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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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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你给了钱的。”
      “要是不给钱,我过得惨兮兮的,你也会忍不住照顾我的,对吧?”
      “嗯。”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不都会扶助弱小么,更何况,这个“弱小”还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会保护好你的。”
      “啊?”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一句话。
      “萌萌,我能保护好你的。”
      “……也不需要你保护。”
      我们聊了一会儿,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
      就这样,春去夏来。
      我和谢薇再也没见过面,连聊天次数也变得稀少,上一次联系,还是半个月前。
      纪文轩和我之间关系渐渐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还是可以惬意地聊聊天。
      他养身加健身的效果还不错,生病的次数变少了,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不算太多,就是双腿丝毫不见好。
      其实照顾他这一年来,我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不少专业医学名词,基本可以看懂他的各项检验单。
      那场车祸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复健的意义也不大。
      他的医疗团队倒是有建议过让他佩戴外骨骼,依靠机械的力量支撑着他的双腿站起来,然操控机械向前走。
      费用虽然不菲,但对纪文轩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纪文轩当时就拒绝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轮椅,平静地说:“这种器械本质来说和轮椅没什么区别,我不需要那种虚假的‘我站起来了’这样的心理安慰。”
      距离我研究生开学还有两个月,我已经把老师给我的书单都看完了,对入学还有些跃跃欲试。
      我读书的课程不算多,我的专业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实验,基本不影响我照顾纪文轩。
      纪文轩没问我要不要考虑住校,我也没想过要住校的事。
      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和纪文轩,已经分不开了。
      --
      纪文轩处理好了集团的事物,带我去法国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点红酒,然后上床准备休息。
      纪文轩突兀地问:“我可以吻你么?”
      ——他规矩了几个月,又不规矩了。
      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明知故问:“你睡着了么?”
      我没睡着。
      “……你帮我把行李箱里的那个紫色的杯子拿出来吧。”
      我知道,那是他的小玩具,我不记得我有装这玩意儿,可能是他自己装上的。
      我没有动,但是开了口问他:“就不能忍一忍么?”
      “很难忍。”
      “在家里的时候……”
      “背着你用的。”
      他说得可怜,其实我应该打开灯,起床把他的那玩意儿拿上来,然后让他自娱自乐的。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一个很冒犯他、也很冒犯我自己的问题。
      “纪文轩,你想让我上你么?”
      第87章
      话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
      纪文轩轻笑出声:“我更想上你。”
      “哦。”我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你会疯掉吧, 一个直男,如果被我威逼利诱到了那种地步。”
      “……我不知道。”
      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一些在动物身上绝不可能被容忍的遭遇, 人往往可以学会忍耐。
      如果有人去找十八岁的我,对我说,以后有一天我要每天工作超过12个小时, 每周工作六天,动不动就要挨领导PUA甚至辱骂,我一定会觉得他说得是假话。
      彼时, 职场环境还没有那么烂,我经常会在工作日的傍晚发现我爸妈提前回家,对他们而言, 工作只是耗费一段时间和一部分精力的事,不至于累到喘不过气来。
      反而等我毕业之后, 仿佛一切都变了。
      我收回了有些跑偏的思维, 又听到纪文轩说:“我不想毁了你, 我想让你好好的。”
      “我说不出谢谢。”
      “也不需要你的感谢, 只要你变得更好一些, 我的心情就会很愉悦。”
      “为什么会愉悦?”
      “因为我爱你。”
      纪文轩很自然地诉说爱语,又抬起手,在黑暗中握住了我靠近他的那只手。
      “……”我沉默以对。
      过了一会儿, 我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你的荷尔蒙还没有消退么?”
      “没有, ”纪文轩轻笑出声, “每一天, 都比前一天更爱你一些。”
      “我并不爱你。”
      “我知道。”
      其实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但我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又感觉继续这么下去, 不太合适。
      我不喜欢暧昧不清的关系,要么就是断得干干净净,要么就是更进一步。
      但我不爱纪文轩。
      更进一步,好像,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那该走么?
      我扪心自问。
      我好像能列出100条理由不该走,但这么不上不下的,又的确不舒服。
      “在想什么?”纪文轩哑着嗓子问我。
      “……你又猜到了我醒着?”
      “我的手指摸着你手上的脉搏,你的心跳很快。”
      “你或许该去当侦探。”
      “我只想当你一个人的专属侦探。”
      “这笑话很冷,情话也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