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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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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但现在这种情形下,这种帮助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交换。
      他给我一个光明而璀璨的前途,代价则是我糊里糊涂地和他继续这种暧昧以上的关系。
      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可能纪文轩并没有那么“坏”,他就是想帮帮我。
      但他凭什么要帮我呢?
      凭我做男保姆做得很合格?凭我们多年未见、重逢几个月的交情?
      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我低声说“我要想一想”。
      纪文轩也没有逼我,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帮你罢了。”
      在这一瞬间,我很想问他:“那过去的你,怎么没有想过帮我呢?”
      但我又在下一秒说服了自己——过去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去帮他,我们在“断联”的那些年里互不联系、互不帮助,这很公平,不是么?
      不能因为他成了很富有的人,我成了很贫穷的人,就一定要求他会帮助我这个过去的小伙伴吧。
      我忘了从哪本书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
      帮人是情分,不帮人是本分。
      纪文轩没什么错,错的是过分要求的我。
      --
      我在返程的飞机上,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几个小时后下了飞机,我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回别墅当天,我在和纪文轩沟通后,直接安排保洁团队上门,搞了一次大扫除。
      纪文轩的房间我亲自打扫,他倚靠在床头,翻阅一本书,我快打扫完了,他的书都没有翻过一页。
      “……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比书更好看一些。”
      我“哦”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在飞机上想什么?”
      “在想你要是个直男,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你歧视同性恋?”
      “不歧视。”
      “你不喜欢我是同性恋?”
      “……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我想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保洁公司来了很多人,尽职尽责地完成了清洁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我开始做饭,当我把三菜一汤放在餐桌上的时候,纪文轩摇着轮椅过来,说:“看起来很丰盛。”
      我看着他的手动轮椅,忍不住问他:“怎么不换个电动的?”
      “可以顺便锻炼手臂的肌肉,”他低笑着说,“我还没有到需要机械辅助的地步。”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在拓展思维。
      如果纪文轩他没有遭遇那场车祸,腿并没有坏,那他大概率还是会继续他那种“随意而不负责”的更换“情人”的生活,也未必会对我产生什么兴趣。
      ——不对,准确来说,如果他的腿没有坏,他甚至不会需要男保姆,我也不会应聘成功他的男保姆。
      我们或许会因为别的缘分而相遇,也或许这辈子都没有相遇的机会了。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和他躺进了一个被窝。
      我们什么额外的事都没做,纪文轩只是抱着我。
      我在临睡前想,或许我应该想个办法或者借口和纪文轩分床睡了,再这么下去,我好像潜移默化地被他驯服了。
      第39章
      新的一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我出门的时候, 发觉外面的温度比我预料得要低一些,这才反应过来,秋天已经到了。
      又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
      不知不觉间, 我已经和纪文轩重逢三个多月了。
      花园里的花已经换了一批,负责移栽的工作人员干得不错,留给我需要修剪的空间比较休闲。
      我侍弄好了花朵, 转过头,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纪文轩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今天带了一副没有度数的无边框的眼镜,显得更加斯文儒雅。
      实话实说, 我要是同性恋,我大概率会喜欢他。
      但挺可惜的,我不是。
      --
      他今天收拾得这么好看, 有点像求偶期的孔雀,我被这个形容词逗笑了。
      我对他说:“怎么又来?”
      “谁让你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 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你在哪里, 我就在哪里。”
      “不行, 太肉麻了,老板。”我故意加重了后面的两个字,想试探他的反应。
      如果他对这两个字很不满, 我就再强调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他“清醒一点”、“知难而退”。
      但他却笑着说:“老板离不开你, 甄萌。”
      我一下子就没话了。
      论无耻, 我是远远都比不上他的。
      论勇气, 不是,我有勇气这个玩意儿么?
      我要是有勇气的话, 在过去的那些社畜生涯里,我早就翻脸无数次了。
      但事实上,不管我的老板有多么离谱,也不管最后的离职过程有多么恶心,我始终没有翻脸的勇气。
      ——或许是因为尚未到手的工资和赔偿金,或许是因为很有可能打到老公司的“背调”电话。
      我的容忍成了习惯。
      我或许真的应该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但我又害怕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是因为金钱么?是因为稳定么?是因为情感么?
      好像什么因素都占上了那么一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纪文轩。”
      纪文轩含笑看着我,问我:“中午你做什么?”