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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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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楚安辞还抱了她儿子给徐白等人瞧。
      也见到了袁徵。
      教官营出来的人,外形上都差不多:高大结实,挺拔干练。
      袁徵和周霆川很相似,能说能笑,性格外向。
      楚安辞有时候嫌弃他聒噪。
      徐白听到萧令烜这边的其他女佣,叫楚安辞为“楚小姐”,后来才知道,她之前帮萧令烜管账。
      是文职,没有实际上的官位,故而用“楚小姐”尊称她。
      三日后,萧令烜终于空闲。
      他半下午回了家。
      徐白与萧珠也玩累了,正在客厅分贝壳——她们去海边的集市买了很多漂亮贝壳。
      萧珠什么都想要,还打算带回去做新年礼物。
      “……这个送给阿苒姐,这个送给西西姐。”她分得很用心。
      给冯苒的,大多外形古怪、颜色艳丽;给徐皙的,则是外形普通、质地润。
      萧令烜瞧见了:“这三天光捡贝壳去了?南城没有?”
      “这种没见过。”徐白笑道。
      南城的海距离城区很远,一般情况下是不去的。
      福州的海则很近。
      萧令烜先去更衣。他三天过得比较枯燥,衣服上都是烟味、异味,怕熏到徐白。
      待他下楼时,才下午三点半,阳光正好。
      不冷不热,似南城的晚秋天气。
      “阿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萧珠问。
      萧令烜:“在这里过年吧。”
      萧珠听了,没觉得惊喜,也没反对:“在哪里都一样,有徐姐姐和你就行。”
      “过年就是团聚。一家人在一起,自然哪里都是过年。”萧令烜说。
      徐白轻轻笑着。
      下午没什么事,萧令烜带着她们俩去逛集市,买些年货。
      烟花炮竹、灯笼对联、年花等。
      徐白心里有件事,一直没好提:她来了福州,想见见她弟弟徐皓。
      徐皓到这里,一年多了,家里只接到过三次关于他的消息。
      母亲肯定也期盼。
      然而,徐白不好贸然打听,不知教官营还没有出师的人,是否能与亲人见面——根据她的推断,教官营大部分都是孤儿,应该不太可以见亲属。
      哪怕有父母亲人,也是像周霆川那样,被家里赶出来,无依无靠。
      没有牵挂,绝对忠诚。
      徐白知晓弟弟目前很好,心中放心,不好叫萧令烜为难。
      他如今是她男朋友,她只要说,萧令烜肯定会想办法办到。
      集市上很多人,热热闹闹。小贩面前的摊位,摆着各色年货。
      “这个好。”萧令烜挑了一只灯笼。
      他问徐白,“你觉得呢?”
      徐白也觉得好。
      萧令烜就对小贩说:“这些我都要了。”
      身后副官跟着付钱。
      他什么都买,成批的买。
      萧珠挤了一会儿就累了,对他说:“叫管事出来买算了。”
      萧令烜:“自己买才有趣。”
      “你一指,‘这担我都要了’,牛饮,跟管事的来买有什么不同?”萧珠说。
      她印象中的“买东西”,是买一样、两样。
      超过三样,都是管事干的活,属于大宗采办。
      萧令烜敲她脑袋:“你小小年纪,这样暮气沉沉,十分扫兴。”
      徐白笑,悄悄拉了萧珠的手:“那边卖豆花,还有糍糕,咱们去吃点吧,我有点馋了。”
      萧珠欣然答应。
      三人在小贩摊前吃东西,吃得很舒服,萧珠就不闹脾气了。
      他们又去买了年花。
      最常见的是水仙、冬青、腊梅。还有其他几样时新的。
      萧令烜又买了好些。
      小姑娘喜欢花,萧珠一会儿嗅嗅腊梅,一会儿把玩冬青,开心不已,这次没在旁边扫兴。
      也可能是吃饱了。
      三人满载而归。
      出去阳光正好,回来夕照西垂,余晖映在五彩玻璃窗上,绚烂辉煌。
      有个人站在正院的门口。
      面容逆光,正在张望。
      待徐白等人走近,他喊了声:“大姐姐。”
      男孩子变声的年纪,嗓子是很难听的。
      徐白怔了怔。
      她疾步上前:“阿皓?”
      “大姐姐,你真的来了!”徐皓三两步奔过来,扑到徐白怀里。
      姐弟俩一抱,才感觉不是往时了。
      徐皓说她:“大姐姐,你瘦了好多。”
      徐白则说他:“长高了!”
      已经比徐白高一点了,之前明明才到她鼻子。
      第155章 尾声(9)
      徐皓留下来吃饭。
      男孩子饭量大,吃得很饱。徐白一直在旁边看他。
      徐白刚回国那段日子,徐皓很差劲:愤怒、激进、不服管教,随时要与人干架。
      她很担心他。
      而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迷茫。
      如今呢,黑了好多,长高了一大截。年少人还是单薄,可手指粗粝,手背露出来的肌肤,新伤叠旧伤,看得出平时训练很努力。
      一双眸里,再无迷茫。
      坚毅、清澈。
      他到福州教官营的日子短,几乎没见过萧令烜,对他好奇不已。
      他吃饭快,吃饱了就偷偷打量自己长官。
      “看什么?”
      “我听他们说,教官营最好的枪击成绩,是您创造的。咱们可以比一下吗?教头说我枪法好。”徐皓说。
      徐白失笑。
      萧珠则想,初生牛犊不怕虎,果然无知无畏。
      萧令烜:“你赢了教头,才有资格跟我比。”
      徐皓顿时丧了:“我永远赢不了教头。”
      “那你也永远赢不了我。不过,我可以教你几招。”萧令烜说。
      “真的?”
      “当然。”萧令烜说,“等会儿跟我去射击场。”
      徐皓大喜。
      吃了晚饭,四个人去射击场。
      徐白默默在旁边练习。她已经可以打到靶子了,只是打不准靶心;萧珠还没有开始摸枪。
      不过,过完年她就九岁了,萧令烜打算给她日常训练里加射击课。
      萧令烜指点徐皓。
      一个小时后,几个人才回去。
      路上,萧令烜牵了徐白的手。徐皓发现了,看一眼,又看一眼。
      “看什么呢?”徐白问他。
      徐皓:“大姐姐……”
      “这是我男朋友。”徐白说。
      徐皓:!
      匆忙见个面,徐皓要回教官营了。
      徐白送他到门口,与他聊了家里事。
      只他们俩。
      萧令烜给他们机会单独说说话。
      这一两年家里平静,母亲与徐皙的近况,几句话就可以说完。
      “……等你成才,我们就靠你支撑门庭了。”徐白对他说,“要刻苦练习,还需要平安。”
      “我会。”
      徐皓上了教官营的汽车,徐白这才慢慢往回走。
      萧令烜站在正院门口,等着她。
      无月的夜,走廊的灯火落在他身后,映出他修长的影子。
      徐白两步上前。
      “放心了吗?”他问。
      她点头:“他被教得很好,身上戾气散得一干二净。哪怕不能成才,心气也稳了。”
      萧令烜长臂一伸,将她拢在怀里:“放心就好。”
      又说,“教头一直夸他,他天赋很好,又肯吃苦,在小孩子里出类拔萃。”
      又说,“福州教官营的人,虽然出身不好,却不是驯野狗的残酷练法。我要的不是杀手,而是军官。”
      杀手需要摒弃人性、同类厮杀;军官却又不同,将来要领兵打仗。
      非常严格,不合规就淘汰,却不会把他们的人性都磨掉。
      说是教官营,更像是另一种武备学堂。
      “我懂了。”徐白说。
      “你回去也可以告诉你母亲,叫她也宽心。”萧令烜道。
      两人在楼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说的,全是琐事,可谁也不想松开手。
      直到夜深,十点了,萧令烜才放她回房睡觉。
      翌日早起,便开始挂红灯笼、贴对联。
      萧令烜要亲自做这件事,叫上萧珠帮忙。
      萧珠欢快极了。
      徐白也出力。
      她挂大门口的灯笼时,萧令烜扶住她的腰,仰头看她。
      徐白垂眸,对着他笑。
      万丈阳光,也不如这一笑温暖。
      萧令烜扶稳了她:“下午还出去逛逛吗?”
      徐白:“好。”
      萧珠:“咱们做什么去?”
      萧令烜瞥一眼她:“你不要跟着。”
      “我不,我要去。”萧珠不依。
      下午只是在街上闲逛。
      遇到了一群人,可能是同学,放假了出去玩。
      年纪都不大,女孩子们全部穿蓝布学生裙;男孩子也是蓝布长裤对襟褂,一个个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