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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棘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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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情潮汹涌奔来,祁纫夏被裹得密不透风,氧气隔绝。谈铮用嘴渡气给她,却又像是准备把她拖向更深不见底的渊壑里,永远地沉沦下去。
      不得不承认,即便一别多年,至少从生理层面上讲,他们还是哪哪都契合。
      谈铮记得祁纫夏的敏感,知道什么样的节奏能把她的快感放到最大。温故而知新,他觉得自己的感官也已与她融为一体,在粘稠的欲望里共生。
      塑料包装被撕开了一个又一个。
      当中的某次,谈铮抱着祁纫夏,让她背抵墙壁,接吻的时候深顶。
      他想,过去的种种,是时候搁置一边了。
      现在,他唯一要紧的事情,是让她快乐。
      *
      夜半时候,窗外落了雨,声量不大,但是足够把浅眠的祁纫夏惊醒。
      听着雨声,她忽然记不起来书房的窗户关没关,于是翻身下床,独自去查看。
      睡前清理之后,睡衣又完完整整地穿回了身上,触感柔滑凉爽,徐徐驱散着运动过后的体热。
      走路时,□□仍有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太过了……
      祁纫夏回忆起今晚,只能在心里慨叹。
      腰腿的酸麻、肩膀和胸口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她——今晚实在是太过了。
      她轻轻叹口气,推开书房门。
      所幸,窗户关得严丝合缝,并无半点风雨泻进来的意思。
      确认过无碍,祁纫夏才转身回卧室,却在门口和谈铮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起来了?”她问。
      “我醒来没看到你,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谈铮只有下半身系着一条浴巾,上身的肌肉起伏一览无余,哪怕在夜里,也是道好风景。
      “没什么,”祁纫夏往房间里走,“外面下雨了,我不记得书房窗户关没关,过来瞧一眼。”
      谈铮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还有不舒服吗?”
      祁纫夏脚步一顿,侧头睨他,“托你的福,腰酸腿痛直到现在。”
      谈铮语噎半晌。
      “是我不好,刚才没控制住。我帮你揉揉。”
      祁纫夏坐在床尾凳上,任由谈铮蹲在她身前,抬起她一只脚,自脚踝处往上,慢慢地按摩揉捏。
      “你明天还来吗?”
      按了一会儿,她骤然发问。
      谈铮手上动作忽地一停,抬头迎上祁纫夏的视线,明显有些不敢置信。
      “别装了,”祁纫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然你告诉我,一次性买两盒,是什么意思?”
      心思被勘破,谈铮也不恼,面色如常道:“你想让我来,我就来。”
      祁纫夏点点头,“原来只是我想,你不想啊……”
      谈铮按到她小腿临近膝窝的位置,指腹在肌肤上摩挲,速度渐缓,莫名就显出别的意味来。
      “我想。”他和祁纫夏目光相接,“很想。”
      祁纫夏了然地笑:“那就来过个周末吧。下周公司事情多,我可能要直接住办公室,恐怕回不了家了。”
      谈铮不疑有他,只说明天晨起后回去一趟,带换洗衣服过来。
      按了一会儿,祁纫夏推脱说困,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侧身而卧,面朝着窗户,心里并不安定,不知是不是夜雨的缘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突上突下,即将跳出胸腔似的。
      谈铮的手臂搭上她的腰,形成一个嵌合无比的姿势。
      “睡吧。”
      他在她的颈后落下一枚浅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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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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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纫夏过了个荒唐的周末。
      荒唐到,连她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放纵过了头的地步。
      第二个盒子,是在周六下午的时候空的。晚饭后他们下楼散步消食,路过便利店时,心照不宣地进去补了货。
      直到周天晚上临睡前,祁纫夏趴在床上侧望着窗户发呆,一边听着谈铮收拾东西的动静。
      他带过来的东西不多,一套睡衣、两件白天外穿出去的上衣,以及几件洗漱用品,包括和她香水同品牌的须后水。
      “都收拾好了?”
      谈铮走进来时,祁纫夏问他。
      “嗯,明早上班的时候,我顺便带走。”谈铮坐上了床,随手调暗了床头灯,“你明天准备几点起床?”
      祁纫夏打开手机设置,修改闹铃时间,“六点半。明早有会,我得提前去公司。”
      想到明天都有工作,再加上这两天实在闹得过火,两人晚上暂且没别的想法,关了灯躺下,安静无话,各自入睡。
      翌日一早,祁纫夏和谈铮同时起床。
      洗漱后,两人简单吃了早餐,谈铮先一步出门上班。
      祁纫夏还在镜子前化妆。
      她的流程很简单,打底、眉毛、口红,只兼顾最能提气色的三样,不到十分钟就能搞定。
      “花瓶里的花,好像开败了,”谈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要我帮你带下去丢了吗?”
      他说的是上周五那天,祁纫夏从楼下花店买回来的洋桔梗。
      付款的时候,花店店员告诉祁纫夏,鲜切花的保质期,往往在七天左右,如果养护得当,还可以更长久。
      不过祁纫夏扪心自问,自己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养花人,不过两天时间,就让这捧生命力正盛的花束,极速走向了衰败。
      “丢了吧。”
      她从卧室里走出来,口红才刚涂了一半,“我手艺太差劲,养不好。”
      谈铮拿了个大号垃圾袋,把枯萎发黄的花束收拾起来。
      “我也有责任,”他说,“本来昨天想帮着换水,可是后来……就忘了。”
      祁纫夏没去深究他中间停顿的深意,对着手上的小镜子抿开口红,“你倒是喜欢主动揽责。”
      谈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千言万语梗塞在喉,反倒叫他没了章法,这两天里的点滴,渐次重新浮现在眼前,时而让他疑心是自己的幻想。
      但他明明还真切地站在她家门边。
      “一会儿路上小心。”
      最终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句。
      祁纫夏微笑着同他道别:“你也是。”
      *
      周一的上午,往往都在不间断的忙碌中度过。
      谈铮刚来到办公室,就见桌上已经放了几份文件。他本以为是什么亟待签署的合同,坐下拿起来一看,却不禁皱了眉头。
      居然是辞职信。
      好几份的辞职信。
      几位递交人,无一例外是技术部门的骨干,其中甚至有位从思博创立之初就在此供职的资深员工,无论能力还是经验,都是部门里数一数二的。
      这种级别的员工,忽然约好似的提了离职,要说背后没有什么特殊原因,谈铮绝不相信。
      他叫来了凌森。
      “你帮忙跑一趟人力资源部,这几个人入职以来的薪资待遇变化,整理出一份表格给我。”
      凌森没多问,依言照做。
      很快就给谈铮整出了一份文档。
      按着他们入职思博以来的年限变化,这几位的薪资水平,最少也翻了三倍,年终绩效更是位居公司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