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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发生[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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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为什么觉得长大不好呢?”
      江好默了一会儿,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
      许是他的声音轻易让人沉迷,又或是这一刻的氛围让她贪恋。
      她开口轻声说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本打算三两句说完,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宣泄。说到后边,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平复着自己的语气。
      “长大之后要面对很多奇怪的人,想回家躲躲,却又发现家门也不是时时敞开。”
      她注视着对面大楼,其中一扇暗着的窗户。忽地,那扇窗户亮了起来,透着温暖的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着陶瓷盘,放在她的面前。盘底和大理石台面接触,声音清脆好听。
      盘子里的意式番茄肉酱面上边撒着芝士和欧芹碎,不管是品相和香味,都很诱人。
      她抬头看向与她相隔着一个岛台的人。
      暖光灯下,他的温柔分外明显。
      “委屈也得先吃饭。”
      靳斯言低头看着她,清淡的眼眸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江好的呼吸骤然发紧。
      那种感觉难以言明。
      只是她忽然确信,她会一遍遍沉溺在他眼中。即便知道平静的湖面下蕴着汹涌波涛,她不挣扎。
      那天的晚餐。
      意面的味道和它看起来一样可口,江好吃完后主动承包收拾的任务。
      靳斯言没和她争,边接起电话,边往书房走。他的声音一贯冷静淡漠,随着他往外走,逐渐听不分明了。
      待到江好从厨房出来,路过书房时,发现门敞着。她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故作无意一般往里望去。
      靳斯言正坐在书桌后边,看一本和砖头一般厚的书,指尖捻着书页翻过去,看得很专注。
      江好不欲打扰,放轻脚步走进客房。
      在飘窗上找到方才被她随手放置的手机,解锁屏幕,一条消息提示弹了出来。
      意外的,来自一个江好都忘了,居然还存在于她好友列表里的人。
      江好皱了皱眉头。
      这条消息质问的语气太过明显。
      何语心:“你做了什么?一定是你害我!”
      第十四章 白色,蕾丝的。
      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江好看过后,随手把何语心的账号拉黑,并没有放在心上。
      时间又过去两天。
      江好睡醒的时候,外边的阳光正好,透过窗纱倾洒在房间里,是个久违的好天气。她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大脑反应了几秒钟,才记起自己在哪里。
      房子里静悄悄的,没见着靳斯言的身影,大约是已经出门了。
      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看消息。
      寝室群里有几条闲聊,江好回复了一下,顺带说起自己没有回榕城。
      珮珮问她住在哪,江好用住在亲戚家的借口掩饰过去。
      林微月忽然在群里拍了拍她。
      月月:何语心那个疯女人又找你了吗?
      江好按着键盘回复:对,发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月月:[图片]
      上边是何语心给林微月发来的好友申请,申请栏里写了一大段的消息,大意是让林微月转达给江好,她不会放过江好的。
      林微月回以一个“滚”字。
      月月:你的面试被搅黄了,还不是拜她姑妈所赐,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月月:我说她去医院看看呢?成天不放过这个,不放过那个的。
      江好也深感一阵莫名。
      三人正在群里闲聊着,江好的手机突然弹出一封邮件。
      江好随手点开,竟是源宙发来的offer。入职报道的时间,定在下个星期一。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江好懵了好一会儿。把邮箱关掉再打开,又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这是真的。
      她把好消息分享到群里,林微月连发了满屏的感叹号。
      月月:就是这个打脸!爽!何语心不是不想让你进源宙吗,偏偏你还是拿到offer了!太好了!
      珮珮:你入职那天能直播吗?我想看看何语心的脸色会黑成什么样。
      ˉ
      源宙的offer,让江好取消了继续投简历找工作的计划。距离入职还有几天,江好中间一天出门和珮珮一块吃了饭,珮珮送了她好几袋子的衣服,全是通勤穿搭。
      靳斯言大多数时间不在家里,
      数起来,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竟也有好几天没见过面。
      江好出去打印了入职需要的材料,回来后无事可做,睡午觉打发时间。
      醒来天已经暗了,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她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起身,打开房间门走出去。
      屋里的暖气很足,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柔软的长发披在身后。
      她睡着之前,天还大亮着,也就没有开灯,此时客厅和过道灯都亮着。
      浴室也亮着灯,隐隐有水声。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浴室门打开,靳斯言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浴袍,手上拿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
      浴袍宽松,随着他的动作,领口处的布料隆起,露出掩在浴袍底下的大片肌肤。
      发丝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过线条分明的锁骨,最后消失在浴袍之下。
      靳斯言见到她,也是微微一怔,大约是意外她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