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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婚娇吻,霍三爷的心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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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在昏暗中,漆黑的瞳孔甚至都会发亮。
      霍庭森周身气息很低,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冰点徘徊,忽然低身,伸手把徐愉搂进他怀里。
      徐愉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下巴伏在霍庭森坚硬宽阔的肩膀上,抿了抿唇,闭上眼睛。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笼罩她的鼻尖,徐愉眼眶泛红,感觉到霍庭森微凉的薄唇印在她脸颊上,一股想哭的欲望无端涌上心头,又被徐愉硬生生压下去。
      徐愉伏在霍庭森耳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说:“霍庭森,我想为你留下这个孩子。我问过桃医生了,他说可以尽全力帮助我,三哥,算我求你了,你再纵容我一次好不好?”
      至少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像夏季中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不顾一切地奔向海岸线。
      气氛沉静,霍庭森有力的双手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重新闻闻她身上清冽的香味,似乎要记住她,在时间的廊柱上永久地刻下徐愉的名字。
      谁能凭爱意度过余生?霍庭森不知道何人能做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做不到。
      一开口,声音沙哑压抑:“徐愉……”
      只有这两个字,余下的,霍庭森再也不可能像当初那样轻而易举地说出。
      徐愉抿了抿唇,偏头靠在他身上,过了会儿,抱了抱他后,微微欠身退开。
      “我回家了。”徐愉轻声道,转身走向她的小别墅,走了几步后,倏然顿了下来,微微偏头望向站在原地的男人,“三哥,你不住公馆了吗?”
      “这的空气比较好。”霍庭森回答,声音沉静。
      徐愉失笑,声音哑哑的:“骗人。”
      市区的空气哪有南山的好?
      但现在,徐愉甘愿被骗。
      直到徐愉走进小客厅里,霍庭森才收回目光,他靠在豪车上,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咔哒”一声,烟雾缭绕,猩火微明。
      徐愉回到家,保姆桐姨接过她的包。
      “桐姨,做晚饭了吗?”徐愉问。
      桐姨点头,“已经做好了,是您今天早上说要吃的芝士脆皮鸡。”
      徐愉弯了弯唇,“谢谢桐姨。”随后上楼打算洗个澡。
      桐姨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表面上她是家政公司的保姆,其实是三爷派来的“卧底”,负责照顾小夫人。
      只不过徐愉不知道罢了。
      回到卧室,徐愉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随后裹着一张粉色的大浴巾去衣帽间穿了件藤紫色到脚踝的吊带孕妇裙。
      随即回到洗手间,解开头上的干发帽,吹干头发。
      做完这些,徐愉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往两边推开阳台门,踩着一双白色的拖鞋走到阳台上。
      忍不住把视线投向隔壁别墅,一低眸,就看到霍庭森还没回家,正靠在豪车上抽烟,地上落了一层烟灰,黑色的车顶上散着一些烟头和一个空烟盒。
      徐愉蹙了蹙秀气的眉心,走到玻璃围栏后,浓艳清秾的目光落在霍庭森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姑娘的目光,霍庭森抬起头,润黑的目光和徐愉秾艳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徐愉抿了抿唇,乌黑的长发侧辫成一条蓬松的菠萝铲垂在身前,裸露出的手臂和脖颈肤如凝脂,在这样一个无风燥热的夏夜,她美得像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小精灵。
      上帝的笔触触不到凡人的面孔,但徐愉,她是一个被心软的美神维纳斯偏爱的女孩子。
      看到霍庭森的目光,徐愉抬手指了指他家,示意他赶快回家。
      霍庭森全当没看到她的示意,朝她轻勾唇角,笑靥轻淡。
      见他如此固执,徐愉皱了皱漂亮的眉心,有些生气地抿了抿唇,凶巴巴地剜了霍庭森一眼,随即转身离开阳台。
      徐愉离开后,霍庭森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小东西长漂亮了呢。
      徐愉来到一楼,桐姨已经往餐桌上摆好了晚饭,见到姑娘下楼,笑道:“愉小姐,吃饭了。”
      “嗯。”徐愉走到餐桌后坐下,先是喝了几口粥,而后有些犹豫地对桐姨说:“您知道旁边那栋别墅被人买下了吗?”
      桐姨坐在她旁边,一直以来,徐愉和桐姨都是一起吃饭的。
      “知道的。”桐姨一边给徐愉再盛碗汤准备放凉,一边说:“是一位先生,住进来差不多三天了吧,家里也没有保姆,听说他助理还不会做饭。”
      第159章 不哭,愉儿
      闻言,徐愉抿了抿唇,咬着芝士鸡块,心想:“蒋助这个内府大总管竟然不会做饭?”
