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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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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今晚,徐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徐白的弟弟徐皓被抓走了。
      第二件事,是军政府少帅身边的参谋长宋擎登门,给徐白的三叔安排了一个差事。
      是台县铁路局总管事。
      “……你三叔和你祖母很兴奋,铁路局油水很丰厚。”母亲说。
      徐白:“少帅安排的?”
      “宋参谋长亲自过来的,给了上任书,七日内必须到任,你三叔全家明后日就要走。”母亲道。
      徐白明白了。
      翌日,徐白去萧令烜的公馆照顾萧珠。
      萧珠有很多想法。
      她躺着无聊,不停指使徐白干这、干那。
      她还要徐白哄她午睡。
      “你给我唱个歌。”她对徐白说,“我阿爸的女人,很多人唱歌好听。”
      “我不会唱。”徐白道,“我可以讲故事,你听过《卖火柴的小女孩》吗?”
      “卖火柴能赚几个钱?”
      “极少,所以她冻死在冬夜。”徐白说。
      “死了?我喜欢。你讲给我听。”萧珠说。
      徐白坐在床榻边,给她讲故事。
      萧令烜在三楼睡到中午才起床。他记得,今日是徐白第一天上工,想知道自己闺女有没有把她折磨得半残废,到二楼瞧个热闹。
      他走到门口,听到徐白说话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干练、尾音一带拖长一点调子,但丝毫不绮丽,不像是撒娇。
      错落有致,听着很舒服。
      她讲一个故事。
      流畅,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细节打磕巴。
      结束后,萧珠还要她再讲一个。
      “今天的讲完了。你如果喜欢,刚刚那个故事,我可以再讲一遍。”徐白说。
      萧珠勉强同意。
      在故事重复到了第三遍时,萧珠睡着了。
      萧令烜立在门口,觉得这故事有点新鲜。
      萧珠午睡,徐白出来休息,瞧见了萧令烜。
      他穿着睡衣,松松垮垮,莫名添了几分风流不羁;头发零散着,遮住额头,也遮住了眼睛的犀利。
      “四爷。”
      “晚上有事吗?没事留下来吃个晚饭。”萧令烜道。
      他觉得徐白的差事应该稳了,接下来她会在萧珠身边三四个月。有些规矩,萧令烜要提前跟她讲好。
      “抱歉四爷,我晚上有事。”徐白说。
      “什么事?”
      “约了我未婚夫。”徐白道。
      萧令烜似笑非笑:“你在我这里上工,需得跟他报备一声。下次他炸过来,别把自己老婆也炸死了。”
      徐白没接这句话。
      萧令烜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上楼去了。
      徐白没有撒谎,她的确约了萧珩,早上出发前打电话去军政府的。
      萧珩不接她电话,每次都是副官代传。
      他白天没空,叫她晚上去他别馆吃饭,顺便聊聊她三叔的差事。
      徐白也想把自己找到的工作,和他说一声。
      没有正式退亲前,该告知他的,徐白不想增加不必要的误会。
      下午四点,徐白离开萧令烜的公馆,赶往萧珩的别馆。
      她到的时候,不到五点,萧珩已经回家了。
      “少帅在楼上洗澡,小姐稍等。”
      第7章 萧珩的阴狠
      徐白端坐客厅。
      女佣端了茶,她捧在掌心没喝。
      片刻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抬眸。
      夕阳从楼梯蜿蜒处的长窗照进来,晚霞璀璨,男人穿着衬衫西裤,裁剪合度,优雅雍容。
      霞光镀了他满身,如梦似幻。面容反而隐匿其中,看不真切。
      徐白站起身:“少帅。”
      萧珩走下楼梯:“饿了吗?吃饭吧。”
      他先一步,到餐桌前拉开了椅子。
      他没坐,看向徐白。
      徐白走过去:“多谢。”落坐在他拉开的椅子上。
      萧珩面上没什么表情。刚刚洗了澡,头发半干,深褐色眸子里安静得一片死寂。
      女佣陆陆续续上菜,悄无声息。
      “喝酒吗少帅?”女佣问。
      萧珩看向徐白:“你喝酒吗?我一般吃饭时不怎么喝酒。”
      “我也不喝。”徐白道。
      女佣应是,布置好就退了下去。
