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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炒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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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温觅静静听着,在一旁看着尤愿的侧脸。
      以前她还会在意自己在尤愿心里的位置,觉得她把尤愿当最好的朋友,但在尤愿那里,她觉得自己始终不如没见过的郁凌霜,可自从见过郁凌霜之后,她就释怀了
      比不上是应该的,谁让人家在谈恋爱?
      朋友这些年,她还没见过尤愿谈恋爱时的样子,现在看看尤愿谈到郁凌霜时露出的温柔又心疼的神色,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不得不感慨:挺甜的。
      什么?
      草莓很甜。温觅失笑。
      尤愿咬了口,顿时满嘴的草莓清甜味道,她转头看向温觅:哪儿买的?
      我们小区附近的水果店。
      好。
      直到天色暗下去,一行人已经下车快到饭店,郁凌霜的消息才落到尤愿的手机上:【我今晚有点忙。】
      尤愿看着这几个字,抿唇回复:【记得吃晚饭。】
      【好。】
      聊天断在这里,尤愿吸口气,藏起自己的失落,对着朋友们展颜一笑。
      -
      晚上十点钟,尤愿跟妈妈回家。
      她把买来的草莓放在茶几上,来到阳台看那些花,阳台的灯不够亮,但也看得出花瓣比下午出门之前蔫巴一些,她抬手,用指尖轻抚了两下,又去给它们换水,加营养液。
      等到尤学君洗完澡,她才做完这一切。
      我要去睡了,你晚上也别熬夜啊。尤学君打了个哈欠,年龄上来了,还是早睡早起好点。
      尤愿弯眼:去睡吧妈妈,我等下也洗个澡就睡了。
      好。
      次卧门关上,尤愿望向茶几上安静待着的草莓,慢慢地抬脚走过去。
      三分钟后,她蹑手蹑脚地穿上自己的大衣,关上客厅的灯。
      郁凌霜知道她喜欢吃乌梅番茄,她也知道郁凌霜爱吃草莓。
      性格使然,郁凌霜很内敛,对兴趣爱好的表现都不怎么明显,比如让她学钢琴她就会学,也不会说自己喜不喜欢讨不讨厌。
      但如果桌上放着好几种水果,她拿草莓的次数会多些。
      尤愿回想着这些,唇角一直往上翘着。
      现在看来有车还是方便许多,跟郁凌霜离得不远,开车没几分钟就能到。
      只是她也禁不住思考,送草莓来这个借口会不会太浅显了?好像也可以说得过去吧,她们关系那么好。
      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迎着更为凛冽的晚风,尤愿下了车。
      没一会儿,她就出电梯来到了郁凌霜的公寓门前,她都不知道郁凌霜现在下班没有,这人有时候会加班到很晚。
      她取出包里的钥匙,拧开门。
      门缝里透出细微的暖色光线,她松口气,缓缓把门推开。
      床头的壁灯果然开着,床上也躺着一个人。
      但郁凌霜并没有转过身。
      是没听见动静吗?
      尤愿的疑惑在下一秒就得到解答,她的视线放在电磁炉架着的小锅上,小锅的一旁,放着两个空的红酒瓶,空气中也有不能忽略的红酒香。
      郁凌霜在家煮热红酒不叫她。
      尤愿关门换鞋洗手,慢慢走过去。
      三十平的小房间,穿过小客厅就能到床边,她绕过床尾,来到郁凌霜正对着的那边。
      郁凌霜看上去睡着了,只是好看的眉毛皱着,神情看上去并不舒展。
      梦见不好的事情了吗?
      尤愿这么想着,弯下腰伸出手。
      她不爱看郁凌霜皱眉。
      可还没碰到人,郁凌霜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睁开那一双让人容易沉溺的双眸。
      四目相视,尤愿的手还悬在半空,她眨眨眼,僵硬地开口:我给你带了草莓过来,很甜。
      她还是问:怎么一个人在家喝那么多热红酒?还不喊我一起。
      郁凌霜没回答,但在壁灯光线之下,能看见她的眼眶逐渐泛红。
      尤愿见状口吻焦急地问:我说错什么了?还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战绩可查,我曝光
      后面的话尤愿说不出来了,因为郁凌霜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往床上一扯。
      她重心不稳跌了下去,还被郁凌霜给轻轻压在身下。
      郁凌霜尤愿唤身上人的名字,她不知道郁凌霜要做什么,却也没有要推开的意思。
      郁凌霜侧过脑袋,没看她,头发扫着她的耳朵。
      但骨节分明的右手覆上她的脸颊,过了会儿,用指尖轻缓地描摹她的下颌、鼻梁、眼皮
      最后有些发颤地落在她的眉间,在上面抚着。
      尤愿闭着眼,屏住呼吸,睫毛抖得厉害。
      须臾,郁凌霜在她耳畔低声叹息:就你欺负我。
      第21章 摘二十一颗青梅
      郁凌霜喝了酒,嗓音较平时慵懒,也更绵软,却依旧似春日森林潺潺流动的溪水,好听沁耳。
      说这五个字时,她好像真受了很大的欺负一样。
      尤愿却觉得很好笑,郁凌霜的手已经从她的脸上移开,她缓和了下自己的气息频率,才轻拍着郁凌霜的后背,偏着脑袋声音含笑地低声哄着:我给你拿草莓来也叫欺负你?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啊,郁小霜。
      郁凌霜穿着家居服,体温又像按摩那晚那样,一点点地贴至她的掌心。
      她抿抿唇,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又问: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
      好几秒后,郁凌霜才回答:我难得不讲道理,你让让我
      尤愿轻笑一声:好,我让让你。她后知后觉地说,诶,我怎么没拿手机录音,刚刚这句我该录下来的,等明天你清醒了我放给你听。
      刚说完,郁凌霜脑袋就抬起来,直勾勾看着她。
      尤愿被她这样看着,喉头一滚:怎么?不能录?
      现在录吧。
      距离很近,郁凌霜的呼吸就洒在眼前人的脸上,她伸出手来,拨了拨尤愿脸上的发丝,柔声开口:想听多少遍我都给你录。
      她的脸颊泛着红,眼里还有明显的酒意,说话的口吻也没有那么清晰。
      却什么都顺着尤愿。
      尤愿回视着她,又觉得她的眼睛太耀眼,于是缓缓抬手覆在她的眼上,艰难张唇:特地录的就没那么好玩了。
      郁凌霜的睫毛颤着,像是羽毛扫着尤愿的手心,她的脸小,尤愿手也不算大,就这么一盖,她俏挺的鼻尖和红润的双唇露在外面,而且她还微微张开薄唇呼吸,能看见里面的一小截洁白的牙齿。
      尤愿的呼吸放轻,眼皮半耷,鼻息闻见的淡淡红酒香让她不知不觉也醉在里面。
      让人发晕。
      我想洗澡,小愿。郁凌霜的嘴唇在此刻动了动。
      尤愿回过神来,眨眨眼,应声:洗啊。
      跟我一起吗?
      尤愿像是被人掐了喉咙,嗓子眼里冒不出一个字,卡在那。
      偏偏郁凌霜还顶着她的手往前,嘴唇距离她的下巴不到一厘米,又问了一遍:跟我一起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