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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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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92节
      仰头看到这人的脖子,和下巴。
      是谢漼。
      脑中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
      这个是真谢漼。
      谢漼回来了。
      她小命保住了。
      寻真又想,谢漼平时说话就一个调。
      谢漼跟别人不一样,要是生气,声音反而更温柔,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这么气恼,明显表达愤怒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
      谢佑一愣,看看儿子。
      他也吸了不少桃蕊幻梦香,一时脑子拐不过弯来。
      “缮之,你回来了?”
      “何日回来的?”
      再看看儿子抱住的那女子。
      “此女中了桃蕊幻梦香,你若想要,需得快些入——”
      谢漼厉声打断:“父亲!”
      第55章 “这是你爹”
      见谢佑目光在寻真身上流连。谢漼伸出另一只手,盖住寻真身形,袖袍宽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掩住了。
      谢佑视线往下,看了看寻真赤足,又抬起头来看谢漼。
      谢漼声音又冷又沉。
      “此女为我妾室,父亲真是糊涂了,叫旁人利用,竟还浑然不知么?”
      说完,谢漼便圈着寻真转身离去。
      谢佑呆站在原地。
      寻真走了几步,腿越来越软,完全撑不住身体。
      于是抓了抓谢漼胸前的衣服。
      谢漼单手环着她,低头,见她脸颊两边,隐隐覆着巴掌印,神色一寒,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没事了。”
      寻真扯着他衣服,气若游丝:“我站不住了……”
      方才谢佑追逐寻真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浮现。
      谢漼不禁后怕,若不是他归心似箭,快马七日赶回,将行程压缩至极限。
      才恰好赶上。
      要是晚了半个时辰,恐怕便见不到真儿了。
      如此情形,怎不让人胆颤?
      震惊之下,胸腔剧烈翻涌,到现在都未平复。
      故而谢漼才没注意到,寻真竟是裸着足的。
      谢漼看向她双足,脚侧有几道血痕,应是奔逃途中留下的。
      谢漼将她打横抱起。
      寻真完全放松下来,头靠着谢漼的胸膛,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那头。
      谢进抱着匣子,在谢璋五步之外。
      恒哥儿这么小,身边还没下人,很容易磕着碰着,或是又走丢了。
      还是得看着点。
      谢进跟在谢璋身后,愈发困惑。
      恒哥儿每回走到拐角处,都没有思考、笃定地转向一边,似是认识路的样子。
      并且目的很明确。
      恒哥儿是要到哪去?
      谢进跟着谢璋又转过一个弯。
      见他停住脚步,仰头望着前方回廊。
      谢进也看过去,呼吸一滞。
      只见一高大男子抱着一女子,大步往回廊另一边走去。
      谢进瞥见那女子半张脸。
      是——姐姐!
      那男子衣袍宽大,行时带风。
      远远望去,身形若松似竹,气质不凡。
      谢进父亲外放时,他才五岁,那时候年纪小,就算见过谢漼,也记不得了。
      更何况,谢漼那会儿也就他这个年纪呢。
      因此,五兄对他来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谢进常跑出府玩,在京都酒楼吃饭时,偶尔会听见备考的仕子们说起谢漼。
      道是谢氏五郎,容止端雅,有逸群之才。
      那人气质出尘,风华绝世,一见便能即刻认出。
      真如那些仕子所说。
      谢进只看了背影与侧脸,便认出来了。
      这是他五兄,是谢进每每听外人夸赞都感到与有荣焉的五兄。
      也是,姐姐的……男人。
      谢漼并未注意到谢进和谢璋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谢进想起刚才一撇间寻真的脸。
      那脸,红彤彤的,眼睛紧闭,似乎意识不清的样子。
      姐姐,是怎了?
      谢璋转身,往回走。
      谢进立在原地,陷入沉思。身后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恒哥儿!你怎到这儿来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恒哥儿,快随奴婢回去吧!”
      谢璋嗯了一声。
      谢璋与丫鬟离去,谢进抱着匣子,站了好一会,也回去了。
      寻真胸口仿佛燃了个火球,随着谢漼走动,她感觉那颗火球膨胀,直接炸开了。
      烧得难受,寻真不由自主地找凉快的地方。
      脸蹭起了谢漼胸前的衣襟。
      一下一下地摩擦。
      谢漼声音有些哑:“真儿……且忍一忍,快到了。”
      寻真院子太远,谢漼便直接带她去了静远居。
      把寻真放到床中。
      寻真呢喃着。
      谢漼摸她的脸,滚烫。
      接着,翻开她眼皮,左右查看。
      又拿起她左右手,分别切脉。
      脉搏跳动极快,一息五至以上。
      是滑数脉。
      再触她腮腺,衣襟拨开,往里探去,腋下、胸口……往下各处,触之即离。
      此刻谢漼只为查看病症,行切诊,并无男女猗念。
      全身发热、面红目赤、潮热盗汗。
      这是中了热毒。
      谢漼取纸铺开,快速书写,写到末尾,因下笔过快,收尾时手没停稳,最后一字歪斜着,竟扭曲了。
      谢漼唤人进来:“备药浴,速去。”
      仆人捧纸,快步退下。
      谢漼坐在床边,将寻真颊边凌乱的发丝往后捋去。
      寻真呓语着,谢漼低下头,听不清她口中所言。
      药浴备好,谢漼没唤人,自己将寻真抱到浴房。
      她已经完全失了意识,身子绵软,一被抱起,脑袋和手臂都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