      见徐愉脸色微变,桐姨发挥此生最优秀的演技,刚准备为三爷争取争取,忽然门铃响了。
      来人是桃医生。
      桐姨打开门,桃山提着药箱走进来。
      笑着看向徐愉,“小夫人,您最近怎么样?”
      没错,在人道主义的影响下,桃医生叛变了。
      “一切都好。”徐愉回答他。
      桃山点点头,拎着药箱走过去,徐愉把手腕搭在餐桌上,桃山帮她诊了脉。
      桃山一收回手,徐愉就迫不及待地问:“桃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小夫人,您别担心。”桃山尽可能用轻松的口气道:“有了药剂的影响,孩子暂时没什么大碍。”顿了顿后,桃医生看了眼松口气的徐愉,语气微沉,“小夫人,在药剂的影响下,孩子可能不会被您体内的残留毒素侵蚀,但……您的身体情况会越来越不好。”
      徐愉眼睫轻动,安静地低着头喝粥,过了会儿,才慢慢地对桃山说:“桃医生,别告诉三哥。”
      “嗯。”桃山应声。
      过了会儿,桐姨送走桃山。
      桃山离开小别墅,熟门熟路地走进旁边的一栋小别墅。
      说实话,月湖晚景的别墅是真的小,完全不能和南山公馆比。
      “三爷。”桃山走进小别墅,霍庭森正坐在小院子里银杏树下的一张藤椅上,指尖点着一支雪茄。
      一片绿色的小银杏叶落在藤椅旁边的小桌子上,不久后,它会变黄。
      霍庭森抽了口雪茄,声音平静,“徐愉怎么样?”
      桃山抿了抿唇,如实回答:“小夫人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但好在那朵茉莉花一直在起作用。”
      可能是受了徐愉的影响,桃山现如今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
      且不说这是三爷的孩子,就算不是三爷的孩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但小夫人的命也是命。
      无论三爷失去谁,往后余生,他都有永远不能平复的遗憾。
      雪茄被搁在烟灰缸上,慢慢熄灭。
      —
      自从霍庭森搬到隔壁,阿特拉斯就时不时偷偷跑到隔壁,每次徐愉找不到这小家伙的时候,都得心虚地让霍北去隔壁别墅里偷狼。
      九月初,徐愉的孕期接近五个月,她和沈峥的合作也在逐步推进。
      徐愉能明显得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脆弱,她仿佛成了一座冰雕,在这个落叶纷飞的季节,正在慢慢消亡。
      但她依旧心中满含希望。
      这世界上这么多身外之物,只有“希望”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把它从徐愉心中夺走。
      “Hope”这个单词,大概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词汇。
      周二下午,天空阴风怒号,浊浪排空。
      徐愉本来只是去小区里的超市买点零食,没想到竟被一场大雨堵在了小区凉亭里。
      时间是在傍晚,初秋的天气已经有点料峭,徐愉身上只穿了一件韶粉色到膝盖上方的裙子,此刻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偏偏手机刚才被雨淋到自动关机了,这会儿她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愉站在凉亭的一侧,她旁边是一个正在不耐烦地玩手机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红色抹胸包臀裙,神情烦躁,偶尔骂一句“鬼天气”或者“这雨怎么还不停。”
      不仅徐愉被她吵得心烦,周围其他躲雨的人都烦了。
      终于,在这女人又没好气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们能不能往外站站,我快被挤死了。别碰到我的包了,我这包贵得很。”
      话音落地,还没等周围的人开始不满,徐愉就拧着眉对着那女人开口道:“你能闭嘴吗?”
      此话一出,周围躲雨的人恨不得给徐愉鼓掌。
      他们早就想收拾这个没素质的女人了。
      梁黛娜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快要双耳喷火,恶狠狠地盯着徐愉,瞧见她身上的高定裙子和隆起的小腹,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还是个孕妇呢?穿得那么贵,给谁当小三了?”然后扫了眼徐愉的小腹,鄙夷地说:“这是个野种吧,说不定是哪个暴发户老头子的种。”
      话落,有人开始为徐愉打抱不平,“姑娘,你怎么说话呢?人家怎么样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我瞧着这姑娘可不是小三。”另一人看了眼梁黛娜,慢条斯理地说,“倒是美女你,有点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