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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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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柳老夫人哼一声:“你和老二那个棒槌,让我都不敢死……
      呸………
      又说错话了!”
      “娘………你怎么又说弟妹。弟妹又犯错了?”大夫人护短道。
      “樱凝啊!送我回去吧……一会儿好心情都散没了……一屋子棒槌!”柳老夫人伸出手。
      白樱凝搀扶着柳夫人走了。
      柳大夫人指着自己的脸,“娘不是生我的气了吧?”
      “没有……娘累了!回去歇着了,毕竟年纪在这呢!”
      柳大夫人相信了……
      “夫人……各府的夫人来了……”
      柳大夫人指着两个小的,“你们同我去正院。”
      屋里只剩下柳眠眠和柳母。
      柳母看着盛装的女儿,怎么看也看不够。
      妾室不能穿正红,看着粉红色的吉服。
      柳母的心在滴血……
      第35章 成婚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大圣朝,王爷皇子迎娶侧妃是不需要皇子或王爷迎亲的。
      天刚刚亮起,吉时刚到。
      柳家门门前的石狮子都被系上了红绸。
      下到七品小官,上到公爵之家皆来贺喜,比上朝都齐。
      大家世族盘根错节,亲戚的亲戚都是亲戚,只要同姓,便五百年前是一家。
      柳府的库房刚搬空送到三皇子府,马上又填满了。
      送礼也是一个轮回,礼部尚书送的琉璃八宝灯,就是柳母送给工部尚书夫人的。
      不知道中间转了多少个圈,又回来了。
      翰林院修编沈祁,也被邀请在列。
      柳尚书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的请帖是广发的,收礼金!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沈祁看着周围的同僚,上一世巴结他的人,那些至交好友、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
      犹如走马观花般,离他远去。
      “周大人到!”
      “李大人到!”
      “冠安侯到!!”
      “章阁老到!!”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沈祁眼神阴冷,他急切的想看看等谢凌渊死后,她怎么办?
      蠢蠢欲动的谢凌西,野心勃勃善于伪装的谢凌晨……
      生吞活剥了她!!!
      哼,如果那时候她识相的话,他勉强让她做个妾室。
      反正都是做妾……
      “沈大人。”
      沈祁收拾好情绪,拱手道:“田大人。”
      两人相谈甚欢,沈祁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田大人越看沈祁越喜欢,知识面广,可造之材!
      人长的不错。想到家里待字闺中的女儿,田大人心思活络起来。
      “田大人,才回京?”秦楼拱手行礼。
      田大人眼疾手快扶住秦楼的胳膊,“不敢不敢!小秦大人好!”
      这小秦大人,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啊!
      “田大人回京述职,昨日听皇上提起,江陵水患田大人治理的不错。”
      田大人眼前一亮!
      小秦大人也未娶妻啊!哎呀呀…
      “小秦大人,可有空?喝杯茶去?”
      “却之不恭。请!”
      “请!”
      田大人眼里再无沈祁,秦楼似笑非笑看着沈祁,“沈大人,一起吗?”
      众人都穿着常服,秦楼一身竹叶青的长衫,长衫上绣着闲云野鹤。
      沈祁低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素色长衫。
      有一瞬间的窘迫。
      让他意识到,没了柳眠眠他什么都不是!
      天香楼的账单,猫儿胡同的十余口人。
      每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引以为傲的字,在书局挂着无人问津!
      “田大人,下官敬您。”沈祁刚举起酒杯,田大人同秦楼便相携离开。
      只余沈祁一人举杯。
      杯中酒是女儿红。
      柳眠眠出生时,柳尚书埋下的一百零八坛女儿红。
      上一世,他不曾喝。
      这一世,他喝不起。
      一杯接一杯。
      高御史蹙眉:“沈状元?还未开席,你怎么先喝上了?这就是你们翰林院的规矩?”
      翰林院学士张栋站起身,“高御史,别动不动把翰林院挂嘴边上。
      他自己无状跟我们翰林院什么关系?“这个锅,不背!