      餐厅只剩下他们俩。
      后窗推开了,傍晚凉风曳曳,撩拨着素淡窗帘似波纹般荡漾。风中有很浅淡的桂花香。
      徐白扶了扶头发,把一缕碎发掖在耳后。
      萧珩看了眼她。
      好白,脖颈修长如天鹅,肌肤白净得能发光般。
      暗色血管,在这样无瑕肌肤上,格外明显。
      他收回视线。
      “……听我姆妈说,我三叔有了差事,您安排的。”徐白开口。
      萧珩斟酌措辞。
      徐白继续说:“谢谢少帅。”
      萧珩:“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上次他去徐家,瞧见三婶与徐白的母亲拌嘴。
      他知道徐家生活在那么狭窄地方,每个人心里都有怨气。
      想要化解,除了给钱让他们搬家,就是给他们安排差事,叫他们搬离。
      徐白不要他的钱,他只能另辟蹊径。
      “我不会好歹不分。”徐白道。
      萧珩:“这样我就放心了。没有提前告知你,怕你多心。”
      徐白说不会。
      萧珩又道:“你二叔一家,我也会想办法叫他们搬走。我知道你二叔爱做债券,回头叫他大赚一笔,足够他买房置业。”
      不待她说什么,继续道,“别拒绝我。”
      徐白:“好。”
      萧珩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嫁给我也有好处的,是不是?”他开玩笑。
      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表情依旧寡淡。
      “如果你不嫌弃我、需要我,我会做一个好妻子。我的条件,仍是你扶持我家里,到我弟弟成年。”徐白道。
      萧珩:“我同意。”
      桌上没有酒杯,他拿起汤碗,“一言为定?”
      徐白没有与他碰杯。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寻到了一个差事,临时的,可能三四个月,照顾你四叔的女儿萧珠。”徐白道。
      萧珩眸色一紧。
      沉默半晌,他问:“萧珠跟萧令烜一样,刻薄狠毒,她有没有欺负你?”
      “我今天才上工,她没有欺负我。”徐白说。
      萧珩再次沉默。
      “萧令烜野心很大。我祖父去世后分家,他只分到了一省地盘,很不甘心。帅府都是他仇敌。
      他这次是回来报仇的。他接纳你,是何用心我揣测不透。我很担心你卷进去。”萧珩说。
      徐白:“我不会背叛你。况且你的任何事,我都不知道。”
      她也不能成为他掣肘。
      萧令烜还能用徐白威胁萧珩不成?萧珩又不会在乎她生死。
      “我是怕你受牵连,会有性命之忧。”他道。
      徐白:“我自己选择,生死我自负。你放心。”
      萧珩定定看着她。
      “如果我建议你辞掉这份工,你可同意?”他问。
      徐白摇头:“我辛苦争取来的,不同意。”
      萧珩看着她,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颈项上。
      白瓷一样的肤质,那隐约跳动的血管……
      他忽然很渴。
      “来人。”他喊了声,声音不算高。
      女佣急忙进来。
      “去拿酒,威士忌。”
      很快,女佣拿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轻轻放在萧珩手边。
      萧珩倒了一点,似不够,又添。添两次,满满一大杯,他端起来一饮而尽,似饮水。
      烈酒上头快,他面颊很快染了一层红潮。
      “那么,你当心。”他道,“吃饭吧。”
      他自己不怎么动筷子。
      徐白只吃自己面前这道菜。
      饭毕,萧珩要送徐白,徐白拒绝了。
      徐白再次在萧珩脸上瞧见了那种情绪——想要一手把她远远甩开,就像在邮轮上那样。
      他的憎恶,来自何处?
      没过两天,徐白的二叔出了事。
      二叔没有在债券上赚到钱。一开始是赚的,但他很贪婪,拼了命想要再大捞一把,反而赔了,把二婶所有的私产都输光。
      债主堵门,二叔吓得跑出去避难,二婶带着孩子们躲回外地的娘家。
      徐白瞧见了萧珩的参谋长宋擎,他出面处理了债主,叫他们不许再来。
      短短时间,弄堂里的小楼,只剩下徐白母女仨与祖母,以及做工的老妈子。
      母亲有点吓到了。
      “是少帅。”徐白如实告诉母亲,“我没有听他的话,他不高兴了。他原本想要帮二叔发财,像对三叔那样提拔他。现在少帅不爽了,就发疯要借别人的手弄死二叔。”
      母亲听了,浑身一颤:“阿珩吗?别是误会吧,他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