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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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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过年的红包,还有劳烦你这段时间照顾阿宝。”萧令烜说,“收下吧。难道你指望我欠你一个人情?”
      “您太客气了。”徐白道,“那我愧领了,谢谢四爷。”
      她只是略微推辞,就大大方方接受,萧令烜心情不错。
      他很欣赏看得起自己的人。
      有些人就是很值钱,他愿意花钱买人心。
      吃了早饭,萧令烜叫人送徐白回家。
      她一走,家里顿时无比清冷。
      萧珠上午跟着师父练习拳脚,中午午睡;下午就比较无聊,只得拿出字帖练字。
      萧令烜今天也在家。不过他的心腹进进出出,很多人来回事。
      待他忙完了,发现萧珠还在练字,微讶:“发疯了?”
      “我没事做。”萧珠说,“好无聊。”
      “后天过年了,你想不想请个戏班来唱堂会?”萧令烜问她。
      “随你。”萧珠没什么兴趣。
      第66章 给我一个告别的吻
      徐家除夕,很安静。
      不用祭祖,徐白半下午去给祖父扫了墓,就陪母亲和妹妹做饭。
      她帮衬打下手。
      晚餐丰盛。
      吃了饭,弄堂里到处都是鞭炮声,还有烟花在头顶炸开。
      徐白也买了鞭炮与烟花,同母亲、妹妹站在门口放。
      烟花绚烂,似从梦境里走出来的光影。
      “婶母、岁岁,过年好。”有人走过来。
      是萧珩。
      徐白微讶。
      萧珩拎了几样礼物,入了夜才登门。
      “大年初一很忙,没空拜年,提前来了。”他说。
      领了他进门,在吃饭的小稍间款待他。母亲给他倒了茶就和徐皙上楼去了,只留下徐白。
      萧珩便道:“出去看烟花吧。”
      “冷,不太想去。”徐白说。
      “正月初九退婚。我在杏花斋摆一桌,我父母会到场。这件事,终于可以结束了。”他对徐白道。
      徐白心头,莫名松快了几分。
      回国后最大的一件事,要落定了。
      只因萧珩多次打岔,把好好的事拖延至今。
      现在他松了口。
      “好。”
      “去看烟花吧。”他道,“也许是最后一次约会。”
      徐白:“去哪里看?”
      “东安桥。今年不少大户下了画舫,那边很热闹。”他说。
      徐白起身:“我上楼拿斗篷。”
      她与母亲交代一声,便和萧珩出了弄堂。
      他仍是自己开车。
      坐定后,他从后座又拿出一条围巾,递给她:“河边冷,免得耳朵冻红。”
      徐白盖在膝头。
      除夕夜,万家团聚,街道空空荡荡。靠近东安桥那条街,才逐渐拥堵。
      萧珩没有上画舫,而是选择了河边一块空地。
      他的随从等候多时,摆放了好些烟花。
      “你来试试。”他说。
      徐白点燃一座烟花。
      从她眼前炸开,太过于明艳,她也忍不住笑一下。
      东安河不宽,两岸都是人家,彼此相望,故而从河面划过的画舫,可以瞧见里面的灯火辉煌。
      点燃最后一座烟花时,萧珩倏然搂住了徐白。
      他附耳对她说:“给我一个吻,就当做告别。”
      徐白尚未来得及拒绝,他捧住了她的脸。
      徐白被他整个儿搂在怀里,又被他的气息包裹,避无可避。
      一艘画舫上,有说书先生正在讲侠义故事,萧珠听得聚精会神。
      萧令烜无聊,站在船头背光的地方,抽烟消遣。
      他脖子上还围着那条灰色围巾。
      有点暖。
      瞧见烟花下两个人亲吻时,他心想:“世风日下,肯定是洋派的年轻人,把不要脸当时髦。”
      待看清是萧珩时,他沉了脸。
      画舫慢慢划过去,萧令烜没有转头去盯着瞧。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把围巾解下来,扔到东安河里了。
      “……阿爸,你围巾呢?”回到船舱,听阿宝如此问他。
      萧令烜:“掉河里了。”
      “旁人送的东西,你不珍惜。”萧珠说。
      萧令烜:“有什么可珍惜?我没见过好东西?”
      萧珠觉得他有点恼:“你怎么不高兴?”