      翰林院的状元何其多,只有沈祁挨骂多。
      因为沈祁在天香楼吃了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还赖账……
      赖谁的账不好,赖户部尚书的账。
      就问,翰林院想不想修藏书阁,想不想要经费了?
      张栋一天闭上眼睛骂他十二个时辰。
      不知谁高声大喊一句,“你们快看,三皇子亲自来接亲了!”
      沈祁站起身,“怎么可能!”她就是一个妾。
      白马喜服,正是三皇子。
      。
      高头大马,喜服红花。
      谢凌渊面上不值钱的笑,让沈祁眼前一黑。
      与前世的他,重叠在一起。
      “高御史,三皇子这样有违祖制。”侧妃不应该皇子亲自相迎。
      沈祁酸涩道:“请高御史,出言劝阻!”
      高御史——你看我傻不傻?
      柳泽恩背起自己养大的妹妹。背上的人,泪水湿了他的衣裳。
      背着的人,眼泪湿了一路的青石板。
      “眠眠,你要好好的。”
      “嗯。”
      。
      三皇子府一片喜色,同娶正妻无二。
      一拜天地。
      二拜君恩。
      夫妻对拜
      礼成!!!
      一个侧妃,按照正妻的规格迎亲,无人敢说越矩。
      谢凌渊等了太久,颤抖的手,激动的心。出卖他此刻的心情,像是在做梦!
      “送入洞房。”
      谢凌渊脚下一个踉跄,耳尖红如血!
      洞房在明月居。
      红绸的那一端被人牵起,柳眠眠听见谢凌渊说:“眠眠,小心脚下。”
      两人刚出正院,便被大皇子谢凌西同二皇子谢凌晨挡住去路。
      “老三娶了柳家嫡女,可谓是胜券在握了?”谢凌晨拱手道:“未来的太子殿下!”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凌晨,别瞎说实话。”谢凌西似笑非笑。
      谢凌渊蹙眉,“大哥,二哥!来参加弟弟的婚宴,凌渊欢迎!要是来找茬的?
      就请回去吧!不欢迎!”
      谢凌西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娶了柳家嫡女就不装了?
      谢凌渊我才是嫡子!”
      不知为何?往日惯会能装的大皇子,今日口出恶言。
      众人心下诧异,不敢多言。
      盖头下一道声音传出:“大表哥贵为曹皇后嫡子,本是天命所归。
      可大圣朝的皇位,从不论嫡长,只论德行。
      德不配位,也是无法服众的。就如先帝的太子,残害同胞。
      终被父皇斩于宫门口。”
      大皇子谢凌西一愣儿,“眠眠表妹,真是能言善辩。”
      “大皇兄,臣妇是三皇子侧妃。”
      三皇子侧妃!
      柳尚书府。
      谢凌西嫉妒了,特别的嫉妒。险些让嫉妒冲昏头!
      有几分咬牙切齿,“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皇兄。”两人行礼。
      谢凌西让开了路。
      哼!
      …
      两人顺利的走到明月居。
      柳眠眠只觉得眼前一亮,盖头被挑开,便看见一张喜笑颜开的脸。
      “表哥,你笑的好丑!”
      “眠眠,你脖子要断了!”
      珠光宝气,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
      谢凌渊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一亮,一晃又一晃。“你把柳府搬来了吗?”
      “祖母说,在天家行走要大气!不可小家子气的,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柳眠眠一边拆凤冠一边道。
      “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谢凌渊失笑,斜靠在床榻上。
      一边靠在床榻上,一边吃花生。
      “做姑娘的呗?还能做什么?这问题真莫名其妙……”
      “做山匪的,劫富济贫的那种!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外祖父想娶她,给她骗到张家的。
      她才变成张家的十一娘!”
      这是什么辛秘,两世为人柳眠眠第一次知道!
      “难怪祖母讨厌我们,因恨生恨啊!”柳眠眠恍然大悟。
      “讨厌……?恨……好吧!你说是就是吧!”谢凌渊再次失笑。
      “祖母武功高强吗?会飞檐走壁吗?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
      “外祖母是军师……不会武功!那一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
      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
      祖母是村花……”
      “噗………哈哈!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唬我呢?”
      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