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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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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脑袋空空的三世祖,压根配不上她小姑姑!
      陈橙在备忘录打下新的话:「来家里说亲的阿婆和三哥三嫂说,这人是宋烨然的叔叔。」
      沈冰薇刚想说好,嫁过去就是家里的长辈,闹着要退婚的宋烨然还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婶婶。
      想想就爽。
      随即又想到,宋家人口简单,宋烨然就两个表叔。
      一个已婚,现任宋氏集团ceo,娶的还是省歌剧团的大青衣。
      至于没结婚的那个……
      沈冰薇挪凳子过去:“小姑,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陈橙对联姻的事不放心上,来讲和的人滔滔不绝,她也只听了几句。
      陈橙:「还说他年长我7岁,但年纪大会疼人。」
      沈冰薇气得哟。
      这不是搞诈骗吗!
      这些人就是在诓骗初来乍到的小姑姑,欺负她不是在江都长大,不知道圈里的这点儿事。
      “介绍的人说的不会是宋家排行第二的……宋霁礼吧?”沈冰薇唇角抽了抽。
      陈橙:「没记住名字。」
      沈冰薇还想不明白宋家带着一车礼物上门道歉求和,怎么爸妈一脸愁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小姑姑,我和你说……”沈冰薇有些犹豫要不要告知真相。
      陈橙将颜料收好放到包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赶时间。
      沈冰薇不放心,跟着跑上去。
      走在陈橙身边,又不太敢说,毕竟她也没见过宋霁礼,他的事迹全是道听途说。
      到最后一个阶梯,沈冰薇实在憋不住。
      “小姑姑,宋霁礼不是什么好人,他做的混账事,三天三夜说不完。”
      陈橙打手语:「我知道。」
      沈冰薇突然停下,差点咬到舌头,呆愣:“啊……你知道啊?”
      陈橙找出手机,打下:「三哥三嫂和我说了。」
      “我爸妈都和你说了,那你怎么想的?”沈冰薇觉得问太多有些失礼,不好将心里话全说了。
      陈橙:「宋家有诚意,我们俩家还有生意合作。」
      陈橙:「但我没想好,回来再说吧。」
      沈冰薇有种无力感,最后嘀咕一句好吧,低着头不说话了。
      楼下早停了宋家派来的车,红旗L2,全球限量款,有身份也不一定能买到。
      面子是给足的。
      看架势就知道是宋霁礼的做派,不是沈冰薇搞偏见,宋烨然他们一家兜里是有钱,但个个是守财奴,小气巴巴的。
      陈橙坐上车,和沈冰薇挥手道别。
      路程远,她拿出本子速写。
      心想今晚见到宋霁礼本人要不要和他谈谈?
      可惜今晚的晚餐没见到宋霁礼,听说最近采秋茶,他跑山里去了。
      说到这,他也是个鬼才。
      京北大学航空专业优秀毕业生,毕业后入伍,当了五年空军,退伍后入职家里的航空公司,但由于开民航开出战斗机的范,没敢让他执飞。
      怎么也是宋家的二少,飞机开不成,便被老爷子派去航空公司的高层做管理。
      他不乐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隔月去一次公司,把家里的老爷子气得不轻,停了他的职,丢了几个种茶叶的山头给他。
      一般有钱人家少爷被发配‘边疆’,大多数人干脆摆烂,混吃等死。
      宋霁礼花了三年时间,竟然把宋家茶叶生意做了起来,成了国内最大的出口商,公司也越做越大。
      没见到他本人,倒是见到了未来的公婆,都是脾气很好的人。
      陈橙心里琢磨一番,或许可以和他结婚,他常在外出差,她和宋家其他人相处的时间更多。
      餐桌上,一直有道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她,令她很不自在。
      晚餐结束,陈橙坐上来时的那辆车。
      今晚不单是吃饭,除了吃饭联络感情,就是委婉地问她结婚的意向。
      陈橙没有直接回答,笑着应付过去。
      宋家长辈没好意思再深问。
      车刚下到山脚,一辆黑色跑车堵住路。
      宋烨然从主驾驶下来,走到陈橙坐的位置,敲了敲车窗。
      陈橙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降了窗。
      她不会说话,只能仰着头,静等他先说。
      “小橙,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是把这门婚事退了吧。”宋烨然眉头紧蹙,看样子真的很为她忧心。
      陈橙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
      听说联姻对象是他时,她挺开心的,因为在她心里,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小时候他曾到京北沈家住过一段时间,他从不嫌弃她不会说话,每天都会敲开她的门,叫她一起出门玩。
      相亲宴那天,他对着父母嘶吼,指责他们不爱他,竟然想让他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结婚。
      门外不小心听到的陈橙,心脏仿佛中了一剑。
      对他所有滤镜全部碎掉。
      大多数会对她散发善意,前提是她和他们不会构建亲密关系,一旦他们之间构建某种关系,都会像宋烨然这样歇斯底里地抗拒,厌恶打上一切和她有关的标签。
      她就远远看着他牵着女友的手义无反顾地跑走。
      和许多得知她是个哑巴的人一样,疯地躲开她,好似她是可怕的病毒,生怕她把他们绑住。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惆怅也就五分钟不到,吃完饭和哥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