      “冷。”
      明明是他提议到画舫上过除夕的,游河、听故事、看烟花。
      现在又是他嫌冷。
      “回去吗?”萧珠问。
      萧令烜:“你回去吧,我要找地方玩。”
      “我也去。”
      “听话。”萧令烜说。
      萧珠:“你把我送到徐姐姐家里去,我跟她守岁。”
      “她不在家。”
      “她在哪?”
      “大过年的,不要提扫兴的人。”萧令烜说。
      萧珠:“她怎么成了扫兴的人?”
      萧令烜没说话。
      萧珠试探着看他:“阿爸,你怎么喜怒无常?才给徐姐姐带了礼物,还送她压岁钱……”
      “好了闭嘴,带你去打牌。”萧令烜说。
      萧珠:“……”
      徐白大年初一没出门。
      她早起与母亲、妹妹吃了早饭,就窝在被窝里看书。
      她什么也不想,让思绪沉浸在一段史书里,来忘记昨夜的不愉快。
      计算着日子,九天似乎无比漫长。
      可历史浩瀚,百年也不过几行字,徐白又释然。
      她从中得到了力量。
      萧令烜除夕也没带女儿去打牌。父女俩回家,临时找来一个戏班,唱些热闹的,熬着守了岁。
      他是被凌晨的鞭炮声吵醒的。没睡好,一肚子气。
      大帅打电话给他,叫他去趟军政府。
      萧令烜更衣,随手要拿围巾,却发现被他扔河里了。
      一辈子没戴过围巾,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下楼时脖子凉飕飕,这叫他越发烦躁。
      “我总不至于中了邪?”
      最近不对劲的,又何止这一件事?
      大帅府的大会议室,坐了几十名高级将领,类似从前皇帝新旦的朝会。
      萧珩着军装,配两枚勋章,坐在他父亲身边。
      萧令烜一进门,所有人都看向他。八成是戒备神色;只二成是他亲信,却又不敢在同侪和大帅面前表现很热络。
      故而,一瞬间气氛尴尬。
      “阿烜,坐这里。”大帅招呼。
      萧令烜没走过去,选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大咧咧坐下。
      旁边有人给他点烟,他接了。
      他这谱,摆得比大帅还要大。
      “朝会”没什么大事,每个人都选几样自己的功绩,向大帅吹嘘;大帅则发发宏愿,要给这个驻地赠新装、那个驻地买大炮等。
      实在无聊。
      结束后,军政府有宴席。
      酒过三巡,大帅稍微休息,把萧令烜叫到休息间。
      “阿烜,你过完年何时回驻地?”大帅直接问,“方才会上你听到了,好几个人都不满,催促你赶紧回去。”
      “福州的军务,是我独辖的,轮不到他们管,也轮不到你管。南城是我家,我愿意待一辈子都是我意愿。”萧令烜漫不经心说。
      “话是这样讲……”
      “怎么讲?”萧令烜黑眸冷峻,“是分家了吗?大哥,你要说分了家,往后你的地盘我不能驻足,咱们可就说两家话了。”
      大帅被噎住:“胡说什么!”
      又道,“总要叫人挑不出错。”
      “旁人的嘴,就是专门盯着我挑错的。叫他闭嘴的办法,不是我背井离乡,而是把他的嘴打烂。”萧令烜说。
      大帅:“……”
      “那几个说话的,都是你儿子的人,一个个想做‘太子党’。”萧令烜说。
      大帅:“阿珩还年轻,他没这个能力。你多心了。”
      大帅时常气弟弟、气儿子,却都是家务事。
      在他眼里,儿子再多毛病,也是他亲儿子,越不过父子人伦;弟弟再恶毒,也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家事,生的是闲气。
      比如说,萧令烜暗示萧珩野心太大,大帅是不以为意的。
      萧珩不过是想跟萧令烜争。
      “滕勇那个老东西,很偏向萧珩了。”萧令烜道。
      提到滕勇,大帅也头疼。
      滕勇“功高盖主”,一旦他有心独立,自己成立军政府,对南城军政府是致命打击。
      “……我叫你不要惹他!”大帅迁怒弟弟。
      萧令烜吊儿郎当点了烟:“我干嘛要惹他?我要宰了他。”
      大帅:“……”
      第67章 推波助澜
      大年初一,大帅处理家务事。
      先跟幼弟聊。
      萧令烜天不怕地不怕,誓要把军政府有威望的老将们都宰尽,滕勇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大帅很堵心。
      再跟儿子聊。
      儿子跟他说:“阿爸, 您把初九的日子空出来,您、姆妈和我,请岁岁吃个饭,正式把退婚的事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