花银,在工部没黑天没白天的轮值。
      两眼一睁便是干,十天半个月不换官服。
      风度翩翩儒雅的崔侍郎变成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崔老头。
      再者说…
      柳尚书待他们不薄。
      户部左侍郎微微仰起头道:“皇上明鉴,北国国君狼子野心这一定是他们的计谋。
      临近年关,户部忙的不可开交。
      征收赋税、购买粮草还有户部的官员考核,一桩桩一件件压的喘不过来气。
      微臣不敢有旁的心思。”
      “不敢?”老皇帝冷笑一声。
      “微臣没有旁的心思,请皇上明鉴。”
      老皇帝指着御案上的信件,“这里有一封信,是柳尚书写给北国卓烈的信件,你二人看看再说。”
      德胜公公把信递给户部左侍郎,左侍郎双手接过。
      待他看到信上的字迹,眸光渐深。
      右侍郎探头一看,心头一颤,差点吓死。
      这真是柳尚书的字迹啊!
      “启禀皇上,太子妃捐银子捐工部公输尚书!
      不不不!
      太子妃命公输尚书制连弩制火药,抵御外敌入侵。
      柳尚书再通敌卖国?这也说不通啊!
      微臣认为这栽赃柳尚书之人,必定是柳尚书府中之人,且此人远离朝堂。
      远离京城。
      以至于他消息闭塞,才设下此计谋。
      此计赌的是人心,是皇上对柳尚书的信任。
      微臣斗胆猜测此人借住在柳府上。”
      户部右侍郎就差报沈祁的名字了。
      可是户部右侍郎不想说,毕竟祸从口出。
      沈祁兼祧两人,文王和谢娇县主。
      文王是皇帝亲子啊!谢娇是皇上的侄女啊!
      户部左尚书仰起头道:“启禀皇上,微臣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皇帝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启禀皇上,微臣看这书信的字迹颇为熟悉,它更像是前状元郎沈祁的字迹。”
      户部右侍郎借坡下驴道:“对对对!沈状元的文风同柳尚书也颇相似。”
      皇帝眉头紧锁道:“禁卫军,把沈祁和柳念城带上来。”
      “是。”禁卫军领命出了御书房。
      “众爱卿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户部左侍郎率先垂首应和,他下意识的捂着袖口。
      银票保住了。
      “微臣告退。”户部其他官员双手扶地磕头行礼,起身后退出御书房,一气呵成。
      出走御书房,众人齐齐长舒一口气。——荷包保住了!
      挨骂算什么!银票保住了。
      ——
      御书房中…
      老皇帝眯着眼睛,眼中满是怒气。
      他如何能不气?夜里带孩子白天批奏折,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
      老皇帝闲暇之余,只在如厕之时。
      这让他如何不疯?
      好不容易有人送件衣裳,还是个残次的。
      “艹,北国这帮瘪犊子太穷了,朕不值得他们下血本吗?”
      “柳念城?呸!他也配叫城?”
      “命大理寺提审柳念城一家…
      他一家活不活着不重要,朕只要真相。”
      “是。”德胜公公一寻思,皇帝是要真相吗?真相自在人心。
      一个假龙袍,皇帝说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皇帝说龙袍是假的,龙袍是真的也是假的!
      是真是假全凭皇上的心意。
      老皇帝闭着眼睛道:“德胜,你说皇位是什么?”
      德胜公公“哎呦”一声:“皇上,奴才是无根之人哪里懂这个。
      奴才只知道伺候好皇上,便是奴才的福报。”
      第387章 再无沈祁
      沈祁拉着赵绵绵躲在尚书府对面的窄巷中。
      他举起破竹筐,挡住两人的身形。
      沈祁俊美脸庞被几缕凌乱的发丝遮挡,发丝下一双狭长阴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那朱红色大门。
      “为何禁卫军还不抓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皇上在想什么?”
      “绵绵,你去尚书府门口转转,跟人打听打听。”
      “转转?跟人打听打听?”赵绵绵神色一凝。
      尚书府门口百姓该干啥还干啥,一切如常!
      赵绵绵走到尚书府门口,拉着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问道:“大娘,这尚书府门口怎么这么多官兵?
      莫不是尚书府犯事了?”
      挎篮子的大娘拽回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