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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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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32节
      地上,两块玉。
      一块完好无损,一块碎成两片。
      是寻真自己做的那块碎了。
      其实两块玉质差不多,只是寻真雕玉经验不足,有些地方打磨得过于单薄,所以一摔就碎了。
      虽早就料到谢璋可能瞧不上自己做的玉佩,但这么被嫌弃,寻真还是有些伤心。
      毕竟做了四天呢。
      寻真蹲下,将碎掉的玉佩捡起来,攥在手心,然后抬头看向谢漼,问道:“爷,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谢漼没有看谢璋,而是包住了寻真的手,拿到面前,将她的手指轻轻展开:“都碎了,仔细伤着手。”
      然后将她手心中的两片碎玉拿过来。
      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谢漼:“既恒哥儿不要这份礼,真儿可愿意,将这玉送与我?”
      第79章 “执着”
      寻真:“……可已经碎了。”
      谢漼:“无妨,寻个手艺好的匠人粘上便可。”
      寻真点了点头:“好……”
      接着,谢漼送她回院子。
      走进屋里时,寻真还有些懵,就这么把谢璋丢下了?
      谢漼道:“真儿莫恼,那小子我定好好教训,叫他日后绝不敢再对你有半分不敬。”
      寻真思考一会,还是提议说:“爷,要不以后……”
      “恒哥儿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 ,要不以后我们还是尽量不见了?”
      勉强是没有好结果的。
      谢漼没有答应,而是说:“恒哥儿如此无礼,皆我之过。”
      “是我没教好,使他如此任性胡为。”
      “真儿若要怪罪,就怪我吧。”
      寻真没回,谢漼又说:“此事是我思虑欠周。恒哥儿这般年纪,正处心性未驯之时,常以己为尊,自专自擅。我回去后定好好教。”
      “待日后他懂得收敛性子,再乖一些,我再带来给真儿看,可好?”
      谢漼真的很执着培养她跟谢璋的母子情。
      寻真哦了一声。
      谢漼返回,只见谢璋还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姿势。
      小身影站在打翻的匣子前,低着头,两个拳头攥得紧紧。
      谢漼走过去,阴影将谢璋覆盖了。
      谢漼只淡淡道:“恒哥儿这回将你娘赶走,可称心如意了?”
      小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璋不吭声,谢漼便继续道:“恒哥儿,须知这世间,并非以你为中心。”
      “你莫不是认为,你一心想与她亲近。”
      “她就非得如你所想,同样盼着与你亲近不成?”
      “若所求不得,便发怒伤人,你心里就能痛快了?”
      “你这么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恒哥儿,你可知错?”
      谢璋不发一言,谢漼的声音便冷硬了几分。
      “我日后,不会再帮你。”
      “你与真儿既无母子之缘,我亦不再勉强她见你。”
      “更不会再给你机会,一次次伤她。”
      听到这话,谢璋终于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泪。
      见谢璋这副模样,谢漼的心软了软,道:“今日是你生辰,我便不再多说了。”
      “且将泪收一收,过来用膳。”
      谢璋依旧没有回话,抿抿唇,蹲下来,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玉佩捧起来,小手轻轻擦了擦,仔细盯了好一会儿,才揣进怀里。
      接着,他又把匣子捡起来,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谢漼就这么被无视了。
      谢漼在原地伫立良久,难得觉得棘手,竟有些束手无策。
      过了一会,谢漼令人将吃食送进谢璋房里。
      丫鬟回来禀报,说是谢璋一口都没吃,躲在床上,仔细听,似是在偷偷掉眼泪呢。
      谢漼放下笔,叹了口气,起身朝谢璋房中走去。
      从门口便能瞧见,谢璋小小的身子缩在床的角落,肩膀一抽一抽。
      那匣子被他放在了桌上。
      听到脚步声,谢璋察觉有人来了,便刻意隐忍。
      却还是止不住。
      低弱的呜呜声,伴随着吸气时轻微的抽泣声。
      像一只受了伤,躲在巢穴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谢漼缓缓朝床边走过去。
      那声音愈发微弱了。
      谢漼在床边坐下,唤了一声:“恒哥儿。”
      谢璋停止了哭泣,小身子往里缩了缩。
      谢漼:“恒哥儿这是生我气了?”
      “不愿再理爹了?”
      谢璋背对着他,哽咽着说:“……没有。”
      谢漼:“今日是恒哥儿生辰,怎连饭也不吃,就睡觉了?”
      谢璋:“……我不饿。”
      谢漼:“恒哥儿做错了事,便要不吃饭来惩罚自己吗?”
      谢漼倾身向前,才看见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
      便解释说:“你娘病了。”
      谢璋缓缓转过身来,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湿漉漉的:“……病了?”
      谢漼用帕子轻轻擦拭谢璋的脸:“她连我都忘了,又怎会记得你?”
      谢璋张着嘴巴,有些发愣,像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显得有些呆呆傻傻。
      半晌,他才问道:“是很严重的病?”
      语气里带上了些埋怨:“你怎现在才告诉我?”
      谢漼:“不是严重的病。”
      “只是将你我都忘了而已。”
      谢璋一时都忘了难受,睁大了水润的眼睛,不可置信:“这还不严重?”
      “爹为何不请大夫给真儿看?”
      谢漼:“恒哥儿竟还怪上我了?”
      “如此称呼你娘,平日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谢璋撅了撅嘴。
      谢漼:“既已知道缘由,心里可还怨你娘?”
      谢璋幽怨的小眼神投了过去:“……若这病永远治不好,我该怎么办?”
      谢漼:“我都教你两回了,恒哥儿仍如此任性,一意孤行。”
      “恒哥儿这般不讨喜。”
      “便是你娘想起来了,怕也难对你心生欢喜。”
      听了这话,谢璋忍不住瞪了谢漼一眼。
      谢漼便又道:“为父说的不对?”
      “你砸坏了你娘亲手给你做的玉佩,让你娘伤心难过。”
      “竟还不知悔改?”
      “什么……”谢璋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你骗我……”
      谢漼扫了眼他手里的玉佩,淡淡道:“你手中这块是你娘让人从外面买来的,另一块,被你摔碎的,便是你娘亲手做的了。”
      谢璋的大眼睛中迅速闪起了水光。
      谢漼:“如今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那玉已碎了,你伤了你娘的心,此事亦无法